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永明死了?这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骗我!”
女人突然怒声质疑。
宋劲风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李永明,尸体被白布盖着,只露出一颗脑袋,但容貌却非常清晰。
女人只看了一眼,立马捂住口鼻,瞪大双眼!
紧接着,豆大的泪珠,如泉涌溢。
最后,女人跪瘫在地,嚎啕大哭。
“哇——!”
这时,里屋传来婴儿哭声。
苏迷闪身进屋,将男婴抱起,却发现他哭的更厉害。
眼见包裹婴儿的襁褓,有些松散,苏迷弯身将孩子放下,刚想去整理,李永明的妻子,突然跑进来,将孩子夺了去!
“你想干嘛?”
“我只是见他哭,想要抱抱他。”
女人不再追问,抱着孩子不停的哭:“永明啊,你怎么就死了呢?我的永明啊!”
苏迷叫来村长,顺势给盛敖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即走进另一间屋子,很快在床铺下,找到蒙汗药。
宋劲风走进来一看,立即打电话联系,离这最近的派出所。
*
在众人的安慰下,李永明的妻子,渐渐冷静下来。
从她口中得知,李永明的父亲,前两天出了趟远门,昨天中午才回来。
半个小时后。
附近派出所的警员赶到现场,对李家进行仔细搜查。
他们在墙角的地窖里,找到一双沾有血迹的军绿帆布鞋,随后又将所有刀具找出来,经过比对后,最后确认凶器是一把杀猪刀。
紧接着,民警对李家两老,进行追捕。
可他们找到李家亲戚,却并未得到两老任何消息。
*
村长办公室。
苏迷坐在火炉边,手中捧着保温壶,若有所思看着燃烧的炭火。
盛敖坐在她身边,垂眼望着她:“怎么了?”
“李永明的父亲,为什么要杀他儿子?觉得他对不起自家儿媳妇?”
苏迷发出疑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一个父亲,即便儿子再渣,也不可能将儿子分尸。
而且他没有理由,将生|殖器等器官,全部割下来。
凶手在尸体上所表现出的,更像是……泄愤。
“不对,李永明的父亲,绝不是凶手。”
“其实我也觉得,老李不可能杀永明。”
苏迷话落的同时,村长正好走进来。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苏迷不解追问。
村长看了看外面,来到苏迷与盛敖面前坐下,特意将声音放低了许多:“其实我更觉得是李家嫂子。”
“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凶手。”
苏迷勾着唇,故意发出质疑。
果真,在她质疑的下瞬,村长忽而凑近,更加小声地道:“你是不知道,老李一家是怎么对待她的,我听说啊,永明不能让女人生孩子,他们李家怕丢人,就让老李……。”
“你是说,孩子是李永明的父亲?”
苏迷倏地瞪大双眼,满眼不敢置信。
村长点点头:“这件事,村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苏迷紧拧眉头,连忙转头看向盛敖:“跟我去趟李家。”
“走。”
盛敖拉住苏迷的手,匆忙跑出村长办公室。
宋劲风刚安排好一切,转身看向两人跑进村里,连忙追了上去:“哎,你们干嘛去?”
“凶手不是他父亲。”
苏迷回头喊了一声,想起村长的话,又想起刚才抱孩子时,孩子大哭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慌。
如果真如村长所说,那孩子是李永明父亲的,再加上李永明的背叛,那女人极有可能就是真凶!
苏迷加快速度,跑到李家门口,发现大门紧锁。
盛敖忽而纵身一跃,攀上墙头,而后蓦地发力,直接跳进院子里。
他来到门后,刚帮苏迷打开大门,突然听见屋里有动静。
盛敖猛然转身,一头冲进屋子里!
紧接着,又是一阵响声,苏迷跑进去的时候,男婴嚎啕大哭,女人被盛敖制服,狼狈趴在地上。
而她的旁边,还有一把沾血的菜刀。
苏迷冲进里屋一看,孩子胸前全是血,她立即拨打急救电话,同时给他快速止血。
宋劲风跑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完全惊呆!
等他反应过来,刚想将女人铐上,但见她突然做出咬合的动作,宋劲风顺手扯了抹布,快速塞进她嘴里,将她铐了起来。
*
村长办公室。
苏迷看着眼前满身狼狈的女人,递给她一杯热开水。
那女人怔了怔,缓缓抬起双眼,说了声:“谢谢。”
“你是怎么杀的李永明和屈椿(女被害人),李永明的父母,现在又在哪里?”
苏迷开始正式审讯,同时开始记笔录。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那女人笑了起来,竟有些诧异。
但紧接着,苏迷的话,更令她吃惊不已。
“李永明不孕不育,让他父亲跟你生孩子,你成功怀孕以后,他却出了轨,对么?”
苏迷淡淡叙述着。
女人怔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对啊,难道你不觉得他们该死么?”
“确实该死。”
苏迷应了一声,成功让女人再次愣住。
但紧接着,苏迷的话,却让她久久难以平复。
“经受这种遭遇的人,这世上还有很多,但如果你选择报警,将所有关系清理干净,忘记过去,重新换一个地方生活,绝对不是现在的结果。”
“我……。”
“我知道你愤怒,也明白你的想法,你觉得既然嫁给了李永明,孩子也生了,那就好好过日子,但你没想到,你做出那么大牺牲,却遭到背叛,所以忍无可忍,才痛下狠手。”
女人定定望着苏迷,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猛地捂住脸,歇斯底里大哭起来。
“我就想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在女人的痛哭中。
苏迷了解到所有的真相。
女人在上高中时,被人贩子卖到了山村。
刚开始,她还想着逃走,但后来被打了几次,她渐渐开始害怕,加上本身性子懦弱,后来清白又没了,她心想着,就算回了家,也要遭受别人的耻笑,还不如呆在这里,好好过日子。
可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