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原本以为,娇杏的闯入完全是娇杏自己的主意和行为。
陈启没想到的是,娇杏夜入他的寝间,最初却是自家母亲的手笔。其次是二壮,或者还有肖亮的配合。二壮刚来陈家庄没多久,母亲不会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二壮负责,想来只能是肖亮和二壮两人携手联合的“杰作”。
这个几乎板上钉钉的可能,让陈启的后槽牙几乎都要咬断了。
关于让娇杏做他守夜人的事,陈启已经当着母亲的面严词拒绝过,他没想到母亲竟然还会如此固执的派娇杏过来。
面对母亲的所作所为,陈启的心里有种不被理解和尊重的感受。
陈启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他只不过夜遗一次,母亲就把他当成了发情的种公,把这个他仅仅就见了几次面的娇杏派过来。陈启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母亲的眼里竟然成了这副“人尽可妇”的形象,他自问平日的自己虽然顽皮,却一向循规蹈矩。他不知道母亲是从哪里知道,他如此迫切的需要女人的。
当然,陈启觉得即便他有这个需求,一个长成的二壮就好。
更让陈启生气的却是二壮——二壮竟然提前就知道了母亲的打算,而且竟然还帮助母亲完成了这个“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当然罪魁祸首还有一旁不知道安什么心思的肖亮——他接受母亲的命令,鼓捣着二壮配合他,他究竟只是奉命行事,还是自己另打着别的心思,陈启完全不得而知。但瞅着他和二壮极为亲近的姿态,好的就像能同穿一条裤子的模样,陈启不管从哪儿看,都觉得不舒服。
陈启和二壮的相处模式极为私密,别人不知,但事实上二壮一直以来都是和他睡在一处的。说句极暧昧的话,陈启认为从这个意义上而言,二壮就是他的枕边人。因此陈启完全想不通,在面对母亲和肖亮的时候,二壮怎么就会那么轻易地向他们投诚,把他当做一件可有可无的礼物一样敬献了出去,而连句奉告的话都不告知。
如同被触犯了逆鳞的陈启,很想当面去问一问二壮——二壮,在你心中,把我陈启当作什么了?
但陈启一向克制,尤其是在二壮的事情上。
尽管陈启心中的愤怒之火越燃越烈,但从外表上看上去,陈启却还是极冷静的模样。
娇杏见自己话都说了半天了,陈启还是一副不言不语的样子,就以为陈启已经默认了她的闯入。
娇杏虽是处子,却也多少接受了些男女之事的培训,比白纸一张全靠自身摸索的陈启可强太多了。
娇杏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喜新厌旧是常态,因此在男女之事上曾经着意钻营过。她初次见到陈启,就对面容英俊又守礼的陈启滋生了好感。她当时就觉得只要跟上这么一个男人,即便是做妾也值得。
当娇杏从陈夫人处得知陈启还未曾有过男女之事,就立志做个让陈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女人,她甚至一度梦想着凭借一睡之功,自此成为陈启的心头好,成为他心中和身边唯一的女人。
因此当娇杏以为陈启已然默认自己的闯入之后,她心里的那份不服输和想往上爬的信念就极快地滋生出来——有时候漂亮女人的主动更能激发男人的占有欲,陈启既然不愿意主动,那就她来主动好了。她相信陈启只要不是块木头、石头,就一定能被她娇杏给捂化了。
娇杏相信,只要陈启沾过她的身,他对她就绝对会欲罢不能。到那时候,陈启绝对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