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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云墨走在最前面,当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他多少也能想到一些,可是他就是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一直在逗弄自己怀中的小麒,他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开口问。自己是中华楼少主的事情,那是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但是其他的自己从没说过,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手中一下子就有这么多的粮食,让谁知道了不起疑,现在就是他们生疑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自己不会主动去给他们解惑,同时也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做。

轩辕少泉快走一步来到轩辕的云墨的身边:“二弟,这事你做的有点欠妥当。”轩辕少泉是说他不该就这样,带着他们来到这一处据点,他知道像他们这种的组织,每一个据点都很重要,一不慎被人出卖就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

“大哥,你认为我是那么莽撞的人,我当然是有我的用意。”轩辕云墨没想到第一个找自己的人会是大哥,但是他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

“二弟的意思是……。”轩辕少泉的话没说完,但是剩下的意思他们都知道是什么。他知道这是二弟在拿这件事试探他们,可是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大哥,易涨易退山水溪,易反易复是人心,这是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的。大哥,很多事情都说不上绝的。我们圣王府有太多的人看着,现在皇叔和父王是亲兄弟,我们和铭哥哥也算是一起长大,这些情分还都是在的,以后的事情谁也料不到。我们圣王府哪怕低调行事,也有着不可比拟的地位,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成为不需要存在的一府。或者当我们和他们需要的不同的时候,我们就会走上不同的道路,站在敌对的一方。”轩辕云墨解释着他这么做的原因,他今天的这出是试探也是警告。哪怕他们几人中有一天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了,也要考虑一下圣王府和他的势力再做事。圣王府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还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势力,也是他们永远探不到底的的一府。

轩辕少泉听到轩辕云墨的话,低头沉思,没再说什么,二弟说的很有道理,有些人或者事情不是他们可以掌握的,凡是还是小心的好。二弟的做法虽然现在看着有点不好,但是只要他们不背叛他们之间的友谊、不背叛西越,就没什么。

跟在他们身后的白流冰他们也没去注意他们兄弟在说什么,谁没个秘密。他们也不会怪罪轩辕云墨瞒着他们,再说今天轩辕云墨能带他们来这里也算是信任他们的。

他们从粮店出来的气氛有点压抑,还是小麒走到主街的时候,闻到香味,非要去吃街边的一家馄饨。轩辕云墨没辙只能带他过去,他也招呼其他人一起去,就这样他们之间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现在虽然是战事,但是在边城还是有不少的人在。这些年东篱的人始终没有打进边城,那些眷恋故乡的人,又不愿意离开的人就留了下来,所以边城看着还是比较有人气的,在加上淳于老将军治军严禁,所以边城很少出现士兵欺压百姓的时候,那些百姓看见城中的士兵也不怎么害怕。

他们走到馄饨摊子前,让那卖馄饨的老夫妻煮了很大一锅,因为他们的人不少,而且小麒的胃口很大。他们在外吃完热腾腾的馄饨就回去了,回到将军府以后,轩辕他们就回到了他们自己的院子中,轩辕云墨知道粮食的运送和接收都有人去做,他也就不用管了。

轩辕云墨站在军事地图前看着那上面的山水,那是他们西越的,他不会让它们落在其他人的手里。

“宸,父王还有多久能到?”轩辕云墨看着地图上的边城,眼睛不眨的问宸。

“十天左右吧,他们的人数太多,行军速度很慢。”宸感应了一下说。

“十天,我会守好这十天的。我们不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东篱的身上,还有小心这里,以免他们乘虚而入。”轩辕云墨指着地形图上其他的两个地方说,那是四国中的其他两国。

那两个国要是和东篱合围他们,那他们就危险了,所以这里一定要有人去看着才行。

“你的战场是在东篱,哪里不用担心,想必你娘亲已经通过太子和皇帝让人去和他们谈判了,他们不会成为东篱的助力,说不定还会在背后给他们制造些麻烦。”宸他太了解上官雪妍了,她虽然是放心让儿子上战场锻炼,但是也不会不管他,会为他铲除后顾之忧,要是没那女人的事先吩咐,那么多的粮食可不是好筹备的,要不然也不会是小墨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那女人想事情一向是最全面的,她不会漏掉那两个国家的。

“娘亲好像永远都没有她想不到或者办不到的事情。娘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都没陪在她身边,也不知道娘亲会不会孤单?”轩辕云墨听到宸的话先是笑着问,然后才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

正如宸说的一样,西越这边是有人去其他两国了,主要就是和他们谈判,让他们不要插手西越和东篱的战事,西越这边可以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给他们一些便利,也保证不会发动战争。但是如果他们非要卷入战争的话,他们西越也不会怕事,但是最好不要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步。

去南明的是六王爷,去北羌的是沈侯爷轩辕玄霄他的表弟,和他们一起去保护的人有皇家侍卫,还有上官雪妍的人。人也不是很多,既然是谈判那没有必要去太多的人要是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这个消息在路上的轩辕玄霄已经知道了,上官雪妍已经把他们走之后东篱探子的时候和轩辕玄霄说了,还有事情是段无极挑起的也告诉他了,当然也包括她是怎么处置段无极的、段无极现在的位置这些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他了。

轩辕玄霄看到那些消息的时候,队伍没有停歇继续前进,而他只是下了两个命令。

上京的这段时间还算是平静毕竟战场离他们太远,只要打不到上京来,那他们就能和以前一样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上官雪妍依旧和以前一样总是在闲暇的时候,看自己的医书。

“舅爷在不在府中?”上官雪妍突然问坐在一边的雯绣。

上官雪枫这段时间一直留在上京,上官雪妍也从没过问过他在做什么,知道他就是性子单纯一些,但是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舅爷不在府中,用过早饭之后就出去了。”雯绣站起身说。

上官雪妍听到也只是点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反正在上京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对于两个弟弟的事情她从没在上京刻意的瞒过,再说他们出去都有圣王府的人跟着,长眼的人就不会去招惹他们,那样就等于得罪了圣王府。

上官雪妍放下医书,站在床边抬头看向远方。她在想她的丈夫和儿子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知道玄霄还没有到战场,少泉他们刚到战场就解了一场危机,云墨烧了敌军的粮草,差不多药倒了四方城所有的的人。上官雪妍不觉得他的手段有什么不光彩的,这样却是最为有效推延时间的方式。他们第一战就捉了东了东篱的元帅,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战果了,照这样下去只要一场大规模的仗就能分胜负了,到那时候他们也该回来了。

上官雪妍习惯了他们在身边,突然之间留有自己一个,她竟然有点不习惯了。要不是上京这里需要她,她都想去战场上去找他们去了,但是她现在不能。

上官雪妍远望了一会儿,又躺回软榻上看起了医书。

医书被上官雪妍翻阅的很慢,她时不时的还要停下在榻边的小几上写些什么,她看的很认真。

雯绣听到有人喊她,于是起身走出去。

“绣姑姑,后门哪里传话说是董小姐来拜见王妃,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一个小青衣小女童站在雯绣面前说。

“等一下,我进去问一问?”这事雯绣也不敢随意做主,要见什么人那是主子决定的。

雯绣转身走进去看见正在翻阅医书的上官雪妍说:“王妃,董小姐求见,您见不见?”

“董小姐,是不是董依琳,让她进来吧。”上官雪妍翻着书页说,她想看一看那董依琳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自己还记得她曾经说自己会有需要她的时候。

雯绣虽然不知道王妃为什么会见那董依琳,但是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问,只要带人进来就行了。雯绣走出去,让刚才的那个小女童带人进来。

董依琳再次进入圣王府还是有一种戚戚然的感觉,因为她实在害怕圣王妃那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自己在她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

“王妃,董小姐到了。”雯绣进来之后禀报。

“董依琳拜见圣王妃,王妃千岁。”董依琳进来之后就给上官雪妍行礼。

“起身吧,你见本妃何事?”上官雪妍放下医术看着她问,声音依旧无波澜,好像是一点也不在乎她说的事情,上官雪妍问的很随意。

“臣女要说的都在这里了,圣王妃请看。”董依琳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一个信封举起,她知道会有人接过递给上官雪妍。

雯绣看了上官雪妍一眼,然后接过那个信封,拿给上官雪妍。上官雪妍接过信封就直接打开了,她才不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信封上,在这人间还没有能伤害她的毒药。

上官雪妍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的文字,一目十行的浏览完毕,信的内容很丰富,让她不得不信。但是她也不会就信这上面的片面之言,会让人去调查清楚的。

