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嫣的剑带血,杀……梁亮元的哎哟进入到了耳朵,心里一酸,眼泪直流,收回带血的剑,立马向空中跃去,瞧见梁亮元正在向后退却,于是,身子飞跃,来到了梁亮元身子的一侧,挥剑,斩杀追来的魍灵旗。
段灵琴飞身,踏在蒙面黑衣人的头顶,踏浪,顺风飘逸着散乱的秀发在空间舞动,仙女下凡一样的场景,被踏过的黑衣蒙面人抬头,内心啧啧不休。
“我来了,不要伤了我的亮哥。”段灵琴手中的剑飞出,向着魍灵旗的胸膛飞来。
魍灵旗唯有躲避,这一躲,让出了些许的时间,梁亮元向后急急退却,黄玲嫣与段灵琴合在一起,跟随着梁亮元远去。
主帅向城门逃去的时候,自然是一道无形的命令,跟随着梁亮元出去作战的士兵将军们,一齐向城门涌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是良机,魍灵旗大喜,大手一挥:“追!”整个大军像一群蜂,追随着梁亮元的败军,齐刷刷地向城门涌去,手持刀剑,嘴内哇哇乱吼。
“关城门,快!”走在前面的败军将士们高喊,走在后面的将士们嘴角吐出几分寒意:“等等,还有我们呢,我们来了。”
梁亮元率先逃走,自然第一个进城,黄玲嫣与段灵琴,像一对飞行的燕,掠进城门。站在梁亮元的一侧。
“快进,别在这儿停留,你们俩,知道么?”梁亮元快速地招呼,关切地说道,“这儿危险,将是一场特别的风雨血腥。”
“我知道,你在哪,我就在哪?”段灵琴快人快语,“风雨血腥中见见世面。”
“我在这儿行,你还是往里去吧,那指挥中心在城墙上诶!”黄玲嫣嫣然一笑,镇定自若地说道,“这儿就交给我吧。”
“这一刻,战斗状况所需的就是在这,这儿才是我的指挥中心,这儿失去了,那将是历史的罪人,这一辈子的遗憾。”梁亮元望着城外,那一簇簇的人群,身着黑衣蒙面,杂着几点别样的人儿,急促地举刀亮剑追逐着几位士兵,向大门涌来,近了,更近了,出去作战的骑兵,早早地回到城内,步行的士兵鸭子回巢一样,拼命地回转。
走在最后的是蔷励铭,手中的剑护着头顶。蔷励铭不停地往后瞧着,近了,疾跑几步,远了,于是慢跑些,嘴里还唠叨着:“累死我了。害怕啊,恐惧异常,死期到了。呜呜……”
走在前面回城的士兵瞬间不见踪影,梁亮元把身子一侧,藏匿在城墙脚下,双眼还是斜视涌动的蒙面黑衣人流。
近了,踏进了城门的黑衣人流中多了一份喜庆。做为这一支黑衣蒙面人主心骨将军的魍灵旗,高兴得张牙舞爪,兴奋异常,眼内放出异彩,前途一片光明,阳光灿烂。
踏上了城门,这本身就是大功一件,喜!魍灵旗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嘻嘻的。
远处山峦藏匿的梁珊梅摇头露出失望神色,喃喃自语:“看来,泥鬼要败了。”
“这一回,你走眼了。”黄宏林侧头,瞧着面前的梁珊梅,“梁亮元并没有尽全力厮杀,就这样退回城郭,有妖必怪。魍灵旗有他一片的血腥屠地了。”
“哦?”
“嗯,等着瞧好了。等一会儿,关上城门,把黑衣蒙面人分成两部分,城内的,那才叫做关门打狗呢。”
梁珊梅揉揉胸膛,一脸疑惑,焦急地望着城墙,一连串的旗帜在猎猎飘扬。
魍灵旗站在城门口,看着自己的前方,黑压压的一片,杀进去了许多将士,在自己的身后,还有着无数的人朝这儿涌来。
魍灵旗踏步向前,前方激烈的杀声突起。走进城门,随着自己黑衣蒙面人流,追寻着杀声而去。
机会来了,魍灵旗踏进了城门之处。梁亮元大声说道:“关城门!”
一声令下的瞬间,高高的城门徐徐下降。
哗哗……正在行进城门处的蒙面黑衣人群惊恐。没进的,急急后退,城墙上落下如雨的乱石滚木,长箭快刀。
血洒满地,血流成河。
城门内的黑衣蒙面人立马遭到了强烈的攻击,梁亮元站在城墙的最下几节的台阶上,双手抱胸,注视着黄玲嫣率领的将士与黑衣蒙面人的厮杀。
梁亮元不动,眼睛到处转悠。现在,在城内约有三分之一的敌军,对于这三分之一,胜利不在话下。
梁亮元要在这儿等,等黑衣军主帅的回访,在北门的不远处,有着梁亮元投放的重兵,敌军是走不过的,想从南门与段长坊汇合,那只是一种假设,有着匡剑灵率领的将士守候,那是铁的一块。
西门没有敌军的踪影,东门寥寥千名的敌军,掀不起大浪。这一切,就是梁亮元与匡剑灵所预计的,这已经成为现实。战斗的胜利已成定局。
梁亮元微笑,说了一句非常自信的话:“黑衣蒙面人,你们被包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将士们听了,也接着叫喊:“你们被包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梁亮元的娇灵绳别在腰间,手里拿着一把小刀,这就是魍灵旗刺杀自己的那一把刀。这刀特别,薄,似蝉翼,亮,白铮铮,轻,如一片绿叶。
进了城被关在城内的魍灵旗,只能奋起手中的刀,用力刺杀,一定要在这儿打开一个缺口,杀出一条血路,打开城门。
城门,在它的脚下,已经摆满了死人:断脚的、断手的、身手异处的、身上插着刀剑的、无嘴的、无鼻的、无眼大窟窿等等,惨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