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雪花棉宛若漫天飞舞的雪花,形态各异,妙趣横生。
在蓝水底色中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疏密得当,既不会过于密集而显得杂乱无章,也不会过于稀疏而失去韵味。
呈现出的整体意境,是一种宁静悠远,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远离尘嚣的世界。
蓝色的底色象征着深邃的海洋或广阔的天空,。
雪花棉则如同飘落的雪花,营造出一种空灵、静谧的氛围,使人内心感到平静和安宁,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孤寂与宁静,又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梦幻与美丽。
唯一让人感觉惋惜的就是裂,别人看不清楚,但叶青却能看到,裂已经渗入进去了。
李建良走了过来,看了看灯下的表现,顿时高兴起来:“总算能拿出点儿好东西。”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并不因为你不懂,就看不出这块翡翠的美,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表现出了一种深情厚谊。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拉祜族跟好人不沾边,但却是仗义屠狗辈!
张静瑶眸光闪动:“李族长,你知道这块玻璃种蓝水雪花棉值多少钱!”
李建良哈哈大笑:“张夫人,你看错我了,不管这块翡翠值多少钱,都是我送给两位兄弟的礼物。”扭头看向叶青:“兄弟,哥哥这个礼物拿得出手吧!”
叶青笑着点头:“大哥厚赐,弟弟的就不客气了。”
李秀秀抬头叫道:“阿爸,阿叔,这块翡翠还没赌赢的,这有裂......”
叶青咧咧嘴,大侄女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块石头还说不上输赢,只是开了个盖而已,目的就是看看这条裂的走向。
料子是玻璃种,色是纯蓝水,棉是雪花棉,这些都是极品,但可惜的是,裂也是极品啊!
从窗口打灯,裂是吃进去了,而且还不止一条,如果是蜘蛛裂,还能打小米珠,但如果是帝王裂,那就是一裂毁所有,哭都找不到坟头。
李建良微微一愣:“没赌赢!”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拉祜族已经拿不出更好的石头,回赠这两个弟弟了。
叶青摇头一笑:“大哥,你这是何必,这世上本来就没十全十美的翡翠,有你刚才那句话,这辈子我就认定你这个哥哥了。一会儿等刘乐恢复过来,咱们三个学学桃园三结义。点香拜拜将军岭,从今往后,你我三人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李建良这才释怀,叶青虽然出身将门叶家,却满身的江湖气,很对他的胃口。
李秀秀疑惑道:“阿叔,你为何说桃源三结义,而不是佤邦群雄聚义。”
马薇噗嗤一声就乐了,李建良也有些茫然,弄不明白她笑什么。
马薇也知道,这些缅北人,虽然对华国的典故知道一二,却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折:“刘备、关羽和张飞。他们在桃园结拜,发下誓言,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当年关羽失落曹营,曹操不仅封他汉亭侯,上马一锭金,下马一锭银,言听计从,但是关羽知道刘备下落之后,挂印封金,过五关斩六将,也要去找刘备。
正因为这种兄弟义气,当关羽战死之后,刘备不惜发全国之兵攻打东吴为他报仇,虽然失败了,但是刘备却没辜负兄弟情义这四个字。
而瓦岗聚义,却和桃园三兄弟的感情背道而驰。
在秦琼母亲过生日的时候,单雄信带着一群兄弟来拜寿,都喝多了心潮澎湃,才在那一次结拜。
单雄信是程咬金和秦琼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单雄信,他们早就没命了,根本就没以后的显赫地位。
可就是对于这个结拜的兄弟,还是自己的恩人,他们却选择了背叛。而投靠的还是跟单雄信有血海深仇的李世民。
最可悲的是,最后单雄信要被处死的时候,这两个结拜兄弟竟然没有一个替他求情,这样的兄弟情义小爷自然看不上,所以,他才没提瓦岗一炉香。”
这段故事李建良没听过的,唏嘘一声,瓦岗结义,却没有单纯的情义,各自都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从来不考虑对方。在他们眼中利益至上,情义要远远的排在后面。
而马薇说这一段故事,也是在提醒他,如果你揣着别的心思,口头兄弟就行了,没必要结拜。
但是头磕下去,就再也没反悔余地了。
他看着马薇,笑问道:“这位也是弟妹吧!”
叶青一愣,还没来得及解释,马薇已经轻笑点头。
李建良正色道:“弟妹放心,拉祜族是打虎的汉子,既然要燃香磕头结拜,从此之后,拉祜族就站在了叶青兄弟的阵营之中,生死不计,唯命是从......”
叶青抱拳,郑重一拜,却没在说什么!
他混迹的赌石圈和潘家园,都是典型的江湖,这两个江湖中的牛鬼蛇神他都见多了,自然看的出李建良眼中的真挚。
至于那些小算计,叶青根本就无所谓,这个世界上,让人和一个民族忠心不二的,从来就不是武力和情谊,而是利益。
但这却是红星集团在缅北发展成功的秘诀,大秤分金,利益均沾!
大家都从中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儿,自然会紧密的团结在这个团体之中。
而缅国大缅族主义是不会改变的,军阀大佬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这些少数民族身上,妄图将他们变成奴隶,矿工,苦力,反正是剥削的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用大秤分金术,在缅北敛财的红星集团就是圣人了。
李建良微笑点头,叶青不说话,实际上就是更加重视兄弟情义,而且叶青不管谈吐还是做事手段方式,都跟他见过的华国商人是不一样的,他更江湖。
哈哈笑道:“兄弟,将这块石头切出来吧,不管是涨还是垮,都不会损害你我和刘乐之间的情义。”
叶青点点头,拿着手电,继续观察裂的走向。
李秀秀扭头看向鲍美凤,小声问道:“阿婶,阿叔不是说要切裂吗,直接切不就行了,真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