信上说李渊李侍郎,不是原来的李渊不是李家真正的儿子,是在小的时候被换走的。现在的这个是东篱按在西越的探子。那个袁家是边家的人,而这个假的李渊是东篱皇室段家的人。说起来他还是一位皇子,就是现在东篱陛下的其中一子,但是由于是东篱陛下留下的风流债知道的人不多,他只和东篱的陛下有来往,比袁刚更能得到东篱陛下的信任。他之所以这么听东篱陛下的话,完全是因为他那出身低下的母亲在东篱陛下的手中,每年他们只能见一次,信上还有他们每年相见的地点。赣州董家的老夫人也是东西的探子,他也是东篱陛下的人,她当时嫁进董家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类似兵符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找到。

上官雪妍看到这里在想也许她知道董家夫人在找什么东西,应该就是自己已经拿到的那明暗堂的令牌,但是那老夫人又是怎么知道明暗堂的。

最后这信上还说,祁王和李渊交往过密,他们好像在密谋着大事,上京的一些官员也卷入了其中,其中就有祁王的岳家。

上官雪妍看着这份信件其实信得居多,那是因为她想董依琳不敢骗她,还有她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拿出信件的时候眼中有仇恨、有释然。

“这上面要是都是真的,等本妃处理了他们,算不算给你报了仇?”上官雪妍把那信纸放在桌子上问。

那信中写了另一个探子的情况,李侍郎就是那个传言董依琳的“未婚夫家”。她既然到自己身边举报他们,而且信上面写的很清楚那就说明她曾卷在其中。看来那就应该是她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结合她之情做的事情,自己要是料想的不错的话,她的仇恨应该和李家有关系。她现在告诉自己何尝不是想利用自己给她报仇,所以上官雪妍问的也直白。

“臣女知罪,但是血海深仇不得不报。王妃要是怪罪,臣女一人承担。此事和臣女的家人没一点关系,还请王妃放过他们。”董依琳听到上官雪妍的话,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声音有点颤抖的说。

董依琳没想到圣王妃就凭自己那简短的信件里的内容,就知道自己和李家的恩怨,更料不到上官雪妍会问的怎么直白,她以为上官雪妍这是在生气自己利用她报仇。那上面虽说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自己写这封信的时候还真是存了这个心思。

“你何罪之有,要是这些都属实,你可是有功之臣呀。但是你这里面写到你的大伯和祖母也都牵扯到其中,这样一来难免会不让人觉得你父亲和他们一样,那样你的家人也一个逃不了。”上官雪妍没让她起身,像是聊天一样的和她叙说一个事实。

“家父什么都不在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臣女知道圣王妃不会让无辜者受牵连。”地上传来董依琳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声音。

“你都这样说了,本妃也不能做小人,只要查明你父亲没卷入其中,陛下不会动他的。但是你我之间可就是谁也不欠谁了。”上官雪妍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感觉。意在告诉她,她的利用自己可以不计较但是同时也不要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臣女明白。”董依琳依旧跪着低声说。她现在只想上官雪妍不要追究她就好了,哪敢想其他的事情。

“你先回去吧,雯绣祛瘀的药给她一瓶,本妃可不想听到外界有什么传言。”上官雪妍看着董依琳磕头磕的额头上那淤青的那一块说。

“是。”雯绣,转身走到里面拿出一个药瓶给董依琳。

“谢圣王妃,臣女告辞。”董依琳接过药瓶行礼离开。

雯绣送董依琳离开,然后转会了上官雪妍身边坐下继续自己的事情,也没打搅上官雪妍。

上官雪妍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东篱在西越安插了不少的探子,这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袁家,还有这李家。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认不认识,还有东篱皇帝为什么要如此安排。是不信边家,还是想双管齐下。现在自己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雯绣,你让管家去太子府请太子来一趟,就说本妃有急事和他商议。”上官雪妍放下信件对雯绣说。

雯绣得到命令就走了出去。

按照以前这件事情她是可以自己去做,但是她想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她自己去做。轩辕锌铭既然是太子就要锻炼一下才行,自己就看他如何出处置这件事情。哪怕就是递到陛下面前,最后事情也是交给他去做。上官雪妍也不想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完之后,把结果交给他们,然后引起他们不必要的猜疑。那种出力不讨好反而引起猜疑的事情,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但是上官雪妍也让自己的人也去查,看轩辕锌铭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她的人可以引导一下。

轩辕锌铭刚从府中出来正打算进宫的时候,就看见圣王府的管家骑马走来。他直觉那是过来找他的,但是会有什么急事找他,而且还是管家亲自来。

“奴才见过太子爷,我家王妃说有急事和太子爷商议,让太子爷务必去一趟。”圣王府的管家看见轩辕锌铭翻身下马,行完礼就说。

“皇伯母找我,你可知是何事?走吧。”轩辕锌铭不明白上官雪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他商议的,看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奴才不知,是雯绣告知的。”管家一边走,一边和轩辕锌铭说。他是真的不知道,雯绣只说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会他亲自来。

轩辕锌铭越来越好奇是什么事情,竟然连管家都不知道,看来只有自己去了才会知道是什么事情。轩辕锌铭弃马车,用轻功而去。其实他们两府的距离很近,平时有时候他们大多是走路的,今天既然事情严重他只能走快点。

上官雪妍已经在院子里的观景亭里摆好了茶水,石桌上放着那封信件。她在等轩辕锌铭的到来。

“皇伯母,您找侄儿何事?”轩辕锌铭直接落在上官雪妍的面前。圣王府的构造他经常来,所以很清楚。

“喝茶,看一下那信件。”上官雪妍看到他竟然是从上面下来的,也没什么生气的意思。这几个孩子他都很了解,他从上面下来并不是说他不尊重圣王府,不尊重她,就是因为太尊重了,所以他才会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自己面前。

轩辕锌铭听到上官雪妍的话没喝茶,只是拿起那一份信件看了起来。他和上官雪妍一样,越看脸色越难看,这上面要是真的,那就是很严重的事情。

“我也是刚得到,你不要问它的来源,事情是不是真的查一下就知道了。但是我觉得是真的可能性很大,上京这里交给你了,赣州哪里会有人去的。”上官雪妍已经考虑清楚了,她和轩辕锌铭分头行动,赣州远离上京,去哪里也麻烦。再说以轩辕锌铭的身份去哪里都不方便,他只要一出上京就会被人盯着。可是自己就不同了,自己的人都是暗处的,再说赣州应该也有人,会比他方便行事。其实信件里关于董老夫人在找什么东西的那句话已经被上官雪妍给动手抹去了,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事。她拦下这事,也是不想让人知道明暗堂的事情,那毕竟已经是她的势力了。

“知道了,我这就进宫和父皇商议,那赣州那边就交给皇伯母了。侄儿先谢过了,还有李渊的儿子就在这次的大军中。”轩辕锌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就没有和上官雪妍客气,再说他的顾虑和上官雪妍的一样。他每次出行都被很多人盯着,恐怕就是自己每天进宫多少次都被人看在眼里。

“应该的,去忙吧。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才行。”此时一旦被对方知道就会阻止了,那样他们的目标一定就是调查此事情的太子,再说对方要的就是西越内乱,要是太子出事,那对一个国家来说就是一件大事。

“侄儿晓得,侄儿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他们得逞的。”轩辕锌铭很有气势的说,他可不是不经历血腥的人,这些年他也见过不少的事情。

“需要的时候说一声就是,这是你皇伯父走之前安排好的。”

“谢伯父、伯母。侄儿怎么说也算是伯母教导的,虽然不如墨弟弟能力出众,要是连自保都不行,那多对不起皇伯母的教诲。”轩辕锌铭笑着和上官雪妍说,他说的时候眼中有很深的孺慕之情。

“你们我都很满意,只不过你的担子要比他们重的的多。好了,等改天有时间了我们再叙,先解决了这件事情吧。对了,让太子妃有时间带着孩子来一趟吃个便饭,然后我给孩子把把脉,然后按他的体质配点强身健体的药。”上官雪妍在轩辕锌铭走之前说了一句话,她也是相见一下那个孩子了。那孩子可是轩辕云墨他们兄弟几人的第一个孩子,自己也很喜欢,但是就是不长见。

“是,我回府就和镜儿说。让皇伯母费心了。”轩辕锌铭知道上官雪妍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对于上官雪妍的医术他从没怀疑过,他自己就是做好的证明。他的身子就是皇伯母调理好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他的今天。

“走吧。”上官雪妍摆手让他离开。

对于上官雪妍的逐客令轩辕锌铭也不会生气,他是真的把上官雪妍当长辈看待,和他的父皇、母后一样的长辈。

上官雪妍看着离开的人,这个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也是她用心教导过得,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她不要辜负自己的教导才是。

