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赏花宴的事,昨晚已被他折腾了一宿,眼下又要折腾她。
这男人蔫坏蔫坏的!
看来哪天,她非得找个机会,给他下点药,让他好好安生几天。
“娘子是不是在算计着,怎么整治为夫?”百里歌一眼便识破,她心中的想法。
苏迷一噎,急忙放开手,摇头道:“没有,夫君这么好,娘子我如此贤良淑德,又怎会算计夫君,嗯,显然是不会。”
“为夫不信。”百里歌满脸质疑。
苏迷讨好笑道:“那夫君,你要怎样才能相信呢?”
百里歌狐狸眸子,精光一闪:“为夫希望娘子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实际行动?”苏迷眉头轻蹙,随即反应过来:“百里歌,你敢套路我……唔!”
话未落,人已经被百里歌抛上榻。
所有的抗议与挣扎都无效,最后还是被他又得逞了一回。
……
沈府。
“砰——!”
“哎呦——!”
瓷器破碎声传来之际,一道苍老痛吟同时响起。
内室中,暴怒中沈念安,眉眼阴鸷吼道:“庸医,都是特么没有的废物,给老子滚,滚出去!”
话落,他拿起汤碗,猛地朝老中医身上砸去。
老中医见此,连忙侧身躲闪。
紧接着,“砰”地一声,滚烫的药汤,溅到老中医的脸上,留下几处红印子。
这时,盛装打扮的葛梦雲,走了进来。
见到这一幕,微微抬抬手:“管家,带孙大夫去账房领钱。”
“是,夫人。”
管家带人离开后,葛梦雲再度出声吩咐:“你们都下去。”
直到所有人,都退出了屋子,葛梦雲来到沈念安面前,轻挑眉眼,轻嗤笑道:“沈念安啊沈念安,没想到你亦有今日,怎么样,被人算计的感觉不错罢,那两母女的滋味……?”
“闭嘴!贱-人!滚出去!”
沈念安咬牙切齿的出声,一副想要活活撕了她的样子。
“呵,你亦知道恨,亦知道痛苦啊,呵呵,还真是……大快人心呢。”
葛梦雲低笑,眉眼极其讽刺。
沈念安冷冷眯眼:“葛梦雲,我劝你识相的话,立即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想我日后,给你一纸休书,促成你与百里歌的事儿。”
他不提还好,一提,葛梦雲瞬间变了脸!
“沈念安,你还有脸给我提百里哥哥,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昨日又是怎么算计他的,我告诉你,你应该庆幸中招的是你,而不是他,否则,我葛家跟你沈家,没完!”
她的百里哥哥,最讨厌那对母女,他竟然那般设计他?
若是她的百里哥哥,真的中招,她葛梦雲第一个不饶他!
沈念安见她这副深情的样子,不由放声大笑:“百里歌永远不会喜欢你,你亦永远不可能,为他生什么破孩子,你以为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啊?哈哈哈!”
葛梦雲身形微怔,神色微慌看向他:“你什么意思?沈念安,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葛梦雲,这辈子,永远都别想生孩子,因为你根本就不能生!”
此时的沈念安,因为那活儿的事,情绪早便不正常,如今又被葛梦雲这般一刺激,情绪一激动,直接将之前隐瞒的事,全说了出来。
当初为了弄掉那个孩子,下药的人没注意分寸。
后来,大夫来了才知道,她那肚子,这辈子算是生不出东西来了。
原先因为忌惮他们葛家,但眼下,他连命根子都不能用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你骗我!”葛梦雲满眼慌乱,双手覆住小腹,瞪大双眼看向他:“你一定是在骗我!”
沈念安嘴角勾起邪佞笑意,衬着苍白的脸,无形透出一股病态。
葛梦雲刚想跑过来质问,沈念安冷厉出声:“来人,把夫人带下去,给她找几个男人,谁要是能把她那肚子,搞出个孩子,赏赐一百两黄金!”
站在门前的守卫一听,连忙跑进来,将葛梦雲抓起来,往屋外拖去。
“你敢?信不信我让父亲杀了你,让你沈家家破人亡!”葛梦雲目呲欲裂的大吼。
沈念安低笑:“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把她身边俩小丫头抓起来,一并好生伺候着。”
“沈念安!你畜-生!你不得好死——唔!”
葛梦雲话未说完,嘴被人紧紧捂住,连带两名婢女,一并拖出屋子。
沈念安神色慵然,拿起旁边的茶水,轻啜了一口:“刘生,你说,我眼下这幅狼狈模样,苏迷一定很高兴罢?”
刘生静静站在旁边,脖子上的伤口,还未愈合。
听了沈念安的话,斟酌片刻,终是忍不住说道:“公子,您斗不过她。”
且不说百里歌的势力与背景,苏迷那人的心思,深不可测。
自家公子算计她这么多次,不但没让她上当,还被反将了一军。
他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论是百里歌,还是苏迷,他们谁都斗不过。
“斗不过?”沈念安低笑,视线落在某处,嘴角间笑意,顷刻间消失无踪。
他永远都忘不了,苏迷是怎么保护百里歌,又是怎样将他设计给那对母女……
她到底还是爱上了百里歌。
可他呢……
眼下的他,即便得到了她,又能怎么样?
无论是沈芝珊,还是苏迷,他都不能……再对她们怎么样了。
真是讽刺,本来以引为傲的东西,结果却一无用处。
可他不甘心!
“派人去趟乌山,请鬼医出山,如果他不愿意,绑回来。”
沈念安低垂着眉眼,一片阴沉。
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他必定一样不少——抢回来!
……
几日后。
苏迷跟百里歌正在用膳,葛梦雲的父亲葛杰,亲自上门造访。
百里歌夹起爽口菜食,亲手喂着苏迷,见葛杰走进来,姿态慵然看了他一眼:“姑父怎么来了,真是稀客。”
“歌儿,梦雲被沈家那小子禁了足,我今早亲自上门,他竟然派人阻拦,这混小子,一定对梦雲做了什么。”
相比葛杰的满脸气愤,百里歌却轻勾唇角,慵然笑道:“葛家的本事,可不比我小,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