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喏,给你。”
将手里的短笛递给她,朵雅仍是一副你别真把自己当成天才的眼神。
司徒悦一脸轻松的接下,她仔细分辨过了,朵雅吹奏出来的曲子之所以对众魔兽不起作用,应该是她注入的能量不够,以及,她已经利用魔笛奏过两次曲子,体内的修为已在不觉之中消耗掉好几成,这也是用魔笛的代价,只是眼下情况如此紧急,别无他法。
且魔笛也只能暂时的将它们驱散,并不能够真正的将它们控制在自己手里。
随着乐声起,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此时自山洞里倾泄而出,伴随着这悠扬的乐声,传出洞外,众魔兽似乎都听到了这个曲子,也纷纷都有了回应,不再有此前的狂暴,但仍然没有如司徒悦所想象中的散去。
看来她还需要加大力度才行……
将所有武气修为都凝结于此魔笛之内,原来安静的魔兽们此时又开始躁动起来,似乎已被魔笛的乐声所扰,属性为一阶二阶的魔兽开始纷纷朝着四面逃窜。
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朵雅眼中随即又有了一丝愤怒,为什么魔笛到了她的手上,竟然也能够让她吹出引导魔兽的曲子来?要知道,这可是她自三岁起,便开始学习的技能,一直到练至现在,才拥有此等成绩,而如今,被她轻松的拿到嘴上一试,便能够轻易的吹奏出来,这让她……情何以堪?
直至最后一个五阶魔兽终于受不了这样的乐声而散去之后,司徒悦此时才停止吹奏,浑身却像再也提不起一丝气力般,身形开始缓缓的滑倒,拓跋沐珩急忙扶住她,语气里难免有一丝埋怨:“将它们驱散得差不多就行了,你一个人把这么多人的活儿全干了,他们岂不是白白的去享受你付出所获得的回报?”
他最害怕见到的便是司徒悦不要命的去做某件事情。
在此前的比武大会之上,与南可心之间的对决,他已经见识到了。
当时她们之间的实力还是有些悬殊的,她却能将南可心伤成那样,虽然自己也差点去了鬼门关报道。
“替大家争取点时间也好。”
司徒悦虚弱之极的说道。
朵雅看了此时堪称难落情侣的二人一眼:“看来本公是要多谢你们二人所做的一切,好让本公主能够没有阻碍的前去找独角神兽。”
他们两个,一个受了伤,一个方才驱散从魔兽,起码消耗掉体内四成的武气修为……
多么好的机会啊。
朵雅的身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替他人做嫁衣了。”拓跋沐珩抱起司徒悦,唇角挂着一抹浅笑,“不过,还没到最终时刻了,独角神兽,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让她给找到的?”
“我能走,你放我下来吧。”司徒悦极其不习惯此时窝在他怀里的感觉,他鼻息处不断窜出的气息,此时扑面而来,团团将她包围,让她的一颗心,不禁又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始跳动。
“逞强可不是女人的专利,你就不能适当的表现出你需要本王来保护你的软弱模样吗?”拓跋沐珩有些无奈,突然又满面堆笑:“你一定是担心本王的伤势,所以才会这样,你放心,经过一晚的休整,现在这些伤都只不过是皮外之伤,对我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只是看上去有些骇人罢了。”
“任何时候你都不忘自恋一下。”
司徒悦好笑的回他,抬眸,看了看湛蓝的天际,晨曦此时正洒在二人肩头,形成一幅绝美的景致。
这样抱着她的确很享受,可以让他忽略胸口传来的痛楚。可惜这个豆芽妹真是不领情,不待他多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她竟强行从他怀里蹦了下去。
“你们在这儿!”
纳兰绝与魅影的身形先后出现,见到挂彩的拓跋沐珩,以及脸色有些苍白的司徒悦。
“悦儿,你没事吧?”魅影上前,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怎么看上去如此虚弱,方才众魔兽被驱散了,难不成是你的功劳?”
纳兰绝只是沉默的站立一侧,阳光此时映实着他俊美的侧脸,稍显落寞。
他明白,那两个站在一起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他自己,只是纳兰家族庶出的少爷,任何事情,都需要凭借比别人努力许多倍才可以站到一定的高度,而拓跋沐珩不同,他一出生,便拥有高贵的身份。
只要确定,他所关心着的那个人没有大碍,便能放下心来。
只要能够与她站在一起,并肩作战,他也会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
至少,只要他一抬眼,便能看到那张脸,能看到那张神采飞扬的笑脸,以及,她眼里所写满的倔强。
“魅影王子,我也挂了彩,你也可以顺便来慰问一下我。”拓跋沐珩不着痕迹的挤到二人中间,试图将注意力全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见魅影只是冷哼一声,完全不在意他身上的伤,唯有又将目光转向纳兰绝:“绝,其他人呢?他们都没事吧?”
“昨晚的魔兽全部集中到了这里,他们应该也无碍。”纳兰绝冷清的回答,“待众魔兽散去,我们便猜想你们应该就在这儿,便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了。”
“独角神兽体内的魔核,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取得到的,我们需要众人先集合,再详细计划。”拓跋沐珩沉声说道,“这会儿朵雅公主应该率领她的手下直奔那个地方去了,独角神兽藏匿的石洞之中,我相信,独角神兽会是个非常难以对付的神兽,所以,我们现在不急着赶过去,先将所有人找到再说。”
“绝,沐珩兄受了伤,你来搀扶他一把。”魅影笑得异常狡猾,这样说着,自己便主动的扶住了司徒悦:“你现在还很虚弱,我扶着你。”
拓跋沐珩对魅影这番奸诈的诡计,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