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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谷愣了下,心道:“怎么会是主舰大营方向,那里的三十万大军不都被玉宓带走了吗?”然后她惊得“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金甲军大营的三十万大军被带走,如今不正好是大营空虚……

包谷这猛地一起身,把殿中的众人都吓了跳,不少人心中暗道:“真是狂魔打过来了!”当即纷纷去看包谷的反应。

包谷抬手一扬,取出勾连主舰大阵的法器手一挥凌空一扬,那法器便在空中洒下一片投影,与主舰的大阵联系上了。包谷操控法宝勾连到主舰的主控室,赫然看见一袭黑色盔甲的狂魔出现在主舰的主控室中,他的身边聚着一群将领和法阵师旁边的地上,躺着数十具尸体,这些尸体有操控主控法阵的法阵师的,瞧那死相,显然是有人想强制搜魂引发了禁制,灵台炸开,头盖骨都炸飞了,还有一些则是负责把守各道门的守卫,看那伤口都是被一击毙命。那些守卫的境界都在元婴期,对上这些化神期以上境界,甚至有洞玄期、渡劫期的修仙者在近身攻击且突然遭袭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狂魔和他身边的那群法阵师及将领正在那捣鼓主控法阵。

青州大阵被引动,便正是主舰的主控法阵被触动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引发了青州大阵的防御力量,却是青州大阵把主舰所在位置的空间给禁锢住了!

包谷手里的法宝一连接上主舰的主控法阵,她看到了狂魔,通过法阵,狂魔自然也看到了包谷,他不由得愣了下,唤道:“令主!”对着法阵上包谷的投影躬身抱拳行了一礼,道:“见过令主。”他从包谷那反应断定包谷也是能够看见他的。

包谷问道:“你这是要反?”

狂魔说道:“属下只是想要一条生路。”

包谷问:“我说过要杀你?”

狂魔说道:“令主已经发难,杀不杀属下,又有何区别?恳请令主放属下离开这一域自谋出路!”他说得诚恳,但去意非常坚决。

包谷以法宝连接主控法阵往主舰上一扫,发现主舰的舱门全开,狂魔的八十万大军已有一大半登入主舰,还有一小半正在从各个门进入主舰中。八十万大军,再加上一些追随狂魔的人,总数加起来足有一百多万……

包谷的眼里当场红了。她咬牙叫道:“一百多万人,你这是要带着他们随你一同赴死?”

狂魔说道:“令主能够活着横渡虚空,属下亦能带着他们在虚空中闯出一条生路。”当初令主只有三辆座驾都能活着回去,如今他占了令主的大罗赤金舰,舰上诸般事物样样齐全,还能活不下去?

殿中的人都傻了!谁能想到狂魔居然趁执令使带着金甲军出去逮人的时候把金甲军的大营给端了,还把令主的大罗赤金舰船给控制了,这是要驾着令主的大罗赤金舰船远走高飞另辟天地的节奏啊!

有人暗叹一声:高,真高!有勇有谋好胆量!

兵行险招,但这是快成了吧?就看这大罗赤金舰船能不能摆脱青州大阵的控制了!据说,这大罗赤金舰船可是能破域能渡虚空的,若是能,只怕令主也拦不住狂魔了吧?

殿中不少人朝令主看去,只见令主的脸色铁青中泛着痛心。

包谷问道:“如果不能呢?你要拉着这一百多万人与你陪葬么?如果大罗赤金舰能够横渡大世界,我何必耗费那无数心血精力去建破界域门?如果大罗赤金舰能够横渡大世界,昔年妖域的妖皇又何苦穷尽一生之力建域门?你知道一旦进入虚空当食物和能量得不到补充会是怎样的情形吗?我告诉你,是人吃人!是自相残杀、人性泯灭到癫狂,为了一口口粮就能够把自己的命卖了,为奴为仆都甘之如饴。主舰上还有守卫,相信你没有全部杀光,你搜搜他们的魂,看看他们都经历过什么吧。你再问问他们在虚空中飘荡时吃的东西都是从哪来的!主舰上有着大量的矿产资源,但口粮只够维持三十万元婴期修仙者活十年!”

