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皇上的赏赐就送来了,沈珞和长运每人黄金千两,另外各色礼物五箱。另外还有五个箱子的礼物是给夏雨的。
皇上知道沈珞如今跟着李太傅住在沈府,所以旨意和礼物都是直接送到了李府。随着旨意的传来,两人在宫中救下落水的大皇子的事情也被传开了。
一时间在沈府宴席上对沈珞冷脸的那些夫人们也有些后悔,同时又都在心中骂上了沈夫人蒋氏,如果她当时给大家介绍了沈珞的身份,她们哪个还会小瞧他。虽然是庶子,但他爹厉害啊。如今人家又救了大皇子,眼看在皇上跟前就是挂上号的,这以后成就必定不一般。特别是家中有女儿跟沈珞年岁差不多的,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此时,想找机会找补找补都无处下手,沈珞又不住在沈府中,而太傅府没有女眷,想上门都没借口。
转眼间已经是来到京城的第六天了,朝中已经定好使团出发的时间就在后天。夏雨他们在娄师傅那里做的大毛衣服也都拿了回来。做工的确是没的说,剪裁配色都是极好的,总之夏雨很满意。
夏雨马上又去买了几张狼皮并几张狐狸皮,给自己爹做一件狼皮大氅。娘和小姨一人做一件狐狸斗篷。因为没有几个人的具体尺寸,夏雨就从街上拉了两个身量跟爹娘相仿的路人,来帮忙量体。过后一人给了一角银子的谢钱,喜的那两个人连连对夏雨一行人道谢。
当夏雨跟长运把那套狼皮大氅捧着给李太傅送去的时候,李太傅也把托沈景恒给两人置办好的大毛衣服给了二人。每个人的东西都装满了两个箱子,夏雨虽然没打开看是什么,眼睛已经控制不住的湿润了。她知道李太傅是真的把他跟长运当孙子孙女疼的。
李太傅收到他们送的狼皮大氅又何尝不感动呢,虽然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没说什么。但自己在屋子里的时候却是不顾炎热的天气,把大氅,雪帽,护膝全套都穿在身上,在屋子里的穿衣镜前照了一遍又一遍,很是满意镜子中的自己。
使团出发那天,皇上在宫门前亲自给使团斟酒送别。码头处更是聚集了大部分来送行的使团成员的家眷。
付大人听着两位大舅哥的嘱托,一一点头应下,
“大哥,二哥,我不在家,家中的一切就托付给两位兄长了。芩儿那日在沈府因为下人丢了些面子,这两日都有些不开心。如今我出门在外不能时时照顾她,还请两位嫂嫂无事来府中常与芩儿说说话,以解她的烦忧。”
二人听到妹夫出门在即还想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心中很是满意,但是嘴里依然说道
“你且去忙正事,不用管她,多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心性,今天也不知道来送送你。”胡氏的大哥说道
“大哥,今日她本是要来的,但她昨日没休息好,是我非不让她来的。要怪就怪我吧。”付大人一听大舅哥埋怨自己夫人,赶紧开口解释。
“好了、好了,她是什么性格我们还不知道?你就放心吧,家里有我们呢。这次机会难得,你好好表现。”胡二哥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是满意的不行,但嘴上还是提醒他别忘了出门要办的正事儿。
船队杨帆起航,付大人在临上船前依然不忘回身叮嘱两位舅兄多去府上看看,照看一下夫人和女儿。
看着远去的帆影,胡氏兄弟无奈的摇头叹了一口气。
“咱们这个妹夫啥都好,就是太儿女情长,没有一点男子汉气魄。”胡二哥说
“哎,就芩儿那个臭脾气,还真得一个这样的夫君,两人才能过的下去。要是有些脾气的人,那府中肯定是天天的鸡飞狗跳。”胡大哥接着说。
胡氏兄弟对这个妹夫如此满意,只能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骨难画皮。
使团的船队一路向北,出发之后才发现有不少人都晕船。包括使团里的几个主要官员,一连多日都是吃了吐,吐了吃。最后是闻到饭菜的味道都想吐。
最后有人实在受不了了,提出能不能走陆路。
负责使团安全的慕容复,拿出地图研究了一番,又跟手下人商量之后。最后路线图去找了李太傅,对他说了如今船上的情形。
“走陆路的时间可来得及?”李太傅担心的是时间的问题。
“时间是没问题,而且我们走陆路的时间最多也就十几天,最后还是要走水路的。”慕容复恭敬的回答李太傅的话。
“既然如此,就听你的。只是如今往北越来越冷,安全上还要慕容大人多费心。”
“太傅放心,这本来就是卑职的职责所在。”
商定好,慕容复就去通知大家,在宁城的码头靠岸,转程走陆路。然后在宁城码头重新乘船,这中间的时间大约有十五天左右,都带好要用到的行李,用不上的就暂时放在船上。
消息一传下去,听到可以走陆路了,俱是一片欢腾。只是那些晕船的人不知道的是,有人是会晕马车的。
晕船还能在船舱里躺着,晕马车的话可没有这么宽敞的地方给你躺。
船队在宁城码头靠岸的时候,当地的驻军头领已经派了一队官兵来,这队官兵将护送使团到下个驻军范围,由下个驻军接手后才会返回。
不过眼下,因为使团成员里很多人晕船,此时身体太过虚弱。慕容复跟李太傅商量后决定使团在宁城休整两日再出发。要不然恐怕有些人坚持不到目的地就要倒下了。
下了船,在官兵的护送下,使团住进了当地的驿馆。
大妞依然是被十九给搀扶下来的,在船上的这十几日她如上京城时一样,一天就吃一顿饭,然后就是吐,吐完就是昏昏沉沉的睡觉。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脚终于踏上了实实在在的土地。那一瞬间她感动的几乎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