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世上,只有哥哥才会真正替你着想,你明白吗?”
烈焰仍在做着最后一丝挣扎,他不能输得如此一败涂地,连绝地反击的半点机会都不曾给他。身后的所有族人,竟然在倾刻间便全部背叛了他,全部站到了夜恒的队伍之中,这个耻辱,让他如何轻易得咽得下去?倘若不是他太大意,又怎会输得如此之惨烈?
而宝儿是他现在最大的筹码了,趁着司徒悦以及纳兰绝二人此时急切想要保护宝儿的心态,他必须再做最后一丝努力。
听到他如是说着,宝儿眼里的酸楚无限的扩散开来:“哥哥……”
她只无力的吐出这两个字,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真正在乎她吗?假如在乎,又岂会如此利用她?
见她只是无力的任由人扶着,眼里除了绝望,再无其它。
“他们将你弄成这副模样,你却丝毫也不恨不怨,你这又是何苦?为了一个完全不爱你的人,你就要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你怎么会是我烈焰的妹妹,如此的感情用事,你这一生,就是让这个情字害惨了你!更何况还是一个完全不懂得怜惜你,爱你的男人!”烈焰越说越气,此刻被束缚的压抑感,以及体内那种器官扭曲错位的难受感,齐齐涌上了他的心头。
“哥哥,你已经输了,好好的认错,好好的做人,今后不要再想这些了。”
宝儿觉得身体一下子变得好空,轻飘飘的,似乎已经不再是她自己了,
“我帮不了你,现在只有你自己能帮自己了,你一开始就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权利与地位,才会让你如今有这样的下场,假如你一直守着本份,做黑暗神殿风光无限的烈护法,那该多好。”
那只是曾经,永远也回不去了。
就像她极累的时候,会想着,倘若没有遇到纳兰绝,她这一生,是否会全然不同,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爱一个人,深到如此地步,深到可以为了他,不计较任何的一切,她不计较结果,也不计较得失,她只要他过得好,便足矣。
顺着那股魔气,能够隐约预见,乌破山内,已经进了好几个绝顶高手。
司徒悦跟在夜恒的身侧,不发一语,对于他突然的转变,也未曾发表过看法。
“你一点也不奇怪,为何上次在黑暗神殿我差点被众人合力打死,为何突然又拥有如此之强的实力,能在几招之内就将烈焰给制服吗?”
夜恒见她并不过问,反而主动的提及道。
“你做事情,自有你的分寸,你若不想说,我问你一万次你也不会说。”
司徒悦看他一眼,言下之意是告诉他,她从来不会去做这种无畏之事,省得浪费口水以及表情。
“这些当然都是为了你,能与你完整的在一起。”
夜恒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动情且专注的看着她:
“相信我,湘儿的事情,也很快就能过去的,我与你不可能就因为这个风波而彼此放弃,如此之深的爱,我怎么可以轻言舍弃呢?”
“真的可以过去吗?你可以无视那条生命的存在吗?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
司徒悦只是任他握着,心里也是复杂万分。
他们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持久的战役,好不容易准备歇战的时候,又突发了意想不到的状况,一切又将回到原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生命已然形成,这是事实,我会负责,但我对你的爱,由始至终,未曾变过,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去抚养那个孩子,至于湘儿,我可以给她很大一笔钱……”
夜恒说到这里,深邃的瞳孔掠过一抹担忧,
“我这样说,你一定会说我自私残忍,可这是我目前想到最好的方法,即使将湘儿留下来,我对她,一辈子都不可以产生爱意,她跟着这样一个我,又有什么意义?那是在害了她而已。”
司徒悦垂眸,有些无言以对。
想到湘儿那个眼神,想到她肚子里的生命,她就知道,她其实已经走在了输的道路上。
不论怎么样,她也不可能去跟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抗争,更加狠不下心,做出让湘儿离开孩子留下的事情,毕竟,生生的拆散母亲与孩子,这应该是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了。
她前世纵使过的刀尖上行走的生活,可心里始终会渴望能够有亲情的温暖照耀着自己。
正前方,有几抹在交战我身影,确切的说,是一行七人,正在摆出一个奇怪的阵法,齐齐的攻向一抹虚幻的黑影,那个黑影所散发出来的魔气之强大,再加上此时不断有魔兽加入到战役当中,让二人顿时确定,这应该就是万魔之首的力量了。
这七个人,应该也是冲着它的能量前来,只不过此时被万魔之首反而袭击了。
夜恒心下一动,拉着司徒悦躲到了一侧,静观其变。
这七人是什么来路他们还不清楚,自然不会猛然加入战役当中,更何况,双方现在僵持不下,还可以再持续作战一段时间,夜恒也正好需要有人当这样开路先锋,将万魔之首的灵体折腾够了之后,他再坐享渔翁之利。
二人隐藏好自己的气息,收敛好武气修为,使得此刻这方土地之上,均被重重的魔气围绕,他挨着她的身子,慢慢的蹲下来,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好闻的浅香,一阵意乱情迷。
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不曾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了,此刻,虽然在这样步步为营的险境之中,他仍然坐觉得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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