狂魔问道:“令主,属下还有回头路吗?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令主,从你和执令使发难开始,属下就没有选择。”

八十万大军、物资,还有好几十万砍帮各部的精锐,都要随着狂魔葬身虚空,包谷想想便觉心都在滴血。这对砍帮来说将是巨大的损失。

可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一百多万人愿意跟着狂魔走,显然是忠心狂魔的,对她……留下他们,她也不敢再放心地用了吧。可终究,这是一百多万条人命啊。

包谷的心沉若渊。这一百多万条人命摆在她的面前,她该放他们带着她的大罗赤金主舰离去在虚空中悲惨的死去?还是就此灭了他们?

就在包谷这沉默犹豫的关头,正在研究主舰法阵的一位法阵师触动到主舰主阵的攻击控制法器!

刹那间,一股宛若要毁天灭地般的气息从远处的大罗赤金主舰方向迸发开来,青州大阵封禁锢住空间的那股力量生生地被轰开,那强大的力量使得空间都扭曲了,青州大阵爆发出强大的防御力量,饶是有青州大阵卸去大部份力量,仍轰得地动山摇,整个青州都剧烈摇晃……

瞧那气息包谷就知道触到什么样的攻击法宝上了,她赶紧将法宝投影转到大罗赤金舰外,那还在登舰的大军和各部人马在这股力量下早化成了灰烟,两侧的舱门在启动攻击的那一刻便轰然关上,那些正在登舱刚到舱门口的人生生地被轰然闭上的舱门碾压,正下方的人当场被压成了烂泥肉饼,还有一小部分胳膊断腿脑袋从门缝下挤出来,舱门下,血肉迸溅,至于舱门外的那些……连同整个大营都炸成了灰飞,地面都被轰平了好几丈化成了融浆……

殿中所有人见到这惨状都白了眼。

包谷再通过法宝切到主控键,却见狂魔正大声喝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他感觉到法阵异动,扭头看着包谷又眼泛红冷冷地盯着那,那眼神冰冷凛冽慑得他的心头一阵发寒。他狂魔这一生没怕过谁,可包谷那眼神却宛若来自地狱的厉鬼,说不出的慑人。

一名法阵师颤颤兢兢地说道:“右使,这……这大阵控制结构太过复杂……”

狂魔一把将一名主控法阵师揪到跟前,叫道:“立即启动法阵离开这里,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那法阵师抬头看向包谷。

狂魔冷然道:“你的令主隔太远,她无计可施,救不了你!”

那法阵师见到包谷轻轻点头,以无比迅猛的速度将手一抬“啪”地一巴掌按在了就在近前的“分离”控制法宝上!原本共有十截的“分离”控制法宝一瞬间全部按到了底,这是代表全舰分离!

随着那法宝的猛地镶进控制法阵中连接上控制,一股力量顺着法阵瞬间传递到全舰,全舰各区域的舱门发出闪耀的光芒,缓缓合拢。

分散在主舰各区域舰门处的右使军避开正徐徐关上的门,感到莫名。有的舱门处还有原来的守卫没有被杀死,当即被人提拧到近前,问:“怎么回事?”

那守卫一看舱门上的符纹标志,说道:“这是分离关闭。”

旁边的右使军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那守卫答道:“咱们这主舰是分成很多块的,由很多个区域组合成一艘大舰的,如今咱们这一块的要从主舰上脱离出去了,所以舱门封闭了!据说每个区域都有法阵控制室,不过……”

“不过什么?”

那守卫朝不远处的一块指,说:“你没看见那地方没门打开么?这说明咱们在脱离主舰前主控室并没有给咱们开控制室的大门。”

一名右使军一把揪住那守卫的肩膀,问:“那会怎么样?”

那守卫说:“哥们,没开门就进不了控制室,无法控制舰船,你们哪都去不了。这……这大船是令主亲自坐镇打造的,据说她在舰船上造有大量的传送法阵随时可以传送到舰船上的各个区域,她要上来收拾你们,一瞬间的事,我劝你们,投降吧,这么多人,她不会杀你们的……”

“降个屁!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开门,说!”

