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芽妹,这就是你报答本王此前在千年寒池里为你所做的一切?”
拓跋沐珩阴风阵阵的飘到司徒悦的身侧,虎着脸,直直的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
司徒悦耸肩,
“我为什么听不懂?”
他脸上那是什么表情?抓到什么了?
她与纳兰绝两个人,分明就是清清白白,无一丝暧昧的好不好?
相反,他身边跟着的若凉公主,这两个人之间可就是亲密多了。他却在回去的途中,赶到她的身边,凑到她的耳畔这样出声恶狠狠的凶向了她。
“本王为了你,差点冻死在那里,然后经你好心点火,把我给弄醒了,你却又不灭火,这样也就罢了,一出来你就急着跑来跟纳兰绝那臭小子约会,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成心让本王难堪不成?”
拓跋沐珩嘴巴一嘟,这一番诉控,只差没有声泪俱下……
这个豆芽妹,她的良心是不是都让狗给吃了,半点也不感动,还故意来气他。
“我哪有?分明就是你温香软玉抱在怀,一脸陶醉得不得了,现在又恶人先告状,反将我一军,我发现你这个人实在脸皮够厚,推卸责任的本事无人能及,钊铎王朝没派你去当外交官还真是可了惜了。”
司徒悦学着他的样子,苦着一张小脸,看着他时,眼里带着一抹极浅的轻笑。
“那只是为了试试习左,我才会任由若凉公主拖住我的手臂,你不要告诉我,你跟纳兰绝站在一起,那么亲昵的笑,那么暧昧的眼神对视,也是为了试试习左?试他,何需动用你的魅力?”
拓跋沐珩没好气的说道,
“你喜欢那个冰块脸,是不是?”
“他至少比你可爱多了。”司徒悦瞪他一眼,至少,纳兰绝不会在她不情愿的情形之下,去做那些事情。
至少,纳兰绝的眼神注视不会让她如此的不自在……
“这么大的人了,光可爱有用吗?能当饭吃吗?豆芽妹你最好识时务一点,你浑身上下都让本王给看光了,心里却装着其它男人,这可是极为不忠之事,待到此事一解决,我就会去求父皇,让他赐婚,相信你也不会忘了我和你之间的四年之约吧,小离恨能不能成功解除与黑暗神殿之间的契约,可全在你的决定。”拓跋沐珩不以为意的抬了抬秀美的眉头,“之前对你就是管得太过宽松了,从现在起,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再与除本王之外的任何男人有一点过密的接触,否则我都不会放过你!”
提及离恨……
司徒悦的心,狠狠的往下一沉。
她还需要借助拓跋沐珩的力量,去将小离恨从那个黑暗的地方接出来。
“怎么样?现在你能识时务者为俊杰了吗?千万不要再站错队伍了,普天之下,也唯有我,能够有法子让你们姐弟重逢。”拓跋沐珩伸手,穿透过她如云的发丝,胡乱的抓了抓,看着她脸上的悲泣,不由得又放缓声调:“以后别惹我生气了,豆芽妹……”
现在拿她,他真的快要没有办法了。
他态度的转变,起先的凶相毕露,又到现的轻言细语。
让司徒悦有片刻的失神,这个男人,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多变?
导致她的心脏一会儿跳一会儿停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凉与纳兰绝走在前面,不时会停下脚步,去看身后二人的举动,正好瞧见拓跋沐珩以这样的眼神,无可奈何,却又灼热的盯着司徒悦的侧脸,那个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是对司徒悦的爱意。
心下不由得一酸,脚下的步伐瞬间也变得凌乱起来。
“公主留心脚下。”
纳兰绝伸手,一把拦下了差点踩中自己裙摆的若凉,待她站稳之后又飞快的缩回手,脸上无一丝波澜。
若凉垂眸,万分不解。
为什么这里出现的三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包括哥哥在内,统统都对司徒悦这么的痴情?
她要的不多,只想要拓跋沐珩一个就行了,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能让她如愿呢?
“公主殿下,司徒小姐,七王爷,纳兰少爷,王子殿下让我来请你们过去商议要事。”有名侍从急步从正前方跑来,见到四人都在,急忙停下脚步,谦声禀报道。
来到宣室阁内,才知道习左派人前来邀请一行人前去习氏部落参加他父亲的葬礼。
虽然父亲习天罪大恶极,有谋划反之心,念在他是被地游妖所惑,灵魂也早已飞灰烟灭,永远无再转世之可能,念在他替鬼族也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的份上,还望王子殿下能与众人一道前来送父亲最后一程。
习左递过来的邀请信之上如是写着。
言词之间皆是诚恳。
“要埋就埋,为什么要我们过去?”若凉板着小脸,十分的不悦,现在的她,心下异常混乱。
“若凉,此言差矣。”魅影摇头,“习左在信上还特意注明了,一定要你出席。”
“我才不会去。”若凉摇头,“你们就说我病了,去不成。”
即使习左现在已经重新归顺鬼族,若凉的心里对他也丝毫不会存半点好感,甚至一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觉得厌恶不已。
“依我看,若凉公主还是得去,你若不去,他会知道我们已经看穿他了。”司徒悦看着若凉,轻声说道,“我们会尽力护你周全,不会让你受伤,更不会让习左有机会对你怎么样的。”
若凉无奈的抿唇:“我知道悦儿姐你的功夫好,可是我看见他就头疼,这可怎么办?”
说完,她抚着额头。
真正疼的,还有心里……
眼前的司徒悦绝美出尘,清澈的瞳孔里皆是善意,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她无法去讨厌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