走在进宫路上的轩辕锌铭想着手中信件上的事情,一旦查实其他的都好处理,唯独一件事情不好处理,那就是被卷入此事件的祁王怎么办,他可是自己的大皇兄,父皇的亲生儿子。自从九年前的凌府覆灭之后,大皇兄有母后照顾着,父皇也没冷落他,这些年也从没缺过他什么,该有的地位也给他了。自己不明白他怎么就卷入这事中去了,又是何时卷进去的,是自愿还是被逼迫。看来自己要去见一见自己的这个皇兄了,他们要好好地谈谈心了。

轩辕锌铭一路上揣着心事,走进了德政殿。看见是太子也来了,留在门口的小太监也直接打开了们请他进去。

“铭儿今天怎么来晚了?”轩辕玄耀不是责备他来晚了,而是奇怪他怎么来晚了。自己的这个太子有多尽职他比谁都了解,像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很少发生。

“父皇恕罪,儿臣出门的时候,就被圣王府的管家拦着说是皇伯母有事相商,儿臣去了一趟圣王府。”轩辕锌铭也知道父皇不是在怪他来晚了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再说就是父皇不问自己也会说。

“何事找你?”轩辕玄耀语气里多是疑问的意思。

“父皇请看,这就是皇伯母找儿臣的原因。”轩辕锌铭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业公公让他传递给父皇。

轩辕玄耀奇怪的看着轩辕锌铭,接过那信件过迟疑了一下才打开,因为他发现儿子说道那信件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看来这里面记录的事情应该很重要才是,或者是很难抉择才是。

轩辕玄耀看的信件的前半部分火气就很大,看到后半部分先是吃惊、悲哀、然后才是震怒。东篱安插的有探子他不觉得觉得奇怪,有袁家的存在,那有其他的家族存在也不奇怪。从袁家的事情败露之后,他们也在暗查官员中是不是还有和袁刚一样的人,现在有了这份东西也只不过省了他们的时间,目标清晰了。让他生气、不解、痛心的是自己的皇长子竟然也卷在其中。虽然这上面没有详细说明,但是毕竟有涉猎。

轩辕锌铭看见父皇那不断变化的脸,他知道父皇怎么会那样,自己刚看到的时候,不也是那样的神情。大皇兄你这是为什么呢,希望你是被逼迫的。

业公公看着陛下的脸色,知道事情也许很严重,也许不是他应该知道的,所以他悄悄的走了出去,把大殿留给了轩辕玄耀父子。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大殿里的气氛很凝重,轩辕锌铭只是站在下面也没敢问。

“铭儿你怎么看?”轩辕玄耀正了一下自己的脸色问。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去拿他,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暗中调查。赣州那边皇伯母说有人去,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上京就行了。”轩辕锌铭开口说,对于自己皇兄的事情他闭口不谈,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轩辕玄耀看了他一眼,他何尝不知道他在躲避祁王的的事情。

“你皇伯母考虑的周全,赣州哪里我们是没有她行事方便。上京这里就交给你查吧,一定要查清楚。还有……哎,你就一起查吧?”轩辕玄耀前面说的很利索,等说道后面的事情他还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父皇,你是说……是,儿臣明白了。”轩辕锌铭想问,但是他也没说出口,等查清楚了再说吧,也许皇兄是被逼迫的。

轩辕锌铭得到命令走出大殿,他要安排人去查事情的真假了。

“业公公照顾好父皇。”

轩辕锌铭出来之后和业公公说了这么一句,他是真的担心父亲,毕竟大哥也是她的儿子。当年凌氏一族犯下灭门的打错,父皇对皇兄还是依旧,不单如此还为了他可以在宫中不要受到歧视,还让母后多照应一下。要是大哥这次走错路,父皇怎么受的了。

“是,太子爷。”业公公低声说,然后又走进大殿。

快中午的时候,上官雪妍走进厨房只是简单的做了四菜一汤,因为就她和上官雪枫一起吃,多了也吃不完。

上官雪妍觉得弟弟不经常住在这里,所以她都打算自己做吃的好给他调理一下身子吸收点灵力,延长寿命。可是直到该吃午饭了上官雪枫竟然还没回来,这样上官雪妍不得不奇怪了。雪枫即使在外面吃也该给怎么说一声才是,怎么会没消息。

就在上官雪妍等待的时候,雯绣从外面慌张的进来:“王妃,和大舅爷一起出去的侍卫让人传话说,大舅爷被上京府衙给抓走了,说是在中华楼和人争执打死了了人,而且那人是祁王妃的弟弟。他先跟着去看看,让中华楼的人帮忙报的信。”

“打死人,雪枫什么时候这么不知轻重了,还是在中华楼?”上官雪妍听到后,没一点的慌张,只是讽刺的说。

上官雪妍觉得很可笑,她不久前还在想在上京大家都知道上官雪枫是她的弟弟,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不敢得罪,可是这才多久就被上京府衙给带走了,而且还是在中华楼属于她的地方,这脸被打的可真响。上官雪妍觉得每次在她想动谁的时候,最后无意间总会让自己和那人有点牵扯,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的。自己这边刚遇到祁王的事情,那边弟弟就出事了,还是和祁王有关。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打死人,希望这次的事情是意外,而不是有心之人的设计。

“走吧,去看看。雪枫怎么还说也是圣王府的舅爷,总不会随便就处置了吧?”上官雪妍起身走出房门。她上官雪妍的弟弟即使没有玄霄的关系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如果连自己的在意的人都保护不了,那样她努力营造的那些还有什么作用。

上官雪妍离开,雯绣自动站在后面的,等她走出悠然院的时候暗二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也已经等在哪里了。不但暗二出来了,就连管家也在门口站着还有哪个来自中华楼的报信的人,他们都在等上官雪妍。

“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府中的侍卫在,大舅爷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管家看见上官雪妍走上前说了一句,不是为了献媚而是说的是事实。顶着圣王府的名头不要说被害人是祁王妃的弟弟,就是当今皇后的弟弟,舅爷也是不说处置就处置的。

“嗯,直接去府衙。”上官雪妍不担心上官雪枫伤人的事情,她一直都认为那事情不会是他做的。但是要是对方故意找事的话,她担心雪枫会受到重刑。

“主子,舅爷中午和王府的一个侍卫在中华楼的大堂喝酒,快午时的时候,舅爷结账离开,走的时候说主子一定在家等他用膳,他要回府了。可是他在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付家大少爷付醒,也就是祁王妃的弟弟。那人在进门之前和同路的人说话,没注意脚下被绊了一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他站稳以后,就说是舅爷撞了他,大声的斥责并且让舅爷给他道歉。事情不是舅爷做的,舅爷当然不愿意,那人突然指着舅爷的鼻子骂起来,而且还是越骂越过分,最后他连主子一块说,说主子是……。舅爷起初一直在忍耐后面听那人的污言秽语都泼到主子的身上了,舅爷就和他起了争执,。掌柜的也上去劝解,还有一些客人也一起劝解。所有的人交织在一起,当时的情况很乱,就在大家争执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死人了,然后就看见付醒躺在地上,舅爷的脚刚好在他的身上。有人就开始大喊大叫,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府衙的人就到了。听说是人命案就什么也不说抓着舅爷就走了,侍卫大哥和掌柜的拦不住,就让小的来报信,他们一起去府衙看着去了。”那个报信的小厮上官雪妍起初就看着眼熟,等他话说完也认出他了,不亏是华夏宗出来的人,叙事就是简洁明了。

上官雪妍听到那小厮的话慢慢的理一下,就明白这就是对方故意找茬,或者是事先安排好的牺牲一个付醒,转移自己的视力。那付醒说起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上京那些贵公子的习气他都有,仗着自己的姐姐是祁王妃坏事没少做,付家也是一个大家族,付醒的父亲也是朝中二品官,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那付醒做了不少坏事,但是那些没什么势力的也不敢告状,付醒也就一如既往的为恶下去,有能力去管的,付醒不敢去招惹,那些人懒得费那个心力去管。

“去把付醒这些年做的事情罗列一份给我,还有调查一下辛不惧的为人如何,在朝中和谁走的比较近。”辛不惧就是那上京府衙的最高官也是最两年刚上任的,据说此人像狐狸一样狡猾,很是八面玲珑。但是这次的事情倒是一点也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这次既然被她遇到了,即使人已经死了自己也不会让他好过,让付醒担着受害人的名义和世人的同情那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是。”暗二得到命令就去执行。

