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巧抖了抖身子,豆大的泪珠砸在地板上,伸手就去抓面前男人的裤脚,“您帮帮忙,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沫总觉得这话还有点以身相许的味道,她挑挑眉,步过去拎着晓巧的领子硬生生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不好意思,我男人现在没权没势还靠我养呢,找父母你该去军方那问问”。
陆琛薄唇勾起,对于她这话竟然还有几分的满意。
晓巧抓着陷入脖颈间的衣领,双目红肿大喊,“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压根就靠近不了内环!!”
“你们自愿参加实验,自然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与其在我这闹还不如去找内环的士兵来的靠谱”苏沫到是有些无语了,她拖着晓巧的衣领就往屋外走去。
没有在给她说话的机会,砰的一声将她关在了门外。
苏沫拍拍手正准备回去继续做饭,胸腔内的心脏突然一阵猛烈绞痛,她面色一白双膝重重的往下跪去。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瞬间撕开空间裂缝出现在她跟前,在她倒地之时抱她入怀。
痛,又是那种心脏被撕裂开来的疼痛。
苏沫揪着陆琛胸前的衣服,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长笙和李谦第一时间冲到她跟前。
“怎么回事!心脏又疼了?”
他们都见过这种情况,心知是要出事了。
陆琛一把抱起她踹开房门将她放在了床上,他双手紧紧圈着她,磁性的嗓音染上了一丝急促,“我要怎么帮你?”
苏沫摇着头,知道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没问题,是她的系统又在预警了。
她不说话,一张樱唇被贝齿咬的渗出了血。
陆琛眼眸暗沉,他用手掰开了她的嘴,将自己的胳膊横在她面前,“咬它”。
苏沫摇头,因为疼痛,眼前都开始泛起了一阵雾蒙蒙的白。
她只听见男人的低声诱哄萦绕在耳畔,“乖,我陪你一起痛”。
苏沫的意志越飘越远,在陆琛再度将自己结实的手臂触碰她的唇时,她张开嘴用力咬下。
十足的力道,男人没有皱起一丝眉,只是动作轻柔的将她散开的头发撸至耳后。
这副景象看的赵长笙在边上慌的直跺脚,还是李谦将她劝出了屋子,“你在这她也好不了,先去把凌叶叫回来,要出事了”。
凌叶一早就去素娘那玩了,赵长笙不愿走,可在这也帮不了苏沫,最终一拳锤在了墙上,疾步走出,“我马上回来!”
“嗯”
一直到了晚上,床上的人已经如同过了水一般,整个人都被汗水湿透了。
她的口腔里充斥着血味,当心脏的疼痛开始退却,意志逐渐回笼的时候,苏沫的睫毛颤动,口腔内浓烈的血腥味让她难受极了。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是好几道重影,睫毛沾了汗珠遮挡了她的视线。
回过头,男人正阖着眼。
“陆、琛”
她的声音虚弱极了,却惹得房间内或站或坐的几人凑了过来。
陆琛骤然睁眼,将她慢慢扶起靠在了怀里动作带着几分小心,“醒了?”
“苏姐姐!”凌叶站在床边,小手绞在了一起看她。
“嗯”苏沫点点头,却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陆琛扶着她的那手臂上一大块几乎快掉下来的血肉。
“我咬的?”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立马心疼捧过他的手,“你怎么又干这种事!”
“无妨”陆琛扶着她坐好,李谦从外端了热水过来递了过去。
“谢谢”苏沫接过喝了一口,混着口腔里男人的血味深深咽了下去。
“我泡点碧螺春给你喝”她手撑在床上腿就要越过他下去。
“不用,歇着”陆琛不留余地的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将她按回了床上。
“是啊沫沫,你在歇会,心脏还痛不痛”赵长笙一脸紧张的凑在床的另一端,手就往她胸口上探。
还没等摸到,李谦就拎着她的后领朝着两人温声道:“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
“李谦,你找打?”赵长笙气的后脚就往他脚上踩。
“行了长笙,别闹,明天早上过来我有事说”苏沫制止了她差点要在房间里干架的举动。
赵长笙这才悻悻的收回脚,她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苏姐姐,那我明天再来”凌叶跟她打了招呼在跟着两人离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苏沫二人。
苏沫动了动身子,黏糊糊的,她拽了拽陆琛的手臂,“我想去洗澡”。
“不疼了?”
苏沫果断摇头,拽过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拉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不疼了,我先去洗澡,有事跟你商量”。
“好”
接触到她逐渐红润的脸色,陆琛终是没有阻止她这个决定,他掀开被子扶着她下床进了浴室,替她备好衣服才退了出去,“有事叫我”。
“嗯”
浴室里,苏沫烧了水,才洗了澡。
陆琛站在厨台前,上面大铁锅里还放着苏沫白天做了一半已经糊了的菜,他将锅处理干净,在上面熬起了东西。
苏沫洗完澡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就见男人切着肉丝在煮粥。
那手臂上狰狞的伤口还随着他剁肉的动作口边翻卷泛着血丝。
她走到了桌边将茶具摆了出来煮了一壶碧螺春,“我来弄吧,你把茶喝了”。
她端起热乎的茶水,走到了厨台边,将茶递了过去。
男人俯下身就这她的手直接喝光了水,语气不容置疑,“去坐着”。
见他的手臂开始缓慢愈合,苏沫也放下心坐回了沙发上,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今天是那些新人类出来的日子?”。
“嗯”
陆琛声音没什么起伏,他关了厨房里的煤气,将锅里的粥盛了出来。
两碗热腾腾的肉粥被摆在桌上,算不上做的好,但味道也不差。
苏沫吹了吹就舀了一大勺吃进嘴里,“要出事了,我的预警还没出过错,这事你怎么想?”。
“准备离开”陆琛眸色微暗,伸手擦掉了她嘴角因为吃太急而漏出来的米。
“蒋阿姨那你打算怎么办?”苏沫舔了舔刚刚他擦过的部位,眉眼间有些愁容,“上次我在监狱第一次发作,到意外发生,不过小半月的时间,我们可能没有太多的准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