那守卫叫道:“有!强轰!轰破防御法阵、轰破那三尺厚的大罗赤金门就能进入主控室!轰防御大阵的时候要当心点,别……别引发主控法阵的自毁装置,不然,会引发自爆,那爆炸力量能在瞬间把咱们所有人炸成飞灰……”

狂魔在看到包谷点头时便感到不妙,他原以为那法阵师是要自暴,第一时间防住自身,结果那法阵师却一巴掌拍在旁边一个圆柱形的一节一节的玉石上,一巴掌将那玉石按到了底,严丝合逢地镶进了那布满符纹烙印的阵台中。他放出神念一扫,只感觉到有一股能量波动涌荡了出去。他赶紧将神念朝舰外扫去,却发现受法阵所阻,赶紧扭头朝一旁能够看到舰外的情况看去,却赫然看见原本偌大的大罗赤金舰居然在瞬间解体了,分离成了近千块大小不一、模样怪异的部分,四散飘悬在空中……

狂魔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败了!”他又不死心地一把捏住那已经被封住灵力的法阵师的脖子。他咬牙道:“你跟着我,我可以委你重用,你便这么想死?”

那法阵师说道:“令主捏着我的魂牌,她若要我死,一抬指就能捏死我。便是令主不杀我,我随你到虚空,我仍旧是个死!你没经历过虚空的可怕,我经历过。”

狂魔一拳打在那法阵师的脑袋上,那一拳砸去,法阵师的脑袋顿时像西瓜一般崩碎!他甩甩手上的脑浆血水,满眼狠唳地看向包谷,说道:“令主,您的属下对你忠心耿耿,令死不降,我相信以您的富有不会在意我将这……这剩下的这么一点开走,毕竟培养起这么一群法阵师很不容易,不是么?”他抬手朝身后一指,说:“您把控制这法阵的方式交出来,我把他们放了,如何?”

包谷冷声道:“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人,再来与我谈条件?”

狂魔说道:“令主,这还有三十多个法阵师,我看他们个个都对您忠心耿耿,难道你不赎他们?”

包谷说道:“狂魔,砍帮初建时,你便追随我,一路建功立业走到今天。砍帮的基业,是王鼎、孙地龙、你,你们三人帮着我辛苦建起来的,特别是你,你出生入死的征战,所经历的危险比谁都多。你若真想自力,我自会放你走,这话,什么时候都算数。我包谷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更不是富贵便相忘、鸟尽弓藏之辈。”

狂魔问道:“令主,以您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我若脱离砍帮自立,那不过是缓死而已。您不追究,但有的是人对我出手。我若继续追随效忠您,你会夺我军权削我力量,我的仇家太多,没有强大的力量傍身,我活不了……”

包谷“呵”地轻笑一声,说:“狂魔,你怕了,你对自身力量不相信了。你拥有如今的权势,可你的心却胆怯了,你已经不相信你的双拳可以保护自己。你久居权位失了一颗勇往无前的道心,如此下去,往后修行之路便算是毁了。”她的话音一顿,说:“你以为你驾着大罗赤金舰便能离开这一界闯出一片新天地?我告诉你,宇宙世界层层叠叠无数尽,到现在已知的相邻的稳定大世界只有十域,没有界域坐标,你盲目冲出这个大世界迎接你的将是充斥满毁灭气息的世界。你想走,我不拦你,但别拉着追随你的人与你一起冒险陪葬,人多,消耗太大,那份消耗是你撑不起的。主舰留下,我给你一艘能够破域的百丈战备,再给你一份界域图,备好五千人、一千年所需,你带着你的亲信走吧。”

狂魔见到包谷当着她身后那些身处砍帮要职人员的面说出这话,心里信了七分,亦有些心动。他无法控制大罗赤金舰,眼下他的人已经被分散出去,他就已经失了最大的筹码,已经败了。眼下能够有一线生机,包谷能够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算是可以了。他问道:“令主此话当真?”