上官雪妍走出大门坐上马车直径走向府衙的方向。路上的行人看见圣王府的马车都指指点点的,他们知道这马车要去哪里还有这马车里的人是谁。于是一些好事者也跟着马车去了府衙。上官雪妍知道外面有人,但是她现在觉得人是越多越好,她深谙舆论的厉害。

上官雪妍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到了府衙门口下车。她没开口跟着来的管家走上前和那衙门口的守卫说:“我家王妃听说舅爷在里面,想找你们大人了解一下情况,看我家舅爷犯了何罪,不知可否通禀一声。”管家也客气的说,也没用他们圣王府的名头去压人。

“圣王妃请,小人这就去找大人出来。”那衙役看见上官雪妍急忙的往里请,眼前之人还是小心的应对才是。

上官雪妍淡笑着走进去,从她下马车到进去,她依旧什么都没说。

那守卫进去通禀之后,辛不惧听到之后赶忙让和自己正在说话的人从后门送走,他自己于是整理下衣服着急的迎了出去。

“下官不知道圣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请圣王妃恕罪。”辛不惧看见上官雪妍弯腰施礼。

“是本妃打扰辛大人了照顾贵客了,本妃现在在大人眼中,就是一个罪犯的家属而已。如何敢怪罪大人。还请辛大人不要怪罪本妃来的不是时候才是,堵了大门。”上官雪妍看见迎出来的人,语气很客气,但是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说的是什么意思,语义不详。

上官雪妍下了马车看似等在外面其实她已经把这里面都已经看了遍,包括监牢,看见上官雪枫站在被绑在柱子上,衣服也已经被撕裂了上面有些红色的痕迹,她能不生气吗?当然她能看到监牢的事情,也能看见辛不惧刚送走的人,现在那人也已经被自己的人给控制了。

“圣王妃说笑了。”辛不惧没想到上官雪妍会如此说话,他摸不准上官雪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上官雪妍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所以有点出冷汗。

“玩笑,本妃可没那个心情,本妃的弟弟现在可是在辛大人这里的,本妃也不敢和辛大人开玩笑。”上官雪妍说话语气依旧平淡,但是却无辜多了一股杀气。

“下官是按章办事,上官雪枫犯得杀人罪。”辛不惧迎着上官雪妍的眼神说。

“杀人罪,看来辛大人是有铁证了,是人证还是物证,要不然就是人证物证都有。本妃问你他可曾认罪?”上官雪妍问的很直接。

“没招供,但是……?”辛不惧实在没想到上官雪妍不按牌理出牌,要是换个人,不是应该利用权力对他施以压力让他放人吗?她怎么问起了这些。

“好了,本妃知道了。既然你是按章办事,那样就按律法办,本妃也不在阻止。其实本妃来是告状的,就是状告付镇民指使付醒陷害家弟上官雪枫,人证就是今天在中华楼的所有人,物证就是付醒的尸体,不知道这案子辛大人接还是不接,容本妃提醒你一句要是大人晚一步让付家有时间毁尸灭迹了,倒时候可是会让本妃怀疑辛大人和付家是沆瀣一气,故意给我圣王府找茬。本妃一个妇人是不能把辛大人怎么样,一旦本妃要是吓出了好歹了,你说陛下会怎么做,毕竟我家王爷还在边关呢。”上官雪妍坐在椅子上看着辛不惧,就连威胁的话都说的很直白。

上官雪妍本想带走上官雪枫,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妥。自己强行带走就会让雪枫背负一辈子的罪名,而且还给圣王府落个不好的名声。既然对方可以告状,那自己也同样可以,让他们去狗咬狗。

“圣王妃这、这……。”辛不惧听到上官雪妍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他可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他要是不接,传到陛下哪里自己讨不了好,不要说圣王爷和陛下的关系,就冲现在圣王爷正做的事情,陛下也一定不会让圣王妃受一点委屈。要是自己接下了,就要去付家拿人,甚至连那具尸体都要要过来,那这样以来自己就等于得罪了付家还有祁王爷,那自己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看辛大人的样子这是很难抉择,原来在辛大人的眼中圣王府还不如一个二品官府,还是辛大人和付家关系匪浅?”上官雪妍手中拿着一个令牌来回的摩挲,这可是玄霄的紫玉金龙令,走之前交给她了,想让她在万一的时候在用。

辛不惧现在就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反应才好,是接还是不接,接不接最后倒霉的都是他。这怎么和事情预想的不一样,最后怎么会摊到他的头上了。辛不惧这是真的流汗了,心中很难抉择。

“圣王妃,死者为大您看……?”辛不惧硬着头皮说,希望圣王妃可以看在这句话的份上不要计较了。

“这个道理本妃懂,所以本妃已经让人去请碧落寺请了空大师来给他诵往生咒,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不要说他一个无品无级的纨绔子弟,即使他爹付镇民死之后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他的还没说完就被是上官雪妍给堵住了,但是上官雪妍说的话不怎么好听就是了。

“这、这……。”辛不惧还是觉得不妥,他但是又找不到反驳的话。

“辛大人推三阻四的难道是在辛大人心中,我圣王府的分量还不如一个二品官的分量。看来辛大人和付镇民的关系匪浅呀。就是不知道辛大人的官位是谁给的,难道是付大人不成,所以辛大人才……。”上官雪妍步步紧逼,言语犀利。她没说完的话,用心想一下就应该知道是什么话。

辛不惧听到这话,实在是吓的够呛。圣王妃的话里的意思,不外乎自己藐视皇权,结党营私了。

“下官接圣王妃的案子,这就去拿人。”辛不惧实在不知道他要是不接圣王妃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两边他现在只能得罪一边,为了以后,他现在只能得罪付家和祁王了。

“既然这样本妃就在这里等着辛大人的好消息。管家去请太子找懂医术和毒术的太医过来,雯绣去医阁请华大夫过来。辛大人要是怕本妃做手脚,也可以找一位自己信得过的仵作过来,我们一起勘验尸身。这样也许就能知道谁才是受害者,或者说凶手是谁。”上官雪妍一口气说了很多,就在辛不惧的面前做了安排。一点也没有避讳的意思,事情做得很坦荡,让辛不惧什么也不能说。

太医代表的是皇家权威,医阁是上官雪妍自己的人,这谁都知道。所以上官雪妍才会让他找一个他信得过得仵作,就是为了不落人口实。面对上官雪妍如此的安排,辛不惧只能点头说是。

“对了还有差一点忘记了,现在上官雪枫可是受害人了也是苦主,辛大人可不能对他严刑逼供了吧。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家弟要是有丝毫的损伤,辛大人那本妃就只能对不住了,想必你也听说过本妃的身份,你觉得本妃会怎么做?”上官雪妍说完前面的很多,最后才是风轻云淡的说着十足的威胁的话语。

“是,下官这就去通知他们。”辛不惧现在只想逃离上官雪妍的身边,她看上官雪妍说话不温不火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受不了。在听上官雪妍后面那一句威胁十足的话,他在想一想上官雪妍私下的身份,他这次是真的后悔了,他们不该动圣王府的人,但是现在恐怕晚了。

“二和辛大人一起,去看看舅爷怎么了,舅爷身上哪怕有一点小伤口,你都要记下来,这都是要还的。还有让中华楼送点吃的过来,雪枫的午饭还没吃。”上官雪妍让雯绣搬了一把椅子很随便的在府衙坐了下来,她哪里就不去,就在这里给雪枫翻案。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他身边的暗二说。

上官雪妍觉得这几年自己是太低调了,以至于让人认为自己这些年都是靠玄霄的庇佑生活在圣王府中。可是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曾近多年独自抚养儿子,不但让权势滔天的凌太后不能拿母子怎么样,还折损了她不少人。他们是以为自己被玄霄养废了不成,离开了玄霄就能被他们随意拿捏。自己现在就要告诉他们,她上官雪妍还是曾经的那个人,依旧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招惹的。她上官雪妍自始至终都不是依附一个男人而生存的。

府衙外面看热闹的人很多,因为今天这事也算是真的热闹。出事的双方牵扯到是当今陛下最信任的兄长,和多年前因为家族叛乱病死母亲的皇长子,都是陛下的血脉至亲,就是不知道陛下会偏向哪一边了。中华楼的事情也有在场的人目睹了,他们看到的就是两位王爷家的舅爷起了争执,结果就是一个死在另一个的脚下。死者的遗体被家人接回了家,行凶者被府衙大人关进了大牢。那现在圣王妃出现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是在让府衙大人放人不成,而且还是不放人就不走的“泼妇耍赖”行为。

