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月氏国皇室,他爹是月氏国前任太子,被人谋害,才逃难到东华国……”
“不然你以为,出身农户的他,会有这样的气质和风度。”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他之所以突然请求赐婚,是因为得到月氏国的内部消息,月氏国四皇子要来和亲,而你又是唯一适龄的公主……”
“月氏国四皇子你应该也有耳闻吧,简直禽兽不如,你要是嫁给他,还有命活吗?”
这下,嘉玲公主更惊讶了,脸色一片惨白:“所以,他是为了救我?”
“算是吧,不过他也有私心,想借此机会抱得美人归。”
嘉玲公主愣了好一会儿,才惊呼出声:“那我不是误会他了吗?”
“完了完了完了,突然觉得我很不是东西。”
“嗯?”萧南姝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这句话仿佛话里有话啊。
“我找人羞辱过他,说宁死都不嫁给一个死瘸子,还说让他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还让他尽快去父皇那里取消婚约,不然我肯定想办法弄死他。”
“……”够狠的!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我得知赐婚的当天,我气不过,就找我表弟狠狠羞辱了他。”
难怪,她昨天提起公主有些抗拒这门婚事的时候,他的表情那么失落。
原来他早就知道公主的态度了,这何止是有些抗拒啊,这分明是要出人命的啊。
“没事,等你们日后成了亲,你好好对人家就行了,可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真心哦。”
“咱们女子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遇到一个敢为你吃痴情股的,更是天下少有,你可别不懂得珍惜。”
嘉玲公主听着听着脸又有些红了,突然对那人不反感了,反而有些期待了呢。
“你说的那个痴情蛊,到底怎么回事呀,真的每个圆月之夜都会发作吗,有没有缓解的药物,或者彻底解毒的药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真的和他成亲了,我肯定不希望看着自己的驸马,经常被蛊毒折磨。”
萧南姝摇头:“缓解的药没有,但是三日内服用解药就可以。”
“这是解药,你若真的心疼他,就在三日内给他送解药,让他服下就没事了。”
嘉玲公主低下头,小声嘀咕着:“谁,谁心疼他了,我……我只是人家好心救我,咱们这样做不道德。”
“那就去送解药啊。”
“可是……可是怎么好意思啊,再说了,我前几日才把人骂的狗血喷头,现在又跑过去巴巴的给人送解药,好没面子呀。”
“我的好公主,这有什么没面子的,你们马上就要结为夫妻了,难不成你要为了你的面子,赌上他的一辈子吗?”
“你现在对他可能还没什么感情,但是等成亲后,你们日久生情,看着他痛苦,你能不心疼。”
“我……我……”
“你为何要给他下那么厉害的蛊,随便拿个药丸吓唬吓唬就行了……”
“那可不行,他那么聪明,我随便用假的忽悠他,他肯定会看出破绽,然后将计就计跟咱演戏,最后,小丑岂不是成咱自己了。”
“不就是送个药的事儿吗,有那么难吗?”
“你还能趁此机会去了解了解他,他毕竟是你未来驸马呀,难不成你真的想洞房花主夜的时候拆盲盒?”
“要不要这么刺激呀?”
虽然拆盲盒这词她没听过,但是放在整句话中,她还是能理解的。
“我去送解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教我具体该怎么做,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而且还很尴尬。”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啊,你随机应变吧。”
“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俩见面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那么聪明,等遇到情况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我还约了病人,不能让人家久等。”
萧南姝说完,起身就往外面走,嘉玲公主嘟着嘴巴:“哪有孕妇像你那么忙的,你比父皇都忙。”
“还真是,我这几天的确比皇上忙,没办法劳碌命呀。”
萧南姝走了之后,嘉玲公主便开始犯愁了,解药是一定要送的,但是见了面该怎么说呢?
还是直接派人把解药送去,自己就不出面了。
但是她内心里,竟然隐隐约约的想要去见见那个人,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萧南姝说的那么好。
而且,她根本就不认识白叶泽,也从来不知道有这号人,但是人家却对她一见钟情,她始终不太相信。
难道他真的很爱她?
不然痴情蛊又如何解释?
可是,他爱她,她又不爱他,总不能谁喜欢她,她就要嫁给谁吧。
她是东华国尊贵的公主耶,也不是那么不挑的,她是有挑剔的资本的。
虽然她已经……
想起这点,她突然又有些紧张了,若是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就不喜欢她,会不会就嫌弃了?
若他悔婚,自己岂不是要去月氏国和亲,嫁给禽兽四皇子。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也没资格挑了!
就这样,这一天,她都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的。
眼看着天都黑了,嘉玲公主突然想到他今晚蛊毒会发作的事情,若解药在不送去就晚了。
虽然三天内服用都行,但是又何必让人家遭受一次痛不欲生的感觉呢。
于是,嘉玲公主乔装打扮议一番,带着两个女侍卫悄悄开了皇宫。
她已经打定好了主意,先去给白叶泽送药,然后去萧南姝那里借宿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回到自己宫中,神不知鬼不觉。
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反正莫北渊不在家,正好便宜了她。
要不然她今晚就得住客栈,或者留宿街头了。
三人离了宫,嘉玲公主开口吩咐道:“去打听一下白叶泽的住处在哪里?”
“是。”
等三人到了白家门口,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一下,街上行人很少,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