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天亮还有一会,陈启让二壮赶紧睡觉。二壮人小,觉睡得快,没过多久就面朝里的睡着了。陈启等二壮睡着,以手环住二壮的腰,随后也安心地跟着二壮睡着了。
天亮后,陈启赶在肖亮敲门前就清醒了过来。他随后叫醒了睡在一旁的二壮,两人一起将将穿好衣服的时候,肖亮正好在外面敲门。
时间不早不晚,真是刚刚好。
陈启自去打拳,二壮和肖亮像以往一样的在屋里忙碌。等到伺候完陈启梳洗用早膳,肖亮和二壮也到厨房里去用早膳。
陈启因了夜间的事心情极为不错,就连吃饭的时候胃口都跟着好了起来。陈夫人眼见自家儿子多吃了两个薄皮肉包子,面上也跟着带出笑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刚用完早膳,就有丫鬟过来回禀说浣衣阁的李大娘有事过来回话。陈启原本打算就要去学塾的,听到丫鬟禀告的话立刻停止了起身的动作——他记得这个浣衣阁的李大娘,上次就是因为她拿着那块带血的帕子跟母亲告状,二壮和肖亮才会被母亲严厉训斥的。不知道她这次过来,又要告谁的状?
陈庄主不耐烦这些家宅琐事先走了,陈夫人看了看用完膳还坐在一旁的陈启,没说什么。
李大娘跟在丫鬟身后走进了房间。
李大娘冲陈母行过礼之后,发现陈启还在屋里没离开,不由怔了怔。她要说的事极其私密,只不过这次的事不关旁人,还是和陈启有关。因为是件好事,原想着等夫人用过早膳后即刻过来回禀,既能避开陈启又能第一时间告知夫人讨着封赏,却没想到陈启会因为好奇还停留在陈母这里。
眼见陈母探究的眼神向自己看来,李大娘也没时间多思量了。她寻摸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这事当着别人的面说起来多少会有些难为情,但她主动跟陈启多亲近,陈启说不得也不会因为隐私被揭穿而怪罪她。之后等夫人安排下来,他说不定头一个还要感谢她呢!
打定主意后,李大娘冲着陈启施了一礼,陪笑道:“少爷还没去学塾呢。既在这里,老奴就跟少爷先道喜啦。”
陈夫人在一旁好奇地道:“喔?道喜?我倒没听启儿提起过。不知李大娘口中的‘喜’从何来?”
陈启听李大娘张口就跟他道喜,也是一脑门子糊涂官司——他练完武洗漱完就来这里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喜事的事?再说了,他有喜事自己都不知道,偏偏一个负责管理洗衣的老妈子知道了,这说出去谁信呢!
陈启脑子里寻思着,这李大娘一见他就报喜,说不得今天她来汇报的事就是和自己有关了。一个管理浣衣阁的大娘和自己怎么扯上关系,那就只有从这老妈子的本职上去想。
陈启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自己昨晚在净室里换下脏污黏腻的裤子的情形——这李大娘莫不是来禀报的是这事?那样腌臜的事,竟然是李大娘口中说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