上官雪妍看着外面不断积聚的人,嘴角带着笑意。有人才好办事,上官雪妍叫过雯绣在她耳边耳语几句。雯绣连连点头,然后走到府衙大门口看着门外的百姓开口。

“各位乡亲你们好,我是圣王妃身边的绣嬷嬷。我们王妃让我问一句诸位今天有谁在中华楼目睹了我家舅爷的事情,劳烦过会儿给做个见证。要是有人肯作证,我家王妃感激不尽。”雯绣说完深深的施了一礼,但是她没说是做什么证。

下面的人被她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有点奇怪,那些曾目睹事情的人也一时之间不敢站出来。他们也不知道这圣王妃闹的是哪一出,毕竟他们看到的都是一样的,他们之间有人目睹事件之后被府衙大人带走作为指正凶手的证人了。那现在即使他们站出来也只能实话实说,同样的供词那样很不利上官雪枫。

“你们不要有顾虑,我们王妃说了,你们看见什么就说什么。王妃要的就是实话实说。保证你们说完之后,不会惹上任何事情。”雯绣向后看了一眼上官雪妍之后又说,这也是上官雪妍刚才说好的。

雯绣说完又看着那些人,她在等有第一个人站出来。终于有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有一就有二,一会儿这边已经站了约莫十个人的样子。

上官雪妍看着他们,能进中华楼的都是有点资产的,不是官家就是有钱的商家所以他们很多在上京都有人认得。上官雪妍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目的出来,能站出来自己就会记得他们。

“奴婢替我家王妃谢诸位了,还是那一句话过会儿,各位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雯绣又施了一礼说。

雯绣说完就回到上官雪妍身边,从头到尾都没说圣王妃为什么找他们。圣王妃也什么都没说,只有她的侍女出来说了几句,但是说的什么大家都听到了,可没一点让他们做假证的话,这样让更多人好奇事情会如何发展。

上官雪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回来了,最先会来的竟然会是天,他就是上官雪妍让去抓那个被辛不惧送走的人了,天在上官雪妍的耳边说他已经悄悄的把人控制,而且还是个谁也想不到的人了,等着上官雪妍知道那人的时候,也睁大了眼睛,于是又让天做了一件事情。接着回来的是圣王府的管家和太子爷,还有两个太医,最后回来的才是提着饭盒的一个侍卫和中华楼的小厮,那食盒看那样子还不小,香味他们站在外面都闻到了。

“铭儿你怎么来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住,不该出现在这里。”上官雪妍看到轩辕锌铭于是说,再说这点小事她已经有处理的方法了,他其实没必要来。

“皇伯母,这事我怎么能不管,我答应过墨弟弟要照顾好您的,再说雪枫舅舅是墨弟弟的舅舅也是我的舅舅,我怎么能不管。侄儿今天刚查到这付家和李家私下走的最近。”轩辕锌铭这些话说的时候都是在上官雪妍耳边说的,说的也比较小声,能听到的人不多。但是看他们的样子都知道这太子殿下应该是圣王妃那样的人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陛下允许的。

“有意思,那我今天一定要断了他们的联系不可。”上官雪妍现在觉得自己的感觉不错,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圈套,或者是一个大阴谋中的一环,目的就是要牵扯着圣王府的力量好转移圣王府的视线。

上官雪妍觉得既然有人出手了,那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失望,重要让他们不能白费力气才是。

这边上官雪妍和轩辕锌铭在低声说着什么,那边就有一片嘈杂的声音传来,有哭泣声,有丧乐声,其中还夹着这很多人的议论声。上官雪妍听到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是付家吧。但是她依旧没有起身,她想这一路上付家已经把戏做的很足了,而且自己恐怕就是他们那出戏里的“恶人”。

“这是怎么回事,小喜子去看看?”轩辕锌铭听到外面的声音让去看看,这里毕竟是府衙,哪能让人在外面哭丧。

“不用去了,是付家的人到了。既然我的被告和证人到了,辛大人应该升堂问案了!铭儿你坐下什么都不要说,只要看着就行了。二问问辛大人这该到的人都到了,怎么还不升堂?”上官雪妍没去管外面的声音,她没出面也没让和她有关的人没出面。只是等着辛不惧升堂审案。

相对上官雪妍他们里面的安静,外面那真是一台大戏,而且唱这台大戏的人还真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主子下人很是齐全。

“这是怎么了?哭丧都到府衙门口了,有什么冤屈呀?”有不明所以的人问。

“对呀,看着样子这死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你们看扶灵的怎么是好像是府衙的衙役?”有人指着那被几个衙役抬着的棺材问,那些衙役抬着棺材可不就是像扶灵的人了吗?

“怎么还有带着镣铐的人,难道是犯了什么案子不成?”

“你们看那被衙役锁着的人是不是付大人?”

“我活了怎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有一个老者说啧啧地说,亲人不扶灵,竟然有几个衙役扶灵,也算是奇闻了。

付家看着指点的人很多,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的,间或有人说一句冤枉,圣王府之类的话。

“这不是付夫人吗,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应该在给儿子办丧事吗,怎么会来府衙了?凶手不是说被抓住了吗?”有个明显和付家很熟悉的人问。

“呜……我们是在给儿子……呜呜……办丧事,但是辛大人说有人状告我家老爷指使醒儿诬陷那个杀害我醒儿的凶手。人证物证都在,我家老爷被抓了到了府衙,而且醒儿也被当做物证抬了过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也只能过来看看,这不是婆婆一着急也跟着来了。我知道醒儿平时不成器了一点,但是他人都已经不再了,怎么还能如此对他,我可怜的老爷,我可怜的醒儿,这让我怎么活呀。大人你能不能和那告状者求一下请,我们不追究凶手的罪过,就当我儿该死,但求不要开棺验尸,我儿已经不再了,不能让他的灵魂也得不到安息。”那付夫人听到声音,起初说的时候还是呜咽的说不出话来,说到后面就清清楚楚了,没有一点模糊的。

付夫人跪在地上抓着那人被他称为大人的人的裤脚,说的很是可怜。活脱脱的一个为了儿子的好母亲,那可是字字闻着伤心落泪。

“付夫人不是本官不帮你,而是帮不了你,那可是圣王府,就连陛下都要给三分面子的。”那被付夫人抓着的大人,脸色为难的说。

他的声音不小刚好给那些还在有疑问的人解了疑惑,后面那句就连陛下都要给三分面子的话,说的更加清晰。

“那我家老爷和醒儿怎么办,谁来帮帮我们呀?”那付夫人说完这句竟然就这样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外面又是一场兵荒马乱的,上官雪妍原本在里面不想理会,但是这些人把戏台都搭好了,还有了精彩的开场,既然他们给自己安排了角色,那自己也不能不上场。上官雪妍来自现代所以不会在乎她如此的做是不是丢了脸面,既然他们想利用舆论,那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吧。

“辛大人,看来你的公堂要换一个地方了,本妃看在衙门口摆个临时公堂就很好,也让西越的百姓看一下他们信赖的大人平时都是怎么公正的办案的,太子您看呢?”就在辛不惧刚坐在公堂上的时候,上官雪妍突然开口说。

“圣王妃说的极是,这件事情本就是发生在公共场合,百姓议论纷纷的,那辛大人不如就让他们看着明白,我想父皇也会同意这么做的。来人,给辛大人在府衙门口摆桌椅。”轩辕锌铭没给辛不惧说不的时候,就让自己人行动,他先和上官雪妍出去了。

上官雪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很多人了在指着她。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翻出了她没有生子竟然占着圣王妃的名头,是个妒妇。上官雪妍看着他们只是一笑置之,人云亦云呀。轩辕锌铭想让人阻止,也被上官雪妍拦着了,他们说的那些至少都是表面的事实,她无话反驳,要是自己出面阻止倒是让对方如意了。

“圣王妃,求您行行好,放了我的儿子吧。我们不告了,是我的孙不长眼,得罪了上官舅爷,但是他已经为了他犯下的错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了。我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您就大慈大悲饶恕我们吧,只要您放了我的儿子,我儿子立马辞官,我们一家马上离开上京,再也不在圣王妃的面前出现。”就在上官雪妍听着各种议论的时候,突然一个拄着拐棍的老人跪在上官雪妍的面前哭诉。句句指着上官雪妍他们就是因为得罪了圣王妃上官雪妍的人才会死了孙儿,而且圣王妃在人死后还迁怒了他们,并且对他们赶尽杀绝。她说怎么多,换成那个一句话,那就是上官雪妍仗势欺人。

上官雪妍看着老泪纵横的人,不想是作假的,倒是一个慈母可是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心。

