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色的易容确实出神入化,但他们被自己的犯罪风格出卖了,谁让他们三个总是一起登场。
我让宋星辰和十几个封天集团的手下留下来保护VIP,然后把千般色带到外面,两名大汉一左一右押着她,黄小桃低声问我:“就这样放了吗?”
我解释道:“她是个小龙套,无足轻重,况且现阶段有一个小丑就够了,如果再把六道狂厨惹怒,我们可能会应付不了……”
黄小桃笑道:“你现在和这帮罪犯打交道,比以前成熟多了。”
我笑笑,确实吧,见惯不怪,我现在知道罪犯也是人,也会害怕和怀疑。
我们来到一处市民公园,千般色让押她的大汉放开她,然后有规律地按着左手袖子上的钮扣,看那频率似乎是摩斯密码,准备得真周到。
过了一会,灌木丛动了一下,透骨香带着身体被剥光的梁警官走出来,他依然穿着一身白西装,梁警官就像一个傀儡一样跟着他,似乎是中了迷魂香。
他毫不畏惧地环顾众人,视线最后落在千般色脸上:“你失败了?”
千般色回答:“是他们太厉害,把我识破了。”
我说道:“别废话了,交换人质吧!”见透骨香还在犹豫,我又说道:“你最好答应,否则我们这么多人,收拾你们易如反掌。”
透骨香懊恼地咬咬牙,然后笑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宋大神探,你和过去真是不同了,好吧,我接受!”
他推了一下梁警官,我们也放了千般色。当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迅速把梁警官拽回来,透骨香抱住千般色,突然往地上扔了一个烟雾弹丸,顿时烟雾弥漫。
“不好!”黄小桃惊呼:“不要吸入。” 大家迅速退后,等烟雾散去,两人已经不见了,我说道:“真是小人之心,害怕我们反悔。”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不过这两人身负六道狂厨的使命,一定还
会再杀回来的。 我们回到高千绝的藏身之处,救护车和警车已经来了,见我们要把两人带走,一些封天集团的人不愿意,非要跟我们一起,我让他们派两个代表,并且承诺警方一定
会保护二人。
高千绝中毒未深,送往医院后很快就脱离了危险,我们回到警局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梁警官也苏醒过来,对自己刚刚的遭遇感到后怕。 眼下首要问题是保护楠楠的人身安全,我们大家倾向于把她放在警察局,但是梁警官说道:“从绝对意义上来说,警察局并不算安全,如果那个小丑强攻,以总局这点
警力是抵挡不住的!”
黄小桃道:“说的也是,把人放在局里,等于公开目标,组织的各路人马杀来就焦头烂额了,我看还是找一个临时躲藏的地点。”
我们展开地图,讨论再三确定了一家酒店,梁警官会派几名便衣暗中保护。 梁警官叫来十几辆出租车,每隔五分钟往外开一辆,每辆车内都不开灯,就是为了防范周围有人监视,另外我让宋星辰贴身保护VIP,宋星辰摇头:“不行,你怎么办
?”
“我来保护宋阳!”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只见刀神从外面走进来,我特意朝他左手看了一眼,缺了两根手指,他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刀神。
宋星辰同意了,然后坐上其中一辆出租车,陪楠楠去酒店。
临行前,楠楠问我:“叔叔,大叔他怎么样了?”
“医院刚刚打来电话,他已经脱离危险了,等他出院我送他来见你。”我笑道。
“谢谢你,你真是好人。”
我拍拍她的脑袋说:“晚上好好休息吧!”
楠楠和宋星辰坐上车离开了,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黄小桃感慨道:“这么小的女孩,竟然被当成工具,真是可悲。”
孙冰心急急忙忙地跑来说:“小桃姐姐,已经凌晨四点了,我爸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刚打电话也打不通。”
执行军事任务的时候,手机都会关掉的,但确实他们已经去了太久,让我不禁有些担心。
我说道:“我们去看看吧!”
我们一致同意,孙老虎和王援朝联系不上,大家是不可能安心休息的。
我、黄小桃、孙冰心和刀神上了一辆车,赶往小丑的藏身之处,深夜车辆稀少,一路风驰电掣,半小时后我们赶到竹湾附近,下车步行。
走了一阵,我看见前方停着一辆警车,孙冰心激动地跑过去,我抬手道:“等等,小心有埋伏!”
刀神抢先一步冲过去,拦住孙冰心,他眼观六路,然后将耳朵贴在车上,用手指敲打车身听了听,这个动作让我有点吃惊,这是我平时验尸时才用的听功。
确定无恙,刀神才拉开车门,车内空荡荡的,电台还开着,孙冰心抓起电台开始呼叫:“爸爸,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回答我们的是一阵沙沙声,众人的心揪得紧紧的,孙冰心连续呼叫了几遍,突然电台里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小妹妹,你爸爸被我干掉了!要不要我来当你爸爸!哈
哈哈哈。”
我一阵心惊,孙冰心更是义愤地吼道:“坏蛋,我要……”
不等她把话说完,突然一阵爆鸣,似乎对方用枪把对讲机打爆了,尖锐的噪音久久地回荡在车内。
孙冰心抬起头,她已经满脸泪痕:“宋阳哥哥,这不是真的,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此时此刻,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说道:“过去看看吧,他说的也未必是事实。” 沙滩上留下了特种部队的脚印,我们循着脚印前进,前面出现一座老旧的船坞,地上的沙子和死者脚上找到的一模一样,难道说小丑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找来,所以故
意留下线索。
我们继续前进,看见地上躺着几名特种部队队员,孙冰心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我上前试探一下他们的脖颈,发现有三个人还活着,只是伤得很重。 “赶紧叫救护车!”我大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