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牛，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张若虚笑而不语，朝着青兕方向努了努嘴，毛球顾不得其他，赶紧上蹿下跳的对着青兕大喊大叫。
“哼哧~”
打了个响鼻，青兕骄傲地抬起了头，声音从震耳欲聋的瀑布声中断断续续传来，
“哈，你这小猴子真以为老牛我没什么本事啊？哼，现在知道咱老牛的厉害了吧？想学么？想学叫声牛哥，我教你。”
“牛哥，牛哥~”
哪里还记得跟青兕的不愉快，毛球激动地在岸边挥舞起双手大喊了起来。
“咚~”
青兕的身体重重沉入水面，接着，仰头慢慢朝着岸边游了过来，
“嗨，好久没游泳了，这感觉可真不错啊。”
在水中十分的惬意，青兕深吸了口气一头扎进了水中；
“牛哥，牛哥？”
“咕噜噜”
气泡直接从毛球身前的水面冒出，接着，青兕一头钻了出来，
“叫啥啊，你牛哥来了，走，先来我背上，我带你去那瀑布边儿的石头。”
“嗖”
心中焦急，毛球直接双脚用力一跃来到了青兕背上，接着，青兕围着岸边慢慢朝着瀑布边缘游去；
“哗啦啦~”
湿漉漉的水汽再度把毛球一身打的浇湿，不过不同先前，毛球此刻脸上满是期待之情，
“噌~”
在爬升最边上的一块石头后，身体冒出一股金光，将那上空的水花隔开来；
“干嘛？把法力给老牛收回去。”
“诶？为撒？牛哥，我看你之前不一样也用了法力么？”
“切，那能一样？你牛哥我又不需要锻造金肌玉骨，你这小身板，得从最简单的开始。”
“哦”
看着青兕在一旁指导着毛球，张若虚也在岸边坐了下来，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青兕这夯货，我本意只是让他跟毛球说说感受，但谁想到，这家伙居然直接上手教了，虽然老道我很乐意，但他那个脑子，能教会么？”
“噗通~”
果不其然，在毛球收回体内法力后，那上空水花的巨大力度直接将其冲进了水底；
“你这傻子，怎么站都站不稳呢？你先这样，然后再这样啊？”
看的心急，青兕直接从水中跃起，站在巨石上开始演示起了动作。
“哦，哦，好的，牛哥，我再来。”
吐出一口水，毛球拉着青兕的尾巴爬上巨石，然后，学着青兕的动作继续了起来，
“噗通”
再度跌落水中的声音响起，这时，张若虚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青兕，老道本来还很期待，以为你能讲出个什么二五七八的，结果，就这儿？”
青兕被张若虚一句嘲讽，脸上很不服气，
“老爷，本来就是这样站的啊，是猴子太蠢了，居然连动作都学不会，你怎么能赖我教的不好呢？”
缓了口气，张若虚这才笑着开口道，
“毛球，青兕这家伙都是用四只脚走路的，所以站立的时候也是四只脚，
你嘛，虽有时也用前肢，但相比较起来，你更倾向于两只腿蹦蹦跳跳的，如今在这巨石之上，你竟然学着他四肢拄地，这如何能行？”
“呀呀~”
左右肩头坐着的人参娃娃看着毛球跟青兕大眼瞪小眼，一脸懵逼的模样顿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牛哥，不，老牛，你又耍我~”
反应过来，毛球瞬间炸毛，气的浑身直打哆嗦。
而青兕，则是呆呆的看了看毛球站起身子，以法力隔开瀑布冲刷，伸手指着自己，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四只脚稳稳地站在巨石上，不由地一愣，
“呃，这回，你牛哥我真没坑你，只是，我也没注意啊。”
说话间，张若虚的声音再度在毛球耳边响起，
“不过，青兕该教的也都教了，只是毛球你心不静，观察根本就没到位，你发觉没？自那一滴稀释的石猴血进入你身后，你的性子都变得比原来火爆多了？
是以，老道我才带你来这水汽充裕之地，一方面希望你以重水锻身，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认识到，水与火之间的相生相克。”
话音刚落，脑海中似乎沉寂下去的《清静经》顿时一篇篇闪过，
“呼~”
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毛球睁开了双眼，随后站直了身子，朝着青兕恭敬一礼，再转身朝着张若虚一礼，
“师父，牛师兄，毛球知晓了。”
看着一身气质陡然变回了最初在山中听自己每日念经的那个小猴子，张若虚不由地抚着胡须大笑起来，
“好，好，好”
“猴，哎，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文质彬彬的？咱老牛，有点儿不习惯啊。”
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青兕看着面前十分礼貌的毛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啥。
“嘿嘿，老牛，俺就意思意思。”
看着毛球突然朝着自己眨了个眼，然后再度大大咧咧地开口，一股熟悉的味道又再度回来了。
“毛球，青兕在启灵前，大半辈子都在田地里劳作，是以，他早就熟悉了如何与大地角力，而这拿命换来的技巧，到最后甚至成为了本能。
为何我不督促青兕，还有青山跟王福修炼呢？
也是因为，他们三者相比你跟你大师兄张善枫来说，有着更多经历与苦难，所以，也都知晓如今实力的来之不易。
好了，不牵扯远了，毛球，你再仔细看着，青兕虽站在那里，但其一身皮肤，肌肉都在无时无刻不间断地运动，这就是所谓的一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之境。
等到何时你也能做到这一步了，那么，这最基础的肉身锻炼，也就算完成了。”
耳边响着张若虚的话，毛球此刻看着青兕的眼神也不复之前那般，体表澎湃着法力，毛球慢慢走到了青兕身边，
“老牛，俺摸一摸？”
“摸呗，咱老牛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咋还能不让摸是吧？”
“嘿嘿~”
搓了搓手，毛球顺着青兕那壮硕的身子爬上爬下，手中感受着清晰分明的震动的肌肉开始默默记忆了起来；
对照着脑海中《天仙诀》的锻体篇，毛球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多，
“老牛，你好像，有点儿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