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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原战场中央,胤天皇朝之主对战宙王鬼师二人。
拒绝了鬼荒地狱变支援,槐破梦要一人独战中阴界二大高手,“宙王敬你是一境之主,就让朕为你亲奏黄泉之乐,送汝一程。”
“孤听你在放屁。”虽是败局已定,但王者傲骨怎能如此认败。
宙王再起惊涛之力,佛厉双极联招泰然上手,“王式·双极灭宇”。
鬼师双掌拨动,怒噼玄浪之招,“朝凤印”。
“很好,这才有败你们的意义。”
槐破梦血鞭挥舞如洒,正是二弦拨世之招,“二弦拨世·六龙开道”。
六道紫色悍雷窜出腾空,撼天动地之威,风云荡世。
紫雷之力一破二人联手之招,雷能所过之处,草木灰化。
“吞吐如意”,为护宙王,更为尽最后一份心力,鬼师缉仲以身为盾,挡下紫雷之力。
但烛龙之威岂是易于,缉仲双手焦黑,血溅四方。
“王式·阎神废道!”未免鬼师心血白费,宙王佛厉之招
但见槐破梦龙神血脉觉醒,吸纳天地之气为己用,无视回气的时间差,真气源源不绝,强招再出,水火之气交融爆发,“二弦拨世·水火齐变”。
极招相对,天地翻腾,日月沉沦。
二人皆心知,此招之后便是一方陨落。
却见战圈最中央的二人,真元不断加摧,渐成最为凶险的根基之斗。
但见槐破梦体内烛龙之血激发,一声长喝,恍若龙吟,怒撼天地之威,“喝~”
宙王顿感身上压力大增,被逼得连连后退。
“四元真诀·风息荡世”
风云元之力不断加持,汇成荡世之威,宙王被当场震飞而出,一溅红泉。
“宙王,汝黄泉路尽了。”槐破梦血鞭如琴,拨片轻弹,奏起王者哀歌。
心中虽有万里江山,但阴诡暗谋难挽天倾之势。
“孤跟你配!”
重伤的宙王再起身,心中已有觉悟。正是欲以天厉极招,困锁烛龙之能,“天异变相”。
无数石块瓦砾汇聚,欲与槐破梦玉石俱焚。
最后心愿,是以鲜血为爱子
铺展未来之道,更为换来日中阴界再起之机。
巨石形成黑色风暴,聚合为一座巨大石像。
“王啊~”重伤的缉仲悲痛地看着巨像。
“哈哈哈…宙王,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吗?如此便想困住朕,痴枉啊。”
此时,石像之中传来槐破梦之声。
“吼~”
一声震天龙吟,烛龙血脉彻底爆发。
庞大的烛龙之力强行突破封印,在缉仲震撼的眼神中,胤天皇朝之主再临世家。
巨像崩解,徒留王者之躯倒地。
鬼荒地狱变率领禁军来到,“槐皇,吾军已顺势拿下绝境长城。中阴后掌与太子依照槐皇交代,并未为难。”
槐破梦挥手下令道:“传吾之令,厚葬宙王,并将鬼师押下。今日之后,中阴界将成吾皇朝领土。”
“遵令。”
中阴界一处荒林之内,自鬼荒地狱变手下逃脱的缎君衡,盘膝静坐,正在全力地狱鬼手造成之伤。
“好可怕的妖力,之前为救治十九消耗太多的灵力。又与鬼荒地狱变大战,麻烦了。”
此时,真力不济,压抑的妖气爆发。
就在缎君衡情况危机之时,一股阴力自远处来到,助其压制妖气。
“呼~”调息完毕,缎君衡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此时,一道清亮身影随诗号来到。
“酆都鬼唱三十年,天下挥兵三百战。”
缎君衡看到眼前之人,丝毫不见惊讶之态,“果然是你,凤隐鳞。”
驺山棋一再见昔日缔约者,“久见了,缎君衡。”
再见昔日故人,缎君衡感怀道:“想不到数百年不见,如今再相见,你与吾,已然位置互换。”
驺山棋一将道出二人过往,“当日你赠吾阴军,其心虽不单纯,但也让吾获利良多。方才助你那股力,乃是阴军最后一道力量残留。如今物归原主,这也代表你我之间的缔约已尽。”
两军对垒,缎君衡自然对这位槐皇亚父有所耳闻,“当日一场缔约,你获益良多,吾同样收获不少。只是想不到,却为吾界带来灭顶之灾。真是人生际遇,各有缘法。”
驺山棋一有意招降这位中阴灵狩为皇朝所用,“中阴界为帝师者,需奉上一滴心血。十甲子内,生死操纵于王。缎家前任族长为了自己的血脉,收你为养子,让你代替他之子嗣成为缎家组长。庇佑他缎氏一族,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历来机巧聪明的缎君衡自然能听出驺山棋一的言外之意,回道:“以吾半生换取缎氏数甲子的平安。此回大战,大部分缎氏族人因已归于平凡,免受战火影响。为缎氏,吾不悔曾经。为中阴,吾不悔现在。”
驺山棋一见缎君衡不接招,直道招揽之意,“如今,中阴界已然归于吾皇朝治下。此界情况特殊,为生与死的中继站,生人与活魂共处之空间。皇朝要治理此地,免不了需要过往之臣为用。”
中阴王朝覆灭,缎君衡已无心仕途,“中阴界并非没有能臣,只是因为宙王残暴,心机诡谲。能臣或遭贬谪,或是隐于山林。只要槐皇广施仁政,善待百姓。相信他们会愿意出山,为皇朝效力。”
驺山棋一试问道:“哦,不知先生可有良才推荐?”
“也罢,缎某如今截然一身,唯有爱子牵挂。军师大人,能否为之周旋一二?”
缎君衡开出自己的交换条件。
绝境长城一战,自己与孤城不危出城迎战鬼荒地狱变。
黑色十九因之前所受之伤,留在了城内养伤,被胤天皇朝俘获。
缎君衡那一战仅以身免,自然要想方设法救出黑色十九。
驺山棋一回道:“这你不必担心。黑色十九与吾朝将王(殊十二)有战友之谊。皇朝自不会亏待。”
得知黑色十九无恙,缎君衡松了一口气,向驺山棋一讨要纸笔,
“那麻烦军师大人给我些纸笔。”
“嗯。”驺山棋一衣袖一扫,准备多时的笔墨纸砚出现。
缎君衡见此,发出了一声轻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