“老夫人你这话何来,雪枫因为你的孙儿入狱,本妃可是什么都没话,到现在还没见到雪枫人呢。不要说今天被诬陷犯事的是雪枫,就是本妃犯下大罪,我想王爷也不会说什么,你们不是都奉行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吗?本妃身为皇家的人,当然以身作则。至于你说的那些是是非非,就有在场的人了和本妃一起见证真假吧,是非曲直不会是谁会哭就能改变的。本妃有的是时间等,但是有人要是觉得我家王爷不在想找圣王府的麻烦,也请掂量一下自己的牙口是不是好的,能否啃得动圣王府这个大骨头,要是崩掉了大牙那就只能给大家添笑料了。辛大人看在这位夫人年迈的份上能不能给她一把椅子坐,上些热茶。”上官雪妍走下台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付老夫人和她话说,义正言辞的,谁也不能反驳她的话。而且她说的话没有一点为自己的弟弟抱不平的话。

原本听到他们婆媳哭诉然后觉得上官雪妍心狠的人了,听到上官雪妍的话和上官雪妍做的事情,他们也都转变了心思,谁让上官雪妍说的大义凛然的,还有这些年上官雪妍在上京救了不少人,那些印象是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圣王府从不仗势欺人,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们多数人也不信上官雪妍会仗势欺人,要是上官雪妍想仗势欺人也不会到现在了。

“辛大人还不升堂,本宫也想知道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付大人作为被告和苦主已经在堂上了,那另一个被告和苦主雪枫舅舅也该上堂了吧?”轩辕锌铭等着上官雪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开口说。但是他说到两个人了的时候明显称呼不一样。

辛不惧听到轩辕锌铭的称呼有差点出汗,这太子爷称呼一个白丁为舅舅,而且没有一点停顿看来也是经常这么叫的,看来事情麻烦了。但是事情到现在了,他又能怎么办,只能继续下去呗。

“升堂!带上官雪枫上堂。”辛不惧也不允许他多想,他只能让升堂。

“威武……。”两班衙役到位。

上官雪枫很快也被人扶着出来了,但是他明显的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雪枫?”

“雪枫舅舅?”

上官雪妍和轩辕锌铭看见被暗二和一个侍卫扶着出来的人了,着急的都从椅子上起来,跑到他的面前。

“王妃,请恕罪,是奴才没有保护好舅爷。”那个被派出跟着上官雪枫的侍卫看见上官雪妍先认罪。

“自己不要忘记去领罚,雪枫你怎么样,你这是怎么弄得?”上官雪妍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让他喝了里面的灵液。是自己来晚了,雪枫才会被伤成这个样子。

“天哪,这是被打了吧?”

“这一看就是用刑了。”

……

“真是没想到辛大人还是位酷吏,就是不知道辛大人以前的案子是不是都是这么审的,还是说就是家弟是例外。不知道辛大人酷刑之下可让上官雪枫认罪了?”上官雪妍给药让轩辕锌铭和暗二给他包扎伤口,她自己起身问道,语气平静但是却肃杀。

“这不是下官下的命令,这是……。”辛不惧感觉到上官雪妍散发的杀意然后解释说。

“本妃从不知道原来没有大人的命令那些狱卒敢对犯人动刑,辛不惧你的话谁信。等案子查清楚证明雪枫是被诬陷的,辛大人关于雪枫的伤,本妃会让那些给他施行的人数倍的偿还。现在还是辛大人下令检验证据吧。”上官雪妍起身只是说了几句话,虽然没当场追究上官雪枫的伤,但是也说了会秋后算账。

上官雪妍的话在场的人了都听明白了,很多人了看见上官雪枫的伤不也觉得这衙门真不是人进的地方,这才进去多久都被伤成这样,而且还是圣王妃的弟弟。这要是他们这些无权势的人进去了也许就出不来了,他们还是安稳一些不要起什么坏念头了。

但是和他们想的不同的是辛不惧,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得罪了圣王妃,要是以后圣王妃在圣王爷面前说点他什么,他一定没有活路。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他唯一可做的就是把上官雪枫的罪名给坐实了,让圣王妃无言以对。

“来人,升堂。带死者付醒和凶嫌上官雪枫上堂。”辛不惧敲着惊堂木,对着众人大喊一声。

听他的高喊上官雪妍知道他已经做了某种决定,辛不惧这是打算坐实雪枫的罪名。他虽然说得是凶嫌但是也许是顾忌自己在下面才那么说的,他其实想说的是凶手吧。

衙役听到大人的说话抬着棺木上前,因为人是才去世不久,丧礼还没来得及办,所以棺材并没有钉死,在场的人都知道这里面就是死者。既然死者都站出来了上官雪妍夺下上官雪枫手中的汤碗让暗二扶着他上前。上官雪妍觉得怎么这么多年了,自己这弟弟还是这样子,在现在的情况下他还能有心情喝的下汤。

“上官雪枫,你可识得此人?”辛不惧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问。

就在辛不惧问上官雪枫话的时候,衙役打开了棺材,并且引起一阵惊呼,还伴随着付醒的母亲的恸哭和其他亲人的呜咽声。

上官雪枫往棺材里看着一眼:“认得,今天中华楼我们刚见过。”上官雪枫毫不迟疑的说。

“有人看见说死者是被你打死的,你认不认罪?”辛不惧也不问他们是什么之间有什么恩怨,就直接问上官雪枫是不是认罪。

“人不是我杀的,我何罪之有。”上官雪枫推开暗二,站直自己的身子说。

“休要狡辩,不要认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抵赖。证人何在?”辛不惧根本不听完上官雪枫的话,然后就传证人上堂。

几个证人从府衙里面走出来,他们异口同声的都说是亲眼所见付醒是被上官雪枫踩死的。

“上官雪枫他们的证言你都听到了吧,还有什么可抵赖的。”辛不惧在一次言语之间坐实了上官雪枫的罪名。

“我的儿呀,你死的好冤呀!”

“孙儿呀……!”

付家两位夫人这时候也许还要顾忌贵妇人的形象倒是没有好泼妇一样大声哭喊,只是小声的低泣,但是声音又刚好人众人听见。

“不会真是他杀的吧?”

“这杀人可都是大罪呀,你们说圣王妃会不会包庇他?”

“圣王妃不是说了嘛,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他不会包庇的。”

……

上官雪妍听着下面的那些议论,看来自己是要说些什么了。

“辛大人,受害者可是什么都没说,你就这么凭着证人的话断定了上官雪枫的罪,万一受害者和证人说的不一样呢?辛大人你还是听一下受害者怎么说的吧?”上官雪妍说的缓慢,好像她只是诉述一个事实。

上官雪妍是说的轻飘飘的,但是她的那句话听在其他人的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死人如何开口说话,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圣王妃,您说笑了,这死人这么开口话说,难道大白天还能闹鬼不成。”辛不惧笑着说,但是语义里没有了害怕,有的是讥讽。

“活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说谎但是死人不会,上官雪枫是不是杀人了,只要在死者身上检查一下就行了。华大夫和两位太医你们就当着众人的面看看死者身上有什么痕迹,死因是什么。”上官雪妍坐在椅子上没起身,只是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华大夫他们说。

“是,谷主。”华大夫对着上官雪妍行礼,然后走出去。

“是,圣王妃。”你两位太医看了轩辕锌铭一眼,然后才走到棺材边。

棺盖已经被暗二和那个侍卫彻底的打开了,躺在棺材里的辛不惧被白布盖着,谁也看不见。等他们三人掀开白布的时候,付醒的样子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啊……。”有人被吓得大叫了一声。

“七窍流血而死,不会是中毒吧?”

