陈夫人带着陈启去赵府,一住就是十几天。她走得虽不算毫无牵挂,却也心底安然,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陈家庄自她走后暗地里却已然发生了巨变。
当日,娇杏在临行之时忽然晕倒,并不是真的突发恶疾,而是她提早用了药,让自己在那一日看起来像生了重病一样。如此,陈夫人就不能再把她带离陈家庄。
后来发生的一切果然如娇杏所谋划的那样,陈夫人带着陈启离开了陈家庄,而她则因为生病被留在陈家庄养病并未随行。
陈庄主在大门口见过娇杏昏倒的样子,故而特地派了府医给她瞧看。
府医并没给娇杏看出什么病症来,娇杏其实也没有什么真的病症,只要她停服自己暗地里吃下去的药物,身体自然就会好。
府医象征性地给娇杏开了些滋补之物,娇杏装模作样的吃了两天的汤药,立时就能活蹦乱跳的下床了。
陈夫人走时并没说定自己什么时候会从赵地回来,娇杏也因此知道自己单独留存在陈家庄的每一日都很珍贵。因而自从能够活动自如之后,她就时时寻找着机会,以期能够一击即中。
这一日陈庄主巡看庄子回来,天将晚时还让手底下人张罗着换衣服。
等陈庄主匆匆换好衣服离开陈家庄,娇杏装作无意地跟换衣服的人打听,这才知道陈庄主跟人有约,要去赴宴。
娇杏虽不是侍候陈庄主的,但她跟在陈夫人身边侍候,多多少少的也了解一些陈庄主的为人、习性。
陈庄主虽已人近中年,却依旧相貌堂堂,长得颇为俊伟。他待人和善,与陈夫人夫妻感情甚笃,为人甚是自律,没有什么花花肠子——这点从他和陈夫人成婚二十年,没有任何一个通房和妾室,只有陈启这么一个儿子就可以看出。
陈庄主是挺好,只是他的好,此刻却成了娇杏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娇杏知道单纯的依靠女色,在正常的情况下,恐怕不太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幸而她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别的,到时准保万无一失。
娇杏知道各方面都挺好、都能控制的陈庄主,于饮酒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自控的。要不然陈夫人也不至于临行前,还要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少饮酒。
今天匆匆出门的陈庄主,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要醉醺醺的回来——而娇杏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时机。
陈庄主一去就是几个时辰,娇杏早已经提前沐浴好,更在身上的脖颈和腋下这些易嗅闻和发散香气的地方,偷偷擦了陈夫人平时用惯了的香脂。
娇杏盼星星盼月亮一般在陈庄主夫妇居住的房间附近徘徊,院子从外到内的才开始有了些动静。
娇杏装作不经意的凑近,果然看见陈庄主的身体依靠在两个小厮的身上,走得很有些踉踉跄跄。
娇杏素日在陈夫人身边侍候,比一般的丫鬟小厮要得陈夫人看重,平日里那些身份、地位一般的小厮和丫鬟们,见了娇杏都很是敬重,今日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