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琥珀湖边宁静如昔。
有抹黑色的身影,静立湖边,望着湖面泛起的微微光芒,双手在身前打成印结,就想将这个结界给解了,另一抹修长的身影在此时凭空出现,反手一扣,便将此黑衣人的喉结锁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者气息,使得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来这儿做什么?”
低低的声音,似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真实嗓音。
被钳制住的人不敢回头:“你究竟是何人?如此高强的级别,你难道不是这里的学生?”
“我在问你话。”
身后之人的气焰越发的强烈。
“朵雅公主说她有东西落在了湖底,命我来捞上去。”
……
司徒悦躺在床榻,浑身萦绕着一阵似有若无的黑色雾气。
与此同时,有人走到她的窗边,迅速朝里面扔进来一团以布包裹住的东西,落地之际,只有一声沉闷的暗响,此时的司徒悦似乎并未察觉,布散落开来,借着月色,露出其内那块正泛着诡异光芒的黑色石头……
似乎有某种强劲的气势,正试图从她体内吸走所有的能量,司徒悦缓缓睁开眼睛,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慢慢的靠近她,而自己,则有些虚弱的无法动弹。
“七小姐,意外吗?那块灼眼之石明明被人扔到了湖底,为什么此刻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呢?”
朵雅的声音,有着无法抑制的激动神色,这一刻,她已经盼了许多天了……
让这个正不断释放出其夺目光芒的七小姐,重新变成一个废柴。
“又能变回从前的样子,你开心吗?现在是不是觉得,所有的气流都不受自己控制的吞噬你体内所有的能量?”
司徒悦维持躺着的姿势,一脸惊骇的问她:“将我变成废柴,你就这么开心不成?”
“当然,你现在可是钊铎王朝里潜力最大的一个,将你消灭在这样的状态,省得将来你大有作为。”朵雅直言不讳,“最重要的是,你若成了废柴,那拓跋沐珩还会想着要娶你为七王妃么?你不要天真的认为,他爱上的是你这个人,他爱的只是你的实力,你能替他去办事,我可是调查清楚了,当你还是个废柴的时候,他便已经退了婚,之后你重新拥有武气修为之后,他才又重新开始说要娶你过门,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我不必去说破,相信你自己也是该知道的。”
她的这番话,假如司徒悦真的对拓跋沐珩动了心,无疑将会是平地惊雷,见到司徒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甚至,她显得过于平静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朵雅不禁又有些失落。
“原来你真正的起因是因为爱上他了。”
司徒悦朝朵雅看去一眼,
“既然爱,为何又要做这些他不会认可的事情呢?”
“我与他之间的对立,是永不会休止的,我爱他,所以想俘获他,可不论我用何种方式,他都对我不屑一顾,哪怕我是神奕帝国的公主。”朵雅的眼里满是悲伤,“你们钊铎王朝不可能赶得上我们的发展速度,因此,这次陪大长老去修炼,你是绝对不可以被选中的。”
“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取得的胜利,你说大长老若是知道了,会怎么对你?”
司徒悦闭上眼,唇角划过一抹苦笑。
“他不会知道的,你本生就是个废柴,后天的修炼虽然上来了,但是遇上我的灼眼之石,就会将你打成原形,试问大长老又怎会为了一个天生的废柴,去惹上我神奕帝国呢?”朵雅极其自信,当然,她会如此笃定,皆因为那个人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她相信,只要那个人在,她就不可能会输,这三年以来,她惹了多少事,而大长老什么时候察觉过呢?有那么强大的人物在背后支持她,她压根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眼看着司徒悦额头上冒出的汗越来越多,朵雅笑得越发张狂:“我看也差不多了,照这个进度下去,明天的选拔,你铁定是垫底的最后一名了。”
她转身,行至门口又站稳脚步:“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离你那么近,沾上了你洒出来的毒粉却没有一点事吗?因为有人给了我解药,你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以你的小伎俩,对付我,还是太稚嫩了。”
司徒悦紧了紧拳头:“是吗?我洒在你身上的痒痒粉要找到解药当然一点也不难。”
但是,我掺在其中的五血散可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五血散能在五日之内,让人浑身血液开始逆流,中此散者,假如是个废柴,不会有一点事,武气修为越高的人,沾上此散之后,发作的会越发迅速,若无解药,只能以武气修为压下血液的倒转,且需消耗巨大的能量,长此以往,将无法再继续修炼,每日的修行,便是将不听话的血液压回正常。
司徒悦静静的躺着,她只是想要以此来证实一件事情。
没有想到,她果然猜对了。
痒痒粉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她研制出来的痒痒粉,一般的解药根本无效,必须由她亲自配制出来的方才有用。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过,朵雅亲自送过来的灼眼之石,只有今晚这一根才是真的,被扔到湖底的,应该早就被朵雅给换回去了,所以,她现在才只能这样躺着,眼看着体内的能量一点一点在减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次日
训练场上,立着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天字班的所有学生都一字排开,静待着此美男子开口。
司徒悦与朵雅并肩而立,侧过脸看她一眼,发现朵雅的脸色果然红得有些不太正常,看来,五血散已经开始起效了,而此时的朵雅应该还不太理解,为什么她会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