“不对,他死的时候我见过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嘴角有点血迹,怎么现在会是七窍流血?”有人疑惑的问。

“他这是被内力所伤,这下手的人功力不浅,这上官舅爷恐怕是难脱罪了。”站在人群中的一人说。

“怎么,听兄弟你这意思这上官舅爷是个高手来着。”

“是高手,而且还是个高高手。”那人又说,但是说完人就离开了。

华大夫和太医他们在付醒的尸身上里里外外的检查了遍,三人对看一眼得出结论,这人是死于内伤。

“回圣王妃,死者看样子是被一个武功高手踢了一脚震碎心脉而亡,身上除了那个脚印什么外伤也没有。”其中一个太医代表他们三人和上官雪妍说。

他这话一说就和那些证人的证词一样,他们都是最后看见上官雪枫的脚放在死者的胸口。

辛不惧让那个仵作也验了一下,结果和他们三人的一样。

“上官雪枫你可是会功夫?”辛不惧不等有人还说什么就直接问上官雪枫,但是看得却是上官雪妍。

“会,行走江湖武功是必要的保命手段。”上官雪枫对于这点他没隐瞒,反正在他心中他是坦荡的,人不是他杀的。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他相信大姐会让他平安回家的。

“这就对上了,来人把凶手收监,等候判决问斩。”辛不惧这次连惊堂木都不拍了,就直接定了上官雪枫的杀人罪。

他的话落就有衙役上前去捉拿上官雪枫,这变话让上官雪枫一时愣住了,他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

“慢着。”上官雪妍站起身拦着那些要送上官雪枫去监牢的人。

“圣王妃这里怎么多人,您也不好徇私吧,不是您说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吗,难道您现在要阻拦不成?”辛不惧这次也走向座位在,走到上官雪妍眼前毫不躲避的说。

“本妃一向言而有信,但是你们今天谁要是带走雪枫,不要怪本妃手段残忍。辛不惧你要捉拿的是凶手,可不是诬陷家弟抵罪。”上官雪妍看也不看他说。

“圣王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上官雪枫就是凶手。本官的职责就是捉拿凶手给被害人一个公道,今天就是圣王妃您要本官的命,本官也不会妥协。”辛不惧这话说的大义凛然的,一副不向恶势力屈服的样子。

“辛大人,辛不惧你还知道你的职责所在。本妃以为你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呢?好,本妃就让你知道雪枫为什么不是凶手。雪枫脱掉你的靴子,辛不惧找一个你信任的衙役出来换上雪枫的靴子。”上官雪妍同样讥讽的看着他,休想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们姐弟的头上。

她上官雪妍可不是谁都可以质疑的,她想做的事情难道会没有把握。其实这事情说来也该对方倒霉才是,那也是她一时的兴起之作。

谁也不知道上官雪妍要做什么,但是上官雪枫还是坐在椅子上脱下了自己的靴子。

辛不惧这时候也想知道上官雪妍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上官雪枫无罪,这可是铁证如山。辛不惧随手指了一个人出来。

“你可有内力?”上官雪妍问。

“有,但是也许不能和上官舅爷相比。”那人回答说。

“那就行,你穿上这双靴子,那边有两颗大树你看到没有?你在两颗树上各踢一脚,记着一脚不用任何内力就和一个寻常让一样,另一脚要尽全力。”上官雪妍指着衙门口的两颗大树说。

那人点头,说明白,于是就想上前,可是被上官雪妍叫停了。上官雪妍拦下那人,然后走到哪几个证人面前问:“你们除了看见上官雪枫的脚在死者的身上之外,可有听到、看到、或者是闻到些其他的什么?想好了再说,今天在中华楼的人可不只是你们几人。”上官雪妍面无表情的问,谁也不知她意欲何为。

那几人听到上官雪妍的话,互相看看然后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你可以去踢了。”上官雪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转身对那个衙役说。

那个衙役看了辛不惧一眼,然后按着上官雪妍说的去做事情。他先是随意踢了一脚,一脚下去大树没有丝毫的动静,换来在场众人的一场大笑。那个衙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觉得这是受到侮辱,所以他的第二脚就有力道的多了,树叶哗哗的向下掉。

“圣王妃两脚已经踢完了,还有什么事情吗?”那衙役因为是上官雪妍故意侮辱他,所以说话也不怎么恭敬了。

“没事了,你脱下靴子吧,虽然着靴子雪枫有可能不会再穿了,但是这靴子也不能随便赏人。”上官雪妍依旧笑着话说,人家都给自己难堪了,那自己也不能手软了。

“圣王妃您如此故作玄虚的是要我们看什么,这大树也没什么变化呀?圣王妃您莫不是在拖延时间吧?”辛不惧看着自己的心腹被上官雪妍如此说,他不得不开口阻止。

“好吧,那位衙役踢了两脚,诸位除了发现第二脚踢下的树叶多之外,还有什么?”上官雪妍也没时间和他们东拉西扯的,直接问。

“你看到什么了吗?”

“有什么不同?”

“除了树叶,我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呀!”

……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的,谁也说不上可所以然来。

“那离第二颗大树比较近的人呢,你们也没发现有什么?”上官雪妍又问。

“没有什么。”

“是啊,能有什么?”

“有,我怎么好像突然闻到一股药味,这里可是离药铺远着呢。”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说。

“好像是有药味,你们大家闻闻是不是有药味。”另一个人也如此说。

他们说完之后,那股药味好像越来越浓了,飘散在空地上,被大家吸入鼻腔里。

“是药味,很浓烈的药味。是不是你今天吃药了?”有人问自己身边的人了。

“我好好地吃什么药,你才没病吃药呢!”那人反驳道,谁也不愿意好好的被人说成有病这不是诅咒人吗。

……

“辛不惧你们是不是都在猜测这药味哪来的,那本妃就告诉你们。这味道就是从那双靴子里散发出来的,身为医者本妃无事的时候就会研究如何养生,这不是刚想到一个方子,就想试一试。足部有很多的大穴和人的身体相连,所以本妃就想是不是护理了足部就能调解身子,于是就在给家弟做的靴子里加入配方药粉,想验证一下效果,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成了证明雪枫无罪的证据。当时想着雪枫不能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浑身的药味,那还不被人当做怪物看呀,所以那些药都是经过特殊方式处理过的,平时是没一点气味的,但是只要注入内力那药粉经过积压,烘烤就会散发出浓烈的药味,用的内力越深药味越重。这就是本妃让那衙役踢了不同两脚的原因,还有一点凡是被药味沾染之后,三天不散,任你用什么遮掩都没用,三天过后药味就会自己消失。二,划开靴子让大家看看本妃所言可虚。”上官雪妍看着辛不惧眼神晦涩不明,既然你找死,那我还能说什么,就如你愿吧。

上官雪妍解释着他们闻到药味的来源,说起制药上官雪妍浑身散发着不同而与的自信,那是她的特长。

在场的人听到上官雪妍没多少人会怀疑上官雪妍那是乱说的,那是因为上官雪妍的医术那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她用的方式特殊了一点,但是懂医术的人都知道她说的合理。再加上被暗二划开的千层底里的确有一层是包裹的药粉,暗二抓住用内力攥紧,极其强烈的药味就从他手中的缝隙散发。

事实摆在眼前,真的如圣王妃说的一样,那这样看来人不是上官雪枫杀的。

“辛大人,你还不打算放人吗?人不是家弟杀的,本妃刚才已经问过那些证人了,他们说没闻到一点气味,那就和本妃说的不符,他们也没在死者身上或者是案发现场闻到了这个药味,那就证明雪枫当时在中华楼并没有使用任何内力,更加谈不上震碎死者的内脏,致其死亡。再说那些证人他们也只是看见上官雪枫的脚放在死者的身上,并没有看见就是他踢了死者。要是脚放在一个人身上就成为杀人凶手,那辛不惧大人你还不是要忙死了,上京哪天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上官雪妍看着那还不放人的辛不惧问,不顾语气里不满也是很明显的。

事实摆在眼前,上官雪妍也用事实证明她说的不假,还有怎么多人当见证,这些都不容他也反驳不了,他也拿不出更有利的证据。

“本官现在宣判,上官雪枫无罪释放。退堂!”辛不惧再次拍着惊堂木说,不过这次显得有点无力。

“慢着,辛大人你还有一案未审理,怎么就退堂了。”上官雪妍开口拦着要离开的辛不惧的说。

“圣王妃,您还要做什么,上官舅爷不是已经放了吗?”辛不惧对于被上官雪妍拦着去路很是不悦,人他都放了这圣王妃还要做什么。

“辛大人你是否忘记了,本妃状告付镇民指使付醒诬陷本妃弟弟的案子你还没审理呢,辛大人莫不是忘记了不成,既然现在我们都在场,辛大人不如一起审理了。”上官雪妍也不在意知道辛不惧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在推脱,但是她不介意在提醒他一下,还有雪枫的那一身伤也不是白受的。

辛不惧被上官雪妍那讽刺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他现在才明白眼前的之人不要看似是个女子也不是好招惹的。这付家这次不但死了儿子找不到凶手,恐怕也要惹一身的是非了。

“圣王妃恕罪,是下官一时忙乱就给忘记了,现在就审理。”辛不惧在上官雪妍的压力下又只能回到那还没来的及撤销的公堂上。

“付镇民现有圣王妃替上官雪枫状告你指使付醒诬陷他杀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辛不惧看着那一直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说的人问。付镇民自从被叫来之后,就一直什么都没说,好像是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无可自拔。

