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小别胜新婚讲的是热恋中的情侣,那分了手的情侣见面该当如何?
当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之前两人就经常因为理念不合而吵架,自从灭蒙鸟与灵兽教扯上关系之后两人的矛盾便彻底爆发,闹了个不死不休。
那一天两人打了足足一天,可谓是天昏地暗,大道都……没磨灭,两人还没有这个实力。
总之多亏两人的长辈出手,才保下两人的性命,否则就是一个不死不休。
两人积怨已久,再次见面时灭蒙鸟招招都是杀招,动手皆是死手。
方才灭蒙鸟早就快要忍不住动手了,可是顾及到她的任务是监督山膏的行动,同时隐藏在深处在关键时刻动手,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现在看到清羽独自一人离开宿舍区前来营救米夏等人,正合她意,总算能正大光明的下手了。
可是清羽此时心系米夏等人的安危,一点时间都不想耽误,只能应付性的与灭蒙鸟交手,同时全速朝米夏等人的方向赶来。
虽然脸上摆着一副面瘫脸,但清羽的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
一个山膏就已经够棘手了,再加上一个灭蒙鸟,这可谓是地狱开局。
就算清羽赶到,他都没有自信能安全的将米夏一众人从灭蒙鸟和山膏的手中带走。
前有狼后有虎,清羽心中十分纠结,一拍脑子决定赶紧来找到米夏等人。
他一个人底牌尽出的话,应该能暂时拖延住山膏和灭蒙鸟两人,届时再让米夏夏侯崇他们有多远跑多远,说不定还能保住孩子们。
抱着这样的想法,清羽且战且退,一边应付灭蒙鸟的攻击,一边朝老校长的雕像处赶来,总算看到与山膏交战的众人。
清羽长舒一口气,果然山膏是灵兽教中最有底线的那个人,他并没有对学生们下死手。
可山膏的行为无异于摸鱼,没人看到就算了,却偏偏被作为监督员的灭蒙鸟看到……
相当于你上课的时候一边玩手机一边跟坐在旁边的陌生同学聊天说老师的坏话,顺便给“新同学”交流上课摸鱼的经验,下课之后才发现这不是学生,而是来听课的老师。
当时就觉得自己要寄了。
“山膏,你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摸鱼吗?上面的要求你都忘了吗?”灭蒙鸟瞪着眼睛看着山膏,这个大老爷们被灭蒙鸟锐利的眼神看的一阵心虚。
毕竟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
“我自有打算,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山膏虽不在理,但是嘴上一点不服输,反而一副自己有理似的样子反问灭蒙鸟。
在灵兽教中呆了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次的党派之争,山膏的谈判法则就是一个简单粗暴,不管情况如何,我就是有理,我就是理直气壮,你奈我何?
其他的灵兽教成员遇到山膏这不讲理的谈判方法可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实力比山膏强的都比他地位高,犯不着跟山膏吵架,实力比山膏低的还害怕把山膏惹急了动起手来。
他们动起手来那可吃亏死了,基本就是一人挨一个大嘴巴子然后低头认输。
那叫一个憋屈。
可山膏的谈判法在灭蒙鸟这里却不起作用了。
灭蒙鸟本来就是上面派来监督山膏的,只要山膏有划水摸鱼的迹象随时都可以汇报,在职位上就高了山膏半头。
“刚才怎么样我不管,你现在立刻把这些碍事的家伙全都收拾了,不然我立刻向饕餮大人汇报!”灭蒙鸟遇到清羽,心情本来就不好,就像每个月到了固定时间一样不耐烦,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山膏这次算是撞枪口上了。
他自知理亏,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米夏等人,叹了口气,眼神逐渐变得认真起来。
“既然如此,你们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山膏的气势与方才几乎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刚才山膏身上的血煞之气是滔滔不绝的江水,那现在就是浩海无垠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随便一个巨浪打来就仿佛能将众人吞噬。
一股强大的压力顿时将众人包裹,尤其是为首的米夏和马星河,更是承受了九成以上的压力,举手投足之间都感受到满满的滞涩感,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些不听使唤。
另一边,清羽和灭蒙鸟那边,他们的战斗则是更加激烈。
灭蒙鸟看到山膏变得认真起来,就不再管这边的情况。
她相信山膏有自知之明,不可能这会还放水,因此她也能放心的解决与清羽的私人恩怨。
清羽这边已经急的满头大汗,并非是灭蒙鸟的攻势多如潮水令他难以招架,而是他清楚山膏和米夏等人的实力差距。
虽然有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七阶小子帮他们,但他们人不是七阶巅峰的山膏的对手。
马星河等人诚然都是能越阶杀敌的天才,可杀敌也要看杀得是什么人。
山膏也是一个典型的天才,无奈生不逢时,既没有资源也没有专属机甲,否则肯定也是一个时代顶尖的天才。
至少清羽自认为山膏的天赋不会弱于他多少。
而且山膏不仅是一个天才,还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天才。
资源,灵兽教里面都有。
专属机甲,有血怒形态在身,加上灵兽教的技术,山膏的机甲与专属机甲的差距被无限缩小。
所以清羽料定米夏等人肯定不是山膏的对手,这猜测还是建立在这不知名的七阶少年也是与米夏同一层次的天才的基础上的。
否则米夏这群残兵败将在山膏面前恐怕坚持不了几分钟。
“这招本来不想对你们使用,可是上面派来的督战员来了,你们就来试试这招吧。”山膏瓮声瓮气的对米夏等人说道。
米夏几人身上笼罩的压力突然消失,但他们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这说明山膏将所有气势内敛于身上,这样只会说明山膏已经毫无保留的拿出所有的实力。
“我垫后,你们先跑。”马星河这次语气十分严肃,还带有几分的悲壮,恐怕是认为自己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