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姝又娇气又甜蜜:“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这才刚怀孕俩月,哪里就如此娇气了。”
“我还是抱着放心些。”
“乖,别动,我愿意抱。”
“你放我下来吧,我还要给你做好吃的呢。”
“从今天开始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家里什么事情都交给我,你只需好好休息。”
“你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做饭?”
“宫中的御厨都是男人,他们能做,我为何就做不得。”
“只要用心必能学会,若是学不会,只能说明我不够爱你。”
“……”
这难道就是师父说的pUA?
连自己都不放过的pUA高手,应该很少见吧!
到了第二天,莫北渊早早就去上朝了,下朝之后他应该去御书房的,但是他却直奔御膳房。
接连两三天都是如此,老皇帝越发的好奇了。
“他今日又去御膳房了?”
苏庆恭敬回答:“是。”
“他去御膳房作甚?”
“学做菜。”
老皇帝不解:“这小子何时对做菜如此感兴趣了?”
苏庆恭敬的回答:“回皇上的话,奴才都打听清楚了。”
“御膳房的人说,马上就要过年了,莫大人想学几道菜,年夜饭的时候想亲自给您做几道拿手菜表孝心。”
老皇帝满意的点头,开心的直捋胡子:“嗯,这小子终于知道孝敬他爹了,不错不错。”
“既如此,就让他好好学吧。”
老皇帝说着说着,突然心血来潮:“陪朕去御膳房走一趟。”
“这小子长得跟画儿出来的谪仙一样,真不知他做饭是何模样。”
“朕亲自去看看,他为了给朕尽孝心,是不是也弄得满身油污。”
“是。”
“给朕换一身不起眼的常服,这身明黄的太扎眼了。”
“是。”
皇上到了御膳房却不让人通报,悄悄的站在门口,想看看莫北渊做饭的情景。
只见莫北渊脱去官服,里面还穿了一套黑色常服,然后撸起袖子,系着围裙,那双纤细修长的手,一手握勺,一手扶锅,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皇上看着儿子认真学做菜的样子,心里感动的泪流满面,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疼爹了。
只听莫北渊问道:“张御厨,教本官几道下奶通乳的汤。”
下奶?
通乳?
皇上一脸懵逼,他一个老头子要下什么奶?
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老皇帝看了苏庆一眼,苏庆也同样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随后,两人又两脸懵逼的看着莫北渊。
此时张御厨正恭敬认真的给他介绍着鲫鱼汤、猪蹄汤的功效。
鲫鱼汤?
猪蹄汤?
这好像是给孕妇喝的吧?
苏庆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老皇帝的大肚子,嗯,像是怀胎六月的样子。
皇上注意到苏庆偷瞄的眼神儿,顿时炸毛了,狠狠踹了苏庆一脚。
滚犊子,狗东西,脑子里装的大粪不成,竟然怀疑他有孕。
外面的动静闹得有些大,莫北渊看着大太监苏庆在御膳房门口摔了一脚,然后又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忙活手中的事情。
皇上生气的离开了,苏庆从地上爬起来,本想追上去的,但还是不死心的进去问了一句。
“莫大人,您学鲫鱼汤作甚?”
“这是下奶的汤,男人喝不合适吧?”
莫北渊一副他是神经病的样子,苏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
“这汤您是给谁做得?”
“你觉得呢?”
苏庆顿悟了,萧南姝怀孕了,这汤是给她做得。
“哎,莫大人,老奴被您害惨了。”
莫北渊一脸不解,关我屁事?
苏庆急忙去追赶皇上,道听途说害死人啊。
“皇上,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无能,连这点小事儿都打听错。”
“滚去喝鲫鱼汤,喝到有奶为止,否则朕砍了你的脑袋。”
“……”
“皇上,奴才……奴才做不到啊……
“奴才是男人啊,奴才不会有……”
这不是为难人吗,苏庆哭唧唧!
又过了两日,莫北渊依然在御膳房学做菜,李明诚却出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正在家里吃饭吃的好好的。
郝老爷喝的满脸通红,还在饭桌上吹牛,若是李明诚考上状元,他就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大摆三天流水席……
郝娇娇也很高兴,若是李明诚真的能成状元郎,她脸上也有光。
当官不当官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成了状元夫人,这头衔听着就风光。
就连一直小心翼翼的邹氏,在听到他们的话后,腰杆子也挺直了一些。
唯独门外的李明珠满脸都是恨意,低头不语,她只盼着郝娇娇不得好死。
一家人‘其乐融融’,正开心着,突然进来一伙官兵,二话不说将人绑了直接带走。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放开我,我是举人,我有官身,你们不可对我无礼……”
“你们放开我,我到底犯了何罪?”
“你们抓人总要有个理由,怎可胡乱抓人。”
啪啪啪!
官差嫌他吵,几个大耳瓜子扇下去,细皮嫩肉的李明诚顿时眼冒金星、头晕脑胀。
“进了衙门,自然有人告诉你犯了何罪。”
邹氏、郝娇娇等人反应过来,也急忙上前阻止拉扯,但最终人还是被带走了。
“爹,这可如何是好?”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郝老爷瞬间醒酒了,但依然有些大舌头:“你问我,我问谁?”
“爹,你快想办法呀。”
“你先别急,爹这就派人去打听。”
“管家,管家……”
郝老爷将几个心腹都派出去后还是不放心,最后又带着重金亲自去衙门一趟。
直到深夜他才回来,郝娇娇没那么着急,她知道担心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邹氏母女却是担心无比,她们看到郝老爷回府,立刻上前追问。
“郝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为何会抓我儿?”
郝老爷一巴掌打的邹氏原地转三圈,阴狠毒辣的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们跟侯府到底什么过节?”
“你们是不是得罪侯府了?”
邹氏捂着脸,哭也不敢哭,心里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