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背心上面有接收器和电路,似乎装了炸弹,这应该是他打算用来控制我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落在这帮人身后的车上,血鹦鹉穿着和昨晚一样的乳胶紧身衣,戴着只露出眼睛的面罩,手里抄着一只飞标。
她一扬手,飞标嗖一声飞过来,钉在抓住我的那人脑袋上,那人脸上的唐老鸭面具立即裂开,露出一张化了妆的鬼脸。
那人软软地倒下,旁边的手下准备过来抓我,我对着他的眼睛使用了冥王之瞳,吓得他一声惨叫,连忙后退。
“臭女人!气死宝宝了,宝宝有小脾气了,杀了她。”小丑夸张的在原地蹦来蹦去,众人一起转身射击,血鹦鹉身手矫健地跳到一排汽车后面,她刚刚落足的那辆车瞬间被扫成马蜂窝。
小丑狂笑着一路扫过去,路边的橱窗依次爆裂。
紧接着几个烟雾弹从血鹦鹉藏身的汽车下来滚到他们脚边,烟雾瞬间吞噬了整条街道,小丑懊恼地把枪扔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引爆器似的东西。
“快跑!”血鹦鹉大喊。
我立即明白小丑要做什么,赶紧朝一旁扑倒,小丑竟然把装有爆炸物的背心引爆了,以此来杀掉我,拿着背心的手下自然粉身碎骨,血浆和碎肉溅得到处都是。
这种疯狂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我被爆炸的余波波及,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这时血鹦鹉跑到我旁边,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拽着我迅速逃跑。
我昏沉沉地被血鹦鹉拽着跑,一直跑到街道转角处,我用力挥开血鹦鹉的手,说道:“我要去救小桃!”
“他的目标不是她!”
回头一看,小丑等人果然正冲进封天集团所在的那栋大楼,并没有去管黄小桃和宋星辰。我松了口气,可是我并不打算跟血鹦鹉走,我知道组织有什么修罗血祭,她抓我的目的,自然和小丑一样。
我准备对血鹦鹉用一次冥王之瞳,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她突然把脸凑了过来,在我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她的口红里好像掺了什么迷药,我尝到一点,立即感觉神智不清,整个人像梦游一样,周围的一切画面和声音都变得很遥远。
血鹦鹉笑着拍拍我的脸颊,道:“这下老实了吧?”然后脱掉我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拉着我的手走。
我就像喝醉了一样被她带着走,不知走了多少个路口,然后进了一栋建筑,来到一间公寓里,我恍恍惚惚地说:“去找小桃……”
“你还真是爱她啊,中了本大人特制的忘忧散还在惦记她。”血鹦鹉的声音忽远忽近,她伸出一只手按在我的额头上,用力一推:“睡吧!”
我向后一倒,一张大床接住了我的身体,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被子里,衣服被脱-光了,不过内裤还穿着,我身上的伤被清理过,都是一些擦伤,身体好像也被擦洗过。
窗外已经是一片万家灯火的夜色,我走到门边,发现门上用金属条加固,从外面锁了起来。
我立即想起此前发生的事情,我被血鹦鹉绑架了!
墙上挂着一身崭新的衣服,是一身名贵的西装,胸前插着一只纸鹤。我把纸鹤取出来,展开,上面写着一行隽秀的字:“我晚一点来看你。”没有落款,只有一个浓艳的吻痕。
“混蛋!”我骂了一声,把纸鹤攥成一团,这次行动太失败了,才出虎口又入狼穴,黄小桃他们现在一定在各处找我,我必须想办法离开。
门打不开,这里是二十几层,窗户也被焊死了,就算我能打开也不可能飞出去。
屋里的摆设相当有品味,感觉不像是临时租借的地方,而是住了很久的屋子。一旁有一个卫生间,我进去发现自己原来那身衣服扔在地上,这身衣服已经又破又烂,沾满灰尘和血迹,已经不能穿了。
我迅速地掏了一下,手机果然被拿走了,但我平时带在身上的听骨木、海草灰、苏合香丸等物倒还在。我把手伸进衣服里,在一个隐蔽的兜里摸出一粒放在塑料袋里的药丸,我一阵庆幸。
我把药丸吞下去,就着自来水灌了一大口!
药效很快就发挥作用了,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颗药丸将是我唯一的希望,但它的效果只能支撑三个小时,所以我必须尽快逃离。
我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上那身衣服,在屋里坐着,呆呆地望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 大约一个小时后,门开了,血鹦鹉走了进来,她打扮得就像个平易近人的邻家姐姐,穿着一身连衣裙,酥胸半露,腰肢纤细,身上散发出一股茉莉味的香气,一头长发简单地扎在脑后,脸上化着不易
察觉的淡妆,望着她那张既天真又妖媚的脸,你永远猜不到她究竟是四十岁,还是十八岁。
“你挺老实的嘛,饿了吗?”
“有点!”我答道。
血鹦鹉把一个便当盒交给我,打开来,里面是一份丰盛的便当,还有一个勺子,大概是怕给我筷子会变成武器。
我望着它出神,血鹦鹉坐在我旁边,凑过来笑道:“怀疑我下毒?”
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然后舀了第二勺饭递到我嘴边,笑盈盈地说:“张嘴!”
天下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了她充满媚惑的微笑,我却并没有就范,而是从她手里拿过勺子,一勺一勺吃了起来。
饭吃到一半,我问道:“为什么要绑架我?”
“绑架你?我明明是在保护你,你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次有多大风险,和组织去抢VIP?把脑袋伸进绞肉机都比这安全。”血鹦鹉娇嗔了一声。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嘲讽道。
血鹦鹉抱着双手打量我:“你应该调查过我,知道我的风格。”
“是,我确实看过你犯下的案子,杀男人,变着花样杀男人。”
她妖媚一笑:“那是因为他们都该死,所以你知道,我对男人的标准一向是很严苛的,能入本大人法眼的男人,可是凤毛麟角哦!”说着,她的一只手从背后环过来,搂住我的腰。
我一把抓住这只不老实的手:“我没功夫陪你玩这种游戏,VIP究竟是谁?”
血鹦鹉凑过来,长长的睫毛几乎要碰到我,她笑道:“想知道吗?那我有什么好处?”
我针锋相对地道:“血鹦鹉,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她吐气如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