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夏雨那边,刚登船那两日,夏雨跟十九和大妞几人是一步不错的跟在沈珞的身边,就连晚上睡觉时,夏雨也让沈珞与自己在一个船舱里。刚开始沈珞还很别扭不肯与夏雨睡在一个舱房里。不过进去一看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个舱房极大,就如家里的三间正房一样的格局,夏雨睡在最左边房间里的罗汉床上。大妞和十九则睡在中间花厅里的两张榻上。沈珞则睡在最右边的床上。为了安全起见,这间舱房里的窗户全部从里面扣上,就怕有人从窗户上翻进来。
晚上中间的帐幔一放,就如三个独立的房间是一样的。此外,在睡觉前,夏雨还会用一根长绳分别系在自己和沈珞的手腕上,万一有危险就可以通过绳子把沈珞收到空间里。
如此过了两日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但也许是精神太过紧张的原因,夏雨总有一种暴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到了第三日,晚上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唿哨声,这是他们预先商量好的信号。
“小心,有情况。”夏雨对十九和大妞说道。那两个丫头听到夏雨的话,齐齐把沈珞护在中间,小心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夏雨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果然很多短打打扮的男子从大船的下面用绳钩勾住船沿然后往上爬。只是他们的运气不太好,爬上来一个就被守在甲板上的护卫给砍了一个。那些贼匪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艘船实在是太安静了。除了刚开始听到了一声唿哨声,就再也没有声音了。而且爬上船的弟兄们也不少了,怎么船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贼匪头子一挥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
那些正准备往船上爬的人,被后面的人叫住了动作。
“不对劲,这船上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咱们上去的兄弟也没了声响,这船有古怪,咱们撤。”
“大哥,咱们的兄弟已经上去那么多,难道就不管他们了?”站在他身边一个劫匪不赞同的说道。
“呸,你知道个屁,咱们干过这么多活了,你见过这么古怪的情况吗?赶紧撤,要不然咱们都得折在这里。”贼匪头子朝那人啐了一口说道。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惧怕老大的淫威,默默的闭上了嘴,打算撤退。但这艘船,岂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不请自来,那就别打算这么顺顺当当的走了。
就在那些人准备撤退的时候,忽然有数人从船上飞掠而下,快速的到他们身边,然后一手提着一个,再朝船上飞去。被提着的人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已经到了大船的甲板上。
所有人站定,往周围一看
妈呀,瞬间眼前的场景被吓尿了,而且不止一人。
夏雨他们在舱房内都能透过那一丝丝缝隙闻到一股尿骚味。几人有些嫌弃的扇扇萦绕在鼻尖的气息,把熏了香的帕子捂在鼻子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就是普通的水寇,平日里打劫一些富商的银两过活,从来不会伤害人的性命。今日是我们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好汉,还请好汉高挑贵手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那贼匪头子,看到之前上来的兄弟们全部都身首异处,鲜血流的甲板上到处都是,赶紧跪下来磕头求饶。希望对方看不上自己这条小命,能把他们给放了。
“谁派你们来的?”终于有人开口问了一句。
“谁谁谁派我们来的?”那贼匪头子有些不明白他问话的意思。但抬头看那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的黑衣人,他又吓的一个哆嗦。
“是是是我手下的一个兄弟说,这个船不像是货船,也没有挂官旗,看船身高大,以为是哪家富商家的船。就报给我,然后我就带着兄弟们来了。”那老大磕磕巴巴的说着自己为什么会来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对方要的答案。
“我问的是谁派你们来的?”黑衣蒙面人又冷声问一句,显然是对刚才的答案不太满意。
“好汉,好汉,真的没有人派我们来。我就是老大,下面的人说有肥羊我们就来了。我实在不知好汉问的是什么啊?”那贼匪都快哭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水寇,打劫船还要听谁的命令啊?想来就来了。
“我再问最后一遍,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再不好好说,他们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黑衣蒙面人指着旁边的一具无头尸体恐吓道。
“我说我说,好汉求求你别杀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不能死啊!谁派我来的?我想想,您让我想想。”
“是我家那婆娘,她非逼着让我来的,她说人家的婆娘都有金梳篦,只有她头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他让我一定送她个金梳篦。”贼匪头子想到自己的婆娘很可能命不久矣,哭的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