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走了呢?”
叶大有父子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难以置信的看着叶韵芝和张茹母女二人。
“怎么走了?老爷心底不是有数吗?”
张茹冷冷的看着叶大有。
这么咄咄逼人,谁能留的下来?
“爹,那五千........”
叶成武刚想开口,就被叶大有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着叶大有脸上的神色,叶成武顿时不说话了。
张茹只是冷冷的看着这对父子,转头看向跟进来的翠云,喊道,“走了,回家吧。”
说完便迈着步子向着外面走去。
叶大有讪笑一声,赶紧追上去挡在张茹身前,一脸赔笑的看着张茹:“夫人,你倒是和我说说陈河去哪了不是?”
“昨晚是我气糊涂了,是我不对,这不反应过来立马来赔礼道歉了嘛。”
“就是陈河走了,你好歹也给我说说他究竟去哪了嘛,我好当面赔礼道歉不是?”
叶大有一脸赔笑的看着张茹接连说道。
张茹没说话,依旧冷冷的看着叶大有。
感受着张茹眼底的神色,叶大有又是谄媚一笑,转头看向张茹身后的叶韵芝,同样赔笑着说道:“韵芝?韵芝?闺女?还生爹的气呢,哎呀爹那是被气糊涂了,你想想你弟弟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你爹我那不是一时气糊涂了才会对陈河发火嘛。”
看着叶韵芝不说话,叶大有又尝试伸手拉起叶韵芝白皙的小手,但却被叶韵芝躲了过去,叶大有讪讪一笑,又继续说道:“闺女,还生爹的气呢,都是爹的错,爹给你赔礼道歉成不?”
说着叶大有对着叶韵芝一弯腰作揖。
“爹,你这是干什么,不是折女儿的寿嘛。”
叶韵芝看着叶大有即将弯腰作揖,赶紧伸手扶起叶大有。
看着叶韵芝终于说话了,叶大有嘿嘿一笑,又继续一脸嬉笑道:“闺女,爹想清楚了,那酒坊给你和陈河,让你们小两口自己的经营,以后爹不管了,当个撒手掌柜成不?至于那分成的事情,你们看着办,给也行不给也行,爹都行?”
“爹!”
还没等叶韵芝开口,一旁的叶成武不干了。
那可是以后要给他的东西。
“闭嘴!”
叶大有瞪了叶成武一眼,呵斥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叶家会和你姐夫闹掰?”
叶成武不服气,噘着嘴站在一旁。
怎么到头来都怪在他身上了。
虽然想说这句话,但是叶成武终究没敢说出来。
叶大有也不搭理他,依旧赔笑着看着叶韵芝,“怎么样,你看成不闺女?都是爹糊涂了,别怪爹。”
一边说着一边干笑着解释道。
“爹,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女儿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不是打一巴掌给一个枣的问题,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叶韵芝神色冷淡的看着叶成武,声音之中没有丝毫的情绪。
她对于他爹叶大有太了解了。
“嘿嘿。”
叶大有讪讪一笑,还没等他说话,张茹倒是先接过了话茬,意味深长的问道:“老爷,该不会是那刘拱没破解出来陈河的技术吧?”
“没,没...哪有那回事嘛,昨晚是我气糊涂瞎说的。”
叶大有闻言一怔,赶紧尴尬的解释道。
张茹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轻吟了一声:“哦,既然没这回事,那走吧。”
说完带着叶韵芝又向门外走去。
她和叶大有夫妻多年,对叶大有太了解了。
不脱裤子,她张茹都知道叶大有要拉什么屎!
既然不承认,那就都别说。
看着张茹又要带着叶韵芝出去,叶大有终于急了,赶紧一溜烟跑到门口,挡住张茹和叶韵芝的去路。
感受着张茹和叶韵芝眼神中的冰冷,叶大有一咬牙:“行,我承认行吧。”
“那技术我是给刘拱了,那刘拱也的确没破解出来,我来找陈河的确是赔礼道歉的,想看看能不能把他留下!”
知道瞒不住,叶大有索性把自己的小九九都说了出来,但却很机智的把刘拱给他说的青云坊东家出价五千两买陈河技术的事情给瞒住了。
叶成武看着叶大有半说不说的样子。
也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就这么多?没了?”
张茹调笑着看着叶大有,摊了摊手。
“没了!”
叶大有一咬牙,摇头道。
“那你问韵芝吧。”
张茹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叶大有。
她总感觉这里面还有事情。
不然以叶大有的性子,不会平白无故把酒坊让出去,还不求回报!
“韵芝?”
叶大有闻言,赶紧看向叶韵芝。
“这件事别问我,我做不了主,你要问问陈河去。”
叶韵芝不为所动,依旧声音清冷的回道。
叶大有僵住了。
他倒是想问陈河,但陈河不在啊!
半晌之后,叶大有才回过神来,有些心虚的问道:“那你倒是告诉爹,陈河去哪了啊!”
“不知道!”
叶韵芝摇头。
虽然她知道陈河应该是回家了,但是还是不想告诉叶大有。
也没必要告诉叶大有。
“这......”
听着叶韵芝的回道,叶大有脸上的神色彻底僵住了,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看的出来,张茹母女是知道陈河的去向的,就是摆明了不想告诉他。
但偏偏他又没办法。
一个是女儿,一个是他夫人。
得罪谁都不好。
“你们母女是打定主意不说是吧!行!我不问!还不成吗?”
叶大有脸色阴沉的看着张茹和叶韵芝,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问最好!”
叶韵芝毫不客气的反怼道。
“你!”
叶大有指着叶韵芝,气的浑身发抖,半天说不上话,一咬牙看向身后的孙虎,脸色阴沉的喝到:“回家!”
跟随而来的叶家家丁,看着叶大有气的浑身发抖的样子。
面面相觑。
赶紧帮着收拾东西,拿到楼下的马车上。
与此同时。
距离康王镇几十里外,一座偏僻的山沟里面。
一辆马车在颠簸的山路上,缓缓而行。
一阵山风吹过,荡开车帘,一名面容俊朗的青年坐在马车内。
不是别人。
正是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