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印:“……”不管是谁的主意,狡辩是没用的,上次程堡主就问过了,这次不过是把问题重复一遍而已,如果他不照实说,有可能会被当着这么多人打他,他不想当着苏追月的面被打。
“堵住她的嘴。”程堡主不耐烦地吩咐。
马上就有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架住李丽娘,右边的那位直接从怀里拿出块颜色发黑的布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李丽娘:“呜呜呜……”
安静了后,程堡主继续转头对徐印道:“把你最后一次李丽娘跟你见面时说的话复述一遍。”
李丽娘听见了,眼泪刷刷往下掉,泪眼蒙眬地看向徐印,拼命地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徐印不好受,很心疼,却对她摇了摇头。
李丽娘心凉了,转头又哭着看向程三爷,“呜呜呜……”
程三爷昨天听程堡主说了李丽娘的真面目后,就对她产生了抗拒心理。
他觉得已经对这一型的姑娘产生了阴影,以后再碰到,应该都会先调查下对方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再认真观察一段时间对方的为人,然后才会考虑是否要把对方纳为外室。
刚又听了徐印的回答,程三爷更对李丽娘有种敬而远之了,她就是哭的再可怜,都不能让他有半分心动了。
他转过头去,不看李丽娘。
“徐印,你不要看她,回答我。”程堡主冷声道。
徐印收回视线,认真点点头,“她说给我置办冬衣的时候被一个登徒子冒犯,被一个男人救了,那个男人对她一见钟情,想要娶她,还说那男人家里势力在北地很大,如果她不答应,怕对方会找我的麻烦,她是被逼无奈才答应的。”
李丽娘不再挣扎,但眼睛却死死瞪着徐印。
这一席话,让程三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没想到,自己惜花爱花,有一天会成为他所欣赏的花儿摆脱别人的工具。
程堡主很生气,李丽娘敢算计他弟弟,自然不会轻易饶了她,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把她交给追月。
二是她自愿进入矿区陪伴徐印,程堡主会以自己的面子给他们在矿山里面单独弄个住处,李丽娘不用像服刑的人一般干苦力,但要把徐印伺候舒服了,还保证不能爬其他男人的床。
最后这个不能爬其他男人的床的要求就很微妙,其实细想想,以李丽娘的手段,即便是进入矿区,也可以踢掉徐印,巴上监工头子,照样过得很自在,程堡主加上这一点很明智,直接断了她的后路。
李丽被气得苍白的脸都成绿色了。
她两个都不想选择。
第一个选择,落到苏追月手里,等于落在了苏大富手里,别看苏大富平日里笑眯眯的,其实脾气很不好,她背叛了对方,能得了好才怪,或许会生不如死。
第二个更不好,就算有程堡主得面子,她不用干苦力,但那毕竟是矿区,缺衣少食的,日子也不可能好过。
李丽娘非常绝望,但对上追月期待的眼神儿,不想如了对方的意,直接就道:“我选择进入矿区陪伴徐郎。”
“很好,走吧徐印,带着你的心爱之人进去吧,我已经打好招呼了。”程堡主淡淡道。
李丽娘:“……”这是笃定了她会选择第二个吧,竟然已经打好招呼了。
她扭头看向追月,见她眼中并没有失落,皱眉问:“你刚才是故意露出那种表情给我看?就是想我选择第二个?”
追月笑笑:“对啊。”
李丽娘不解,“为什么,你难道不想亲手折磨我吗?”
“折磨你有什么意思?我说了,我这个人很善良,比起折磨你,我更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啊,就算再难,你也不要和你的徐郎分开啊!”
李丽娘:“……”不是很懂苏追月的脑回路,徐印曾经是她的丈夫,她竟然要成全自己和徐印?
“第二个选择不会也是你出的主意吧。”
“苏程两家合作这么久了,我这个做伯父的成全侄女的这点心意还是做的到的。”话是这么说,其实程堡主也觉得这主意不错,所以才赞成的。
“惊喜吧!”追月笑着道。
两人这一唱一和像是在唱双簧,气得李丽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想上去抓花苏追月的那张脸,可惜被过来的兵卒抓住了胳膊带着往矿区的方向走去。
徐印立马跟上,嘴里还心疼道:“轻点,轻点……”
虽然心疼,但他语气里的欢喜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李丽娘就更加气了,走着走着,竟然就那么晕了过去。
不是装的,因为另一个兵卒扯着她另一边胳膊往里拖,她脚下的绣鞋都被拖掉了,都没有醒。
徐印见了,忙把鞋子捡了起来,跟了上去。
程三爷看着,叹了口气。
程堡主没好气道:“怎么,你还不舍得?”
程三爷摇头,“不不,大哥,我在想,是不是以后那些美丽的花儿让她们自由盛开就好,我还是不要把她们都圈养在自己的保护圈内?”
程堡主:“……”脸都扭曲了,这么丢人的事回去再说就好了,这傻瓜,竟然当着苏追月的面说,也不嫌丢人!
追月:“……”嘴角不住的抽了又抽,把花心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是没谁了。
程堡主很忙,处理李丽娘耽误了不少时间,他要赶回程家堡去,追月没啥要忙的,该收的货都收了,所以她打算在镇子上住几天,这边距离矿山近,她方便看李丽娘和徐印的惨状。
李丽娘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进入矿山只颓废了一天半的时间,就接受了现实,开始老实伺候徐印,忍着恶心给徐印洗衣服,只不过一边洗衣服,一边吐口水。
吃的是“大锅饭”,很难吃,比李丽娘小时候在村子里吃的还差,但她没办法挑,因为她不用干苦力,很多人对她有意见,但因为她是程堡主安排的人,有监工护着,那些人不敢找她的茬儿,就把账算到了徐印身上,时不时就把徐印拖到监工们看不到的地方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