包谷说道:“我言出必践。”她却忽然想到自己诓了清潆的事,又在心里暗暗补了句:“你又不是清潆。”又再一想,自己在这时候有这想法,太不合时宜。

众目睽睽,包谷说出这话,狂魔定得过。令主言必践的事修仙界尽事,不可能拿这事打自己的脸。

狂魔说道:“好。”他的话音刚落,却忽然看见面前法阵投影的包谷突然消失。

殿中的众人见到法宝还悬在空中洒下一片影响,令主的脚下忽然荡出一股微弱的能量跟着便消失,再然后,他们震惊地发现令主居然出现在狂魔身后。

狂魔惊得猛地一转身,像活见鬼似的看见突然出现在主舰上的包谷。要知道他上舰后检查过,这舰船是被大阵封得死死的,动用不了传送法阵上来的。他惊声问道:“你……你怎么上来的?”话音刚落,一眼看见包谷脚下踩的地方赫然有传送法阵的阵纹,那阵纹居然是镶在主舰上的!他之前就把这里检查过,没有发现有传送法阵,这是……之前隐藏着的?

狂魔的心头大惧。他心道:“都说王鼎其智近妖,号称鬼妖书生,我看令主才是真恐怖……”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真的蠢。这大罗赤金舰这么重要、这么厉害的东西,令主能不准备后手防人夺舰?令主敢把金甲军派出去没做任何防守,会没防着有人端金甲军大营的准备?逼到这份上,他退无可退,下意识地想抽刀与令主做最后一击搏命相争,却想到令主一击将紫云姝从空中拘到跟前的情形,又想到令主刚才说的放他一条生路。他面色艰难地问道:“方才令主说的话可还算话?”

包谷轻轻点头,她两步上前,取出一件法宝将那被狂魔一拳打爆脑袋的法阵师收了魂魄元婴,这才走到控制室的主位上,抬袖荡出一股力量击中面前的一块地砖,那地砖一翻,一块长约四尺宽约三尺的布满符纹烙印的台子从地板中升了起来。包谷取出一块如同玉印般的东西往中间的凹槽中一放,将神念勾连玉印,又通过玉印连通大阵。通过法阵间的联系,将解体出去的存放大罗赤金战舰的舱与一路上相连的舱又都归于原位,然后开启舱门,调了艘大罗赤金舰,又开启粮库,让狂魔自己派人去搬粮。她又再取出一个储物法宝,从玄天山脉的宝库中挪了大量的口粮填进去,将大罗赤金舰粮舱中不足的数量补上,又把诸界的坐标和简单介绍给烙进一卷玉简中装进储物法宝中,抬手将那储物法宝扔给了狂魔。

狂魔接过储物法宝,神念扫过之后,一时间,心头感慨万千。令主若想取他性命,刚才突然出现在舱上时就能要了他的命,令主有那战力和实力取他性命,到现在他才明白,令主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他的命。他曲膝跪下,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道:“属下糊涂对不起令主。”

包谷看着狂魔,说道:“进入虚空,九死一生,这话不是空话,破域而去后,你若运气好,能进入稳定的大世界,能坚持下去,总能找到一条生活,若是运气不好进入充斥满毁灭气息的地方,便认命吧。”她说罢,将整艘大罗赤金主舰散出去的部位全部归位,然后对狂魔说道:“清点好你要带走的五千人,走吧。”

狂魔重重再次叩首而拜,道:“若能不死,若有朝一日还能再遇到令主,愿效死相报。”又用力地叩了一记响头,道:“令主,属下带走的都是忠心属下的,其余余下的,不过是听上级行事罢了。”

包谷只淡淡地说了句:“我自有主张。”

狂魔再次行了一个大礼,这才清点了亲信,领着人朝着悬在外面的百丈长的大罗赤金舰上去。

他进了百丈大舰的控制舱,发现这百丈大舰的操控和修仙界的百丈战舰差不多,余下几个不一样的,其中一个他在刚才那惨烈一地击中已经认得了,余下几个连蒙带差,也理解得差不多。