看着如此安静的付镇民上官雪妍不得不佩服他演的真不错,要不是自己看见他低着头那还在不断转动的眼球没,自己也以为他是伤心过度呢。可是她清楚的看见,当自己说出靴子里的秘密的时候付镇民脸上有很明显的懊悔神色,等雪枫被无罪示释放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有点狰狞,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又是那个悲伤的人。

“辛大人虎毒不食子,本官怎么会拿自己亲子的性命死去陷害上官舅爷。”付镇民眼睛红红的说,好像是在竭力隐藏自己的悲伤。

“虎毒不食子,那要不是亲子呢,你又会怎么做?”上官雪妍听到付镇民的话问。

“圣王妃这是何意,我知道今天是犬子得罪了上官舅爷,但是他已经死了,圣王妃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您要是想给上官舅爷报仇,也请您改天吧,等下官安葬了犬子任由圣妃处置可好。”付镇民听到上官雪妍的话,凄然的看着上官雪妍言语里带着恳求的意味说。

“付大人,你不觉得戏有点过了吗,再说你安葬的真是你的儿子?”上官雪妍抬眼往哪个棺材里看一眼,话里有话的问,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饱含了太多了情绪。

“圣王妃,下官敬你是王妃,可是你也不能说这样戳心的话。”

“看来还是本妃错了,本妃的人刚好遇到一个人恰巧的是和棺木里的人长的一样,本妃好奇之下让人问一下,他说他是大人你的儿子。这样本妃就奇怪了,付大人的夫人不就生了一子吗,难道是我记错了付大人还遗留的有私生子。这样吧,让他出来和大家见一见,付大人你也好看看他是不是你的儿子,要是的话你顺便认回去,刚好可以弥补你的丧子之痛。本妃心善吧,不要太感谢本妃了。”上官雪妍微笑着说,还给天打着手势让他带人过来。

上官雪妍说的这人就是她来府衙的时候被辛不惧从后院送走的人,当时那人包裹的有点严实,所以上官雪妍不知道是谁。她只是觉得这人也许会知道些什么,于是就让天给抓住了。经过天的审讯才知道他就是付镇民的儿子他根本就没死,而且雪枫的伤就是他在监狱造成的。

天得到上官雪妍的命令,很快带着一个人了出现在这里,那个人除了脸上没伤,其他的地方都是各种刑具造成的伤口,那是一个惨不忍睹。这些都是上官雪妍让人打得,自己说过雪枫的伤自己要让那些人数倍偿还。

“怎么成这样子了?”上官雪妍看似吃惊的问。

“这人一见属下就大喊他是祁王府的舅爷,是二品官员付镇民大人的独子。这话属下怎么能信,以为是谁冒充的,所以就使了点手段让他说时候,但是他就咬死自己就是付醒。谁不知道咱家舅爷就是因为打死付醒被府衙大人给关在监牢里了。觉得这人一定是冒充的,这逼问的时候一不小心手下就重了一点,就成这样了。”天一本正经的说,说的他很无辜一样。

“可问出什么?”上官雪妍这时候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认属用尽办法,他都说自己是付醒,属下一时难抉择就只能禀报给王妃了。”

“好在那张脸你还给他留着,要不然就是他亲爹恐怕都不认识他了。付大人你看看此人和你的儿子是不是很相像,简直就是一个人。”上官雪妍看着那面露心疼的付镇民问,他这次的伤心倒是真的,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他要是不难受那也说不过去。

“是和犬子挺像的,但是人有相似,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付镇民看着那个已经遍体鳞伤的人,吸着气说。

“原来这真不是付大人的儿子,这人也是个硬骨头被打成这样还一直说自己是付家的少爷,看来他要不是东篱的探子就是想攀附付家的富贵生活。无论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一定是有所图的,那就不是什么好人。也需是东篱探子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这样好了这样吧,为了付家的名声也为了表示付家对陛下的衷心,付大人现在可以亲手结果了他,免得一个东篱探子混入了西越。”上官雪妍依旧是笑着,但是笑的没一点温度。上官雪妍手轻轻的挥了一下,一把刀掉在付镇民的眼前,那是府衙衙役的佩刀,自己倒是像看看他还可以装多久。

看着付镇民脚下的刀,谁也没想到上官雪妍会这样说,即使那人是东篱的探子也应该有刑部审理之后才处决,但是上官雪妍竟然就这样让付镇民杀了他,而且她说的很轻松。

“皇伯母这……。”轩辕锌铭现在也似乎也看出了一点苗头,再说他知道上官雪妍不会做糊涂事,要是这人真是探子,她早就交给了自己带回去审讯去了。

“付大人怎么不动手?看来还真是虎毒不食子,付大人这是下不了手了吧?你现在心痛了吧,但是当你决定陷害雪枫的时候,可会想到他要是出事本妃的父母又该如何心痛,本妃又该如何自处?眼前之人他可不是什么东篱的探子,这你比谁都明白,他就是你那个儿子付醒。本妃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陷害雪枫,但是既然做了就要有承受本妃怒火的准备。他身上的伤也是本妃让人故意打的,就是为了给我的弟弟报仇。你要是让真的付醒死了,也许本妃今天就只能不了了之了。但是你竟然弄个假的出来,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送葬的仪式,也不能白准备,那就一定会用到的,就是不知道是谁用,你还是他?”这话上官雪妍用法术传入到他耳中的,除了他没人知道。在外人看来就是上官雪妍他们都在等着付镇民做决定,甚至连那些议论的声音都停止了。

“妖妇,你个毒妇,我要杀了你。你怎么能让我杀自己唯一的儿子,毒妇!”付镇民突然拿起刀高喊着冲着上官雪妍而来,嘴里说着上官雪妍让他杀了他唯一的儿子。

“拦下他。”

乒乓一声,付镇民还没接近上官雪妍就被暗二给一脚踢了好远,握在他手中的刀也掉了下去。

“老爷……。”

“儿呀……。”

变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付镇民要杀圣王妃,还有听付镇民的意思那人真的是付醒,不是说付醒死了吗?有人很快想明白了无论是什么让付家陷害圣王妃的弟弟,但是当付镇民举到喊着要杀圣王妃的时候付家就注定要完了。众目睽睽之下刺杀身为妃,这可是大罪会被株连的。

上官雪妍嘴角带着蔑视而且残忍的笑意,这就是敢动她所在乎人的要付出的代价。

“来人,拿下他们。付镇民指使付醒陷害上官雪枫事实确凿,付醒打入刑部大牢。付镇民竟敢当着本宫的面行刺圣王妃,罪大恶极打入死牢。付家其他一干人等也压入刑部大牢,听候陛下的处置。”轩辕锌铭很快就下达了命令,事情的发展也超乎他的意料,虽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对他现在正在查的事情有利。现在付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可以慢慢问了总会撬开的。但是现在付家算是对李家没什么作用了,就是不知道离家会不会灭口。

事情发生的太快,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吓了一跳,很多都吓得跑走了,街道上突然多了很多卫兵来往。这一变故也惊动了心思各异的人,有些事情也在悄然的变化着。

事情处理完了上官雪妍带着上官雪枫回府,她知道后续的事情有轩辕锌铭处理,她倒是不用担心。今天的这件事会催化了暗中进行的事情,这样倒是给了太子机会。

以后的几天里上京的气氛表面上平静,其实暗中汹涌彭拜。上官雪妍也在轩辕锌铭的拜托下做了一次梁上君子,去李渊的府中走了一趟,找到了一些有利的证据,随着付家的出事,没过半个月李家就以叛国罪斩首示众了。但是让人不解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连祁王也被禁足了,而且是永远的不准出祁王一步。

这些事情上官雪妍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家的证据是她找的,赣州那边也是她的人了拿回来的证据。要不是李家的事情暴露了,祁王他竟然在李家的怂恿下准备走凌家的的老路,弑君篡位。但是这事好在还没发生,但是他毕竟起了心思,教训是要给的。轩辕玄耀又不舍得杀了他,所以就只能禁锢了他终身,让他悔过。至于祁王为什么会听李渊的,那就是一个老套的故事,李渊说是爱慕凌贵妃,想给她报仇,至于事情是不是真的也只有李渊自己知道。

上官雪妍觉得经过这两次的事情,东篱在西越的探子差不多都拔出了。即使没有,那剩下的那些也不敢出来挑事了。差不多一个月的阴霾过后,上京也渐渐的晴朗。上官雪妍一直在和宸联系也知道玄霄的大军已经到了边城。西越这边赢了几场小的战役,现在双方都在集结大军准备进行最后一场大战。这一战至关重要,都是拼尽了全力的,打完这一仗战争也该结束了。上战场的人也都该回来了,她也想他们了。

------题外话------

迟来的大结局,有点事情耽误了,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大结局分为了上下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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