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知道那个穿着普通的女子,出门会带那么多钱?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一夜暴富的机会?
他知道知道,他完蛋了,就算把他杀了也赔不起那么多钱!
就在这时,一阵尖叫声传来,只见一个妇女扒开人群,疯子一样冲进院中。
“啊……你个小贱人,你竟敢欺负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花氏就像一头发疯的野猪一样,对准赵清欢一头撞了过去。
赵清欢足尖一点,直接飞到花氏身后,一脚将她踹个狗吃屎。
花氏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儿子裆部的血,也顾不上报仇了,抱着周富贵大哭大喊起来。
“富贵,你醒醒……”
“呜呜呜,儿啊,你醒醒,可别吓唬娘啊。”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花氏正哭着,周二勇也冲了进来,查看周富贵的情况。
就在这时,周家村的人把县令和官差都请来了,毕竟出了命案,这可是大事。
作为县令的,必须亲自到场,这可都是业绩。
“让开让开。”
“县令大人到了,还不速速下跪。”
所有村民全都下跪磕头,同时迅速的给县令大人让开一条道。
院中,唯有赵清欢不跪,县令旁边的师爷,狐假虎威的喊道:“你是何人,你为何不下跪?”
赵清欢怒喝一声:“大胆,你还不配知道本姑娘的身份。”
只见赵清欢走到县令旁边,拿出北宸王府的令牌给他看,县令吓得立刻下跪:“下官参见……”
还不等周县令把话说完,赵清欢打断了他的话:“闭嘴,我让你来办案的,不是让你来攀关系的。”
周县令立刻知道对方不想暴露身份,便不敢再喊了。
周家村的村民们虽然都跪着,但也知道周县令给那位姑娘下跪了。
天呐,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竟然连县令大人都要给她下跪,难道她比县令还尊贵?
肯定是了,不然县令也不能给她下跪!
村长心里想着,完了完了,周富贵得罪了比县令还尊贵的贵人,这下彻底完了!
周县令从地上站起,客客气气的说道:“不知道姑娘有何指示?”
“什么事都问我,到底我是当官的还是你是当官的?”
周县令吃瘪,只好公事公办,摆出一脸威严的样子:“村长何在?”
“小民在。”
“你来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村长战战兢兢,支支吾吾,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周县令当场说道:“来人啊,把这个贼人抓起来,等候秋后处斩。”
周二勇吓得瘫软在地上,花氏死死的抱着儿子不让别人碰。
“呜呜呜……求大人别杀我儿子,他……他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那东西那么值钱。”
“他要是知道,他绝对不敢偷。”
“求大人别杀我儿子,偷个东西,不……不至于死罪!!”
张师爷冷哼一声:“不至于?”
“东华国律法是你定的吗?”
“根据我过律法,当官的贪污五十两就砍头,百姓盗窃一百两就能定死罪,他偷的可是一千两,还有价值连城的玉佩,和万亩良田的地契。”
“这些加起来,他砍头一百次都不够的。”
花氏被吓傻了,不敢再撒泼,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但最终周富贵还是被带走了。
“姑娘,您意下如何?”
赵清欢挑眉:“就这么算了?”
“我们夫人的损失,是他一条贱命能抵的?”
“他的贱命有那么之前吗?”
周县令一脸为难,实在不知道这位姑娘的意思,她还想怎样?
东西是周富贵偷的,总归不能把他们一家都砍头吧?
至于赔偿,这家人这么穷,就算把全部家当拿出来,也不够赔啊?
只听周县令试探的问道:“姑娘的意思是赔偿?”
“你说呢?”
周县令瞬间懂了:“你们听到了吗,只要你们能将偷窃的东西还回来,可饶周富贵不死。”
花氏哭着喊着:“玉佩丢了,荷包扔了,俺们……俺们还不回去。”
“姑娘,求你高抬贵手,饶我儿一命吧。”
赵清欢冷笑:“你空口白牙,就想抵了赔偿,你好大的脸呀。”
“本姑娘要的不多,玉佩折合一万两,地契折成五万两,一共是六万一千两。”
“本姑娘知道你们赔不起,不如这样吧,既然你们觉得你们的命那么值钱,那本姑娘就成全你们一次。”
“把你家房契地契银子等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用来抵赔偿,剩下不够的就用板子来凑。”
“一板子一百两,看你们的命能值几万两。”
“如果不想赔,那就把你们夫妇活活打死,毕竟子不教父之过,慈母多败儿,就是你们的纵容,才养出这样一个天生的坏种。”
“你们自己选拔,本姑娘耐心不多。”
周二勇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们愿意挨板子。”
“去把家里所有赚钱的东西,还给这位姑娘。”
花氏还在犹豫挣扎,最终还是咬咬牙进屋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拿出一张房契一张地契和几两碎银子递给赵清欢。
“这……这就是全部了。”
还不等赵清欢说话,周二勇先发作了:“咋就剩几两银子了,钱呢?”
“都啥时候了,你还藏私?”
“你真不怕板子打死你?”
“快点都拿出来!”
花氏见周二勇真的发火了,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就……就剩这些了。”
“你放屁,家里多少钱,老子会不知道。”
“地里的活儿,丰年全包了,家里的活儿瑞雪全干了,我在码头上干活,你在集市上卖菜,再加上你收了周鳏夫50两彩礼钱,这几年家里最少存了一百五十两银子,钱呢?”
花氏听着周二勇的怒吼,低着头不说话,一直哭。
周二勇吼得更大声了:“老子问你话呢,钱呢?”
“快说!!”
在周二勇的威压下,花氏支支吾吾的说道:“俺……俺二弟要娶媳妇,三弟欠了一点赌债,四弟要盖房子,我把……我把银子给他们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