包谷见狂魔一行登舰,已经启动百丈大舰的主控法阵,她便解除了青州大阵的空间禁锢,然后看见狂魔所乘的那艘百丈大舰破开界壁一头扎进了充满罡风和毁灭力量的虚空中……

她恼狂魔此举令砍帮损失惨重,主舰的那一次轰击灭了二三十万还正在登舰的大军,几乎都是化神期的修仙者……就这么没了……

可终究是曾经为她卖过命的人,她下不了杀手。

王鼎安心了。孙地龙也安心了。狂魔这样都不死,他们又被令主重新委以重任,往后好好效力,令主不会亏待他们。

殿中的众人通过包谷留下的法宝看了一整场的戏,那心也踏实了。他们没被执令使逮走,还能站在这殿中,如今令主又来这么一出,自然知道自己往后的境遇会比以前更好。不过,狂魔的下场和令主之前的那句拥有权势心却怯了,自绝修行的话却又给他们提了个警醒。权位可以获得更好的修仙资源,可若贪恋权位却容易迷失和自绝修仙之路……

红尘炼心呐!

狂魔一走,他留下的大军尽皆茫然无措,然后,一个个扔下兵械投降……主帅都跑了,还反个屁啊!

包谷继续把他们关在主舰上,待回到殿中,将王鼎和孙地龙麾下的将领一起凑一块,把手下的军队全部打乱重新编制。军种不变,但最顶上的将领一直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连同身旁的同袍都换了。因为全部是打乱重新编制的,很多配合不到位,便又被划到各大军营进行操练。

玉宓收到狂魔造反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带兵回来求援,结果发现包谷居然“平乱”完了,且把各种大军都混合到一起进行打乱重编。她亲领的五军金甲军则被包谷安排到幽影城大营负责接手幽影城守卫。

这些大部分的实力都才在元婴期……

包谷又把他们的待遇提了一提,让他们有更多的修仙资源冲击修行境界。毕竟这种相当于“禁军”的兵种,很难遇到能够被打到青州大本营的情况去立军功,那就只能靠着点薪水修行了。

狂魔作乱占了金甲军大营却被包谷一个人平乱的消息传出去,各方势力的人都不太相信。

就连殿中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人事后回想起来都觉得狂魔作死闹了场悲惨的闹剧,可再一想,别说是狂魔,就是他们中有不少人在刚见到狂魔占了大罗赤金主舰时还觉得狂魔有勇有谋有决断敢拼呢,谁能事先想到令主能忽然回到主舰上还控制住主舰,那主舰还那么难控制,狂魔占了主舰那么久,他手底下的法阵师居然没能开始那主舰……

又再想到后来令主的举动,不少人怀疑,如果没有令主手上的那什么令牌令信之类的东西,这主舰能不能开走!听当初狂魔手下那些被关在主舰上的右使军讲,那舱门一关,留在里面的就只有被关门打狗的份,逃都没地儿逃,听说还埋了自爆装置……

这事之后,都知道这主舰碰不得,天晓得令主在上面留了多少后手和坑人的东西。

包谷听到各种流言后挺委屈的,她不就是把至关重要的大阵捏在自己手里,又为了保命,在建主舰时在各个地方都建了逃生的传送法阵么?主控法阵室那么重要的地方,她能不建几个隐秘的传送法阵进出就是在拿自己和主舰开玩笑。

玉宓没空去管那些流言,她现在头疼两件事,一件事就是包谷让她负责五行仙石的守卫;还有一件事就是这次大清理逮的人太多,逮到的这些人又与各方势力都有牵扯,这若是杀了,杀一个得罪一窝,全杀了,她基本上可以和整个修仙界竖敌了。放是不能轻易放的,贪了、吃了的都还没有吐出来呢,他们这些人的后面还有那些势力吞的好处,总得通过他们全挖出来!她查得再细,也不可能在之前把这些全部查清楚,逮到后还得再审,且如今逮到的都只是一些坐在重要位置上的,还有一些漏网的要查。

逮到的这些审完后,还得与各方势力的人交涉,看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愿不愿意保他们,愿意保他们,那么,就又得谈判,肯定得让出利益、拿出诚意才能保得下,当然,如果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放弃他们不保的,玉宓就省事了,审完后,没自保之力又超过时限没有人出来保的,一律推到幽影城广场“咔嚓”砍了!

