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知同样是被陈平文和齐觅山扶回去的。
他们没想到顾青知的酒量不错,更没想到顾青知会喝醉。
“老陈,你也喝了不少,回去休息吧,我来照看科长!”
齐觅山将陈平文扶到房间后,又返回顾青知的房间。
要不是陈平文坐在徐盛操左边,还能替顾青知挡几杯酒,顾青知恐怕会烂醉如泥。
齐觅山小心翼翼的用热毛巾替顾青知擦拭着脸。
说实话,齐觅山当初都没这么用心照顾过他爹娘。
顾青知可以感知道一切,他并没有醉,只不过他也没有在齐觅山面前醒来。
齐觅山离开房间之后,顾青知才睁开眼睛。
徐盛操在饭桌上不断的试探他,话里话外都让顾青知避免给皇协军牵扯更多的麻烦,可余广锋既然已经被证实是地下党,皇协军又怎么会脱离干系呢。
顾青知拍拍脑袋,他才想起来,徐盛操并不知道自己抓捕了余广锋。
凌晨。
齐觅山悄悄的摸进顾青知的房间,查探顾青知的情况,顾青知十分的警惕,他猛地睁眼,正好看到了齐觅山。
“科长,您醒了?”
齐觅山赶紧扶起顾青知,顾青知轻咳一声,齐觅山又伸手将旁边的水杯拿过来,一摸才发现水已经凉了,于是安顿好顾青知后,便替顾青知端来温水。
“科长,您喝的有点多,我担心你,所以……”
顾青知点点头,示意齐觅山坐在床边。
“觅山,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说着,将手中的水杯递给齐觅山,又继续道:“也只有你真正关心我,徐盛操拼命灌我酒,为的就是刺探咱们调查的进度,余广锋的事情要保密,决不能让皇协军的人知道。”
“科长,您放心,他们绝对发现不了余广锋。”
顾青知轻轻点头,他是相信齐觅山的。
“科长,余广锋的同伙一定还在皇协军内部,我已经安排兄弟们深入基层去调查,一定能发现与余广锋交往私密的人。”
“但愿如此!”顾青知轻叹道:“皇协军内部对我们的防范很严密,你调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方法、小心甄别。”
“科长,我明白!”
齐觅山话音未落,只见远处的营地突然发出一阵白光晃过顾青知的眼睛。
“营地发生什么事了?”顾青知迅速起床,走到床边,看着四周点亮的探照灯,疑惑道。
“科长,我出去看看!”
话毕,齐觅山匆匆离开房间。
……
顾青知来到校场的时候,齐觅山正与包文海在对峙。
“你的人夜闯我的办公地域,对我的人动手,你还有理?”
齐觅山站在人群中,指责包文海。
包文海冷笑道:“姓齐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就算顾青知来了,对我也得客客气气的。”
“是吗?”
顾青知恰好听到包文海说出这话,他慢慢悠悠的踱步到人群中。
齐觅山立即走到顾青知身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顾青知。
原来,包文海的人偷偷潜入调查科的地方试图偷取调查的调查材料,被齐觅山的人发现,两方发生了冲突,包文海的人先下手打伤了调查科的警员,等齐觅山赶到的时候,包文海正好也在现场,双方就起了冲突。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顾青知冷哼一声。
包文海见到顾青知,他说话的声音稍微弱了几分,但当着这么多皇协军士兵的面,他又挺直了腰杆,这个时候认怂,岂不是丢脸?
顾青知走到被打的兄弟面前,看着他眼眶和脸颊都肿起来,于是问道:“谁打的你?”
警员指着包文海身后的一名皇协军。
顾青知带着警员走过去:“他怎么打的你,打回来。”
警员诧异的看着顾青知,原本齐觅山为他出头他就已经很感激齐觅山了,却没想到顾青知更加霸道。
“需要我替你动手?”顾青知冷冷的问道。
警员随即毫不客气的抽了对方几巴掌,又砸了几拳。
包文海虎视眈眈的盯着顾青知,顾青知就站在他身边,他却不敢吱声。
原因无它,只因顾青知手中拎着枪。
“包副大队长,叫你的人老实点,否则下次就不是拳打脚踢了。”
顾青知冷冷的威胁声,让包文海气的发抖。
被打的是包文海的心腹,并不是皇协军的士兵。
顾青知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敢下如此狠的手,四周皇协军的士兵都只听徐盛操的命令,至于包文海在皇协军中是什么地位,顾青知略知一二。
“怎么?不服气?”顾青知瞪着包文海身后的人,枪直接顶在他的脑门上:“谁指使你偷偷潜伏我的办公区的?”
包文海急忙挡在他身前:“顾科长,有话好好说。”
“好好所?我的人倒是好好说了,可有些人觉得人家没资格说呀!”
包文海一时语塞。
被打的警员挺直了腰杆子,拽着打他的人到人群中间。
顾青知轻哼道:“今天倘若你交代清楚则罢了,说不清楚,那就只能怪你自己。”
包文海的手下看着包文海,眼神中充满对包文海的冀希。
然而,包文海却故意撇过头,不看他。
顾青知的枪已经顶到他的脑门:“谁指使你的?”
“是……”
“砰!”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方被一颗横飞而来的子弹射穿了脑门。
全员警戒,顾青知更是在齐觅山的掩护下立即蹲下。
顾青知只见殷震飞速的跑到人群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枪走火了。”
顾青知拍拍腿上的灰尘,站起来:“殷副大队长,这么晚还在练枪?练枪也不找个人少的地方?”
殷震笑道:“不是练枪,刚才收枪的时候忘记退子弹了。”
“哦?那你们这位兄弟死的可有些冤枉,没能实在抗日分子的枪下,却死在了自己人手中,说出去也够可悲的。”顾青知嘲讽道。
殷震脸色铁青,这姓顾的果然如军师说的那般不好对付。
他强行挤出两滴眼泪:“兄弟们,我会厚葬这位兄弟,也会照顾好这位兄弟的家里人,擦枪走火时常有的事,大家大半夜不要聚集在一起,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包文海一看,同样跑到殷震身边,悲痛的看向死去的心腹,其实他心中是开心的,当事人死了,这件事就不会牵扯到自己。
包文海看向殷震,眼底充满了感谢之情。
顾青知知道其中的龌龊,但他不想点破,不管这件事是徐盛操指使也好,还是包文海私自所为也罢,他都不会就此简单的容忍。
……
……
ps:双倍月票,求几张月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