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氏进来将一只扇子递给她,又塞了一把铜钱在他手里。
“娘,这是作甚?”
“一会儿出嫁的时候要用扇子遮面,这些铜钱塞进腰带里,下轿的时候撒在地上。”
“为何?”
“别问,照做就是,总之都是好的寓意。”
“哦。”萧南姝乖乖听话。
“娘,这些习俗你是不是也不懂?”
“我多少懂一些,有许多都是族中老人说的,总之,这些都是好寓意,你照做就是。”
“哦,对了,还有一点忘说了,下轿的时候先撒钱,然后要等着新郎背你到喜堂,你的脚全程不要着地。”
“好。 ”
接着赵氏又趴在萧南姝耳边小声问道:“昨晚给你看到小画书你看了吗?”
萧南姝脸红,点点头。
“那个什么之前要先在床上放一张白色帕子,早上有婆婆专门收帕子,那是证明你贞洁的帕子,可不要忘了。”
“娘,你昨晚已经说过了,就……就别再说了。”
赵氏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说了。
交代完萧南姝,她又交代春荷等几个丫头,告诉她们沿街撒喜糖,还要注意保护好小姐,有些孩子们顽皮可能会因为抢喜糖冲撞到花轿。
赵氏正说着,王管家匆匆跑进了后院:“夫人,皇上来了,快去接驾吧。”
“皇上说了,让小姐不必接驾,以免误了吉时。”
赵氏脸色大变:“皇上来了?”
“皇后呢?”
“只皇上一人来了,微服出巡。”
“虽然皇上是微服出巡,但在坐的宾客都认识皇上,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走,这就去。”
“姝儿,你安心等着,一切听喜娘的吩咐,她会一路跟随,你听她的不会有错。”
“今日皇上亲来祝贺,这是给咱们侯府长脸来了,娘不能陪着你了。”
萧南姝点头:“娘,你快去吧,女儿能应对的来。”
她知道皇上亲自来祝贺,不是给侯府长脸,而是冲着莫北渊来了。
毕竟皇上连皇位都想给莫北渊,如此偏爱,又怎会舍得错过他的婚礼。
萧南姝原本是不紧张的,但是随着喜娘的一声吉时已到,新郎到,请新娘上花轿。
她看到莫北渊一身大红喜袍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突然紧张了起来。
莫北渊背着她上了花轿,然后自己上了高头大马。
花轿沿街游行,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犹豫侯府和莫府紧挨着,总不能从这门出那门进,显得好像上不了台面,不配八抬大轿似的。
因此,两家约定迎亲队伍绕着金陵城转一圈,然后再回到莫家。
地上铺上了红毯,沿途两侧摆满了荷花,这些都是她喜欢的。
萧南姝的嫁妆直接装了一百车,用十里红妆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花轿所到之处,天上都会下花瓣雨,围观百姓惊喜连连。
“哇,好漂亮呀,好像天女散花一样。”
“哪里来的这么多花瓣?”
“这些红色花瓣是什么花,怎么从未见过,真的好漂亮……”
萧南姝坐在花轿内,听到外面惊喜的尖叫声,忍不住偷偷掀开帘子往外面看。
只见漫天花瓣从碧蓝的天空中飘落而下,围观百姓忍不住伸手去接花瓣。
红色的花瓣,鲜艳夺目,动人心魄。
萧南姝的心跳忍不住加快,这不是玫瑰花瓣吗?
他从何处寻来的?
二楼那些撒花瓣的人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吗?
还有沿途的荷花,如今是秋季,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他从拿来弄来这么多含苞待放的荷花?
不得不说,他真的用心了!
花轿绕城一圈,最后在莫府门前停下。
萧南姝按照赵氏说的将腰间的铜钱撒在地上,然后等着莫北渊一路背着她进了喜堂。
喜堂内,皇上坐在正座上,侯爷和赵氏坐在侧面。
原本这个位置是该莫北渊的爹娘做得,但是明面上他爹娘不在了。
侯府收养了他,因此他们拜见侯爷和赵氏也是应该的。
但今日皇上来了,皇上最大,他坐在主做也没什么可说的。
皇上理所当然的坐在主坐上,美滋滋的喝着媳妇茶,身后的太监立刻送上大礼。
众人对此不觉得奇怪,毕竟萧南姝和莫北渊刚立下大功。
皇上都亲自去城门口迎接了,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自然不显突兀。
拜过皇上后才拜见侯爷夫妇,然后送入洞房。
夜深人静之事,莫北渊才推门进来。
萧南姝原本已经昏昏欲睡了,但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莫北渊挑开喜帕,看到美若天仙的新娘,目光直接移不开了。
就连喜娘多次提醒该喝喜酒了,他也没有反应。
萧南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两腮娇红,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
“该……该下一步了。”
喜娘再次提醒:“新郎新娘该喝交杯酒了。”
“嗯。”
两人喝完了酒,喜娘说还有一些礼仪要完成。
但莫北渊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直接把人赶走了。
房门关上,他走到床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女子。
两人之前也不是没用过亲密之举,但今晚的气氛好像和往日不同,似乎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她却紧张的不行。
“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耀眼的笑容,突然坐到床边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做你一直想做的事儿。”
“我……我有点紧张……听说……听说第一次很疼。”
“放心,我会温柔点。”
萧南姝的脸突然红的滴血,就连身上也有些燥热。
男人低头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萧南姝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
他的手从衣摆钻入,慢慢向上游移……
突然,萧南姝按住他的手,一把推开他。
“怎么了?”
“忘了一件事儿。”
“什么?”
只见她从枕头下那处一块白色的方巾,展开铺在床上,然后脸色红红的说:“继……继续吧。”
莫北渊看着那块白色方巾有些哭笑不得,他自然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
但是他不用她这般证明,不过既然她在意,他随她就是了。
“兄长,我……”
“还叫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