一时间,玉宓的令使府大门都快被各方势力的人踩破了,忙得她焦头烂额,把自个儿的真身和元神分开,将自己一分为二真身和元神同时出动都忙不过来。她手底下能够用得上的,也都用上了,可架不住这一次大清理清理出来的人多啊,青州二十城的大牢全都关满了,还有好多临时给关到了大罗赤金主舰上让他们享受一把超级华丽大牢房的待遇。

包谷见玉宓没日没夜的忙,本来想把王鼎调过去帮忙,可见到王鼎在这事里牵扯得深,又忙着招募修建破界域门法阵和域门的匠师的事,便打消了这想法。她自己则忙着改造破界域门阵图,这阵图极深奥复杂,容不得她分心旁事。她再看玉宓和各路势力的人谈判谈得跟扯牛皮糖似的,没完没了的讨价还价,一时心烦,以传音玉符联系清潆,准备让玉宓开价、让清潆去还价,谁还价超地玉宓的底限,就让清潆翻脸,反正以清潆的名头也不怕得罪人,唱黑脸她最合适。

结果,她以传音玉符联系清潆,联通后却是她师母的声音传来:“找清潆?再等上一阵子吧。”

包谷愕然地问道:“清潆呢?”

雪清说道:“鼎里炖着呢。”

包谷:“……”

雪清虽说没有见到包谷,却大概也知道包谷此刻的表情和困惑,又说道:“你那宝贝徒弟狮子大开口想让我给她重塑炼天鼎中的小世界以及填满灵珍宝药,这摆明了不想好好做生意。我见她浑身血煞死气,每次见到小莲都悄悄咽口水,于是把她扔进鼎里炖上个几十天把她体内的血煞死气炼化掉,便算是折了她那堆送还神金以及辛苦将神金炼成法宝的工钱。”

包谷:“……”她愣了下,问:“什么叫送还神金?”

雪清问:“是谁封印清潆的?”

包谷想了想,说:“好像是上界下来的一位妖域前辈……”她的心念一动,叫道:“这神金是妖域的东西?”

雪清说道:“算你不笨。”

包谷感到莫名,她问道:“妖域的前辈费这么大阵仗帮天界封印清潆?”

雪清说道:“不算是帮天界,当时这一界的修仙者与妖族联手抗魃,妖族损失惨重,妖族见魃祸肆掠,不得已,请得心慈的妖圣下界,以破狱血莲为饵,以九龙升仙局为阵,以神金铸锁链和封棺,才将清潆封住。”她的话音顿了下,说:“那位妖圣为了对付清潆,以自身精血为引结下一对双生莲子,一为破狱血莲,一为净世圣莲。她已逝,破狱血莲也陨了,只剩下净世圣莲这血脉留下。”

包谷惊愕地叫道:“师母的意思是说那位从上界下来的妖域前辈是妖域的妖圣,她还是圣姨的娘亲?”

雪清“呃”了声,说:“可以说是娘亲吧!”莲花哪有雌雄之分!虽说同样是生命的延续,可有些妖族种类的生命延续方式与人族及雌雄交|配所出不太一样,她知道包谷作为人族,有这方面的惯性思维,倒没在意包谷的这种称呼,反正意思都是差不多。她的话音一转,说:“行了,妖域的事不和你多说,再过上一阵子再把清潆还给你。”

包谷愣愣地问:“师母,清潆不会怕你把她炖来吃了肯进你的万物真灵鼎?”

雪清好笑地说道:“你觉得她能同意?自然是趁她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地聚精会神地诓我时将万物真灵鼎将她头上一罩直接把她给收了!”说话间,她便又朝旁边的大鼎瞅了眼。亏得是妖帝的证道帝器,又经过无数年月熬炼,否则早被在里面拼命挣扎再挣扎抡起炼天鼎“砰砰”乱砸的清潆给打崩了。

这都关进鼎里多少天了,还没挣扎够。她心道:“你出得来么你?甭跳了,除非是你亲爹在世拿着鼎在里面砸。”不过,若是清潆的爹,打死她都不敢这么做。

包谷忽然觉得自己让清潆去找她师母是把清潆往火坑里堆。这单纯的清潆哪是她师母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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