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族神风院凌天阁的人直接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
“可恶,这次的事情,我们风灵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风灵族的人连掩饰都难得掩饰了,实际上明眼人也都知道是谁对太荒殿下手的。
“哼,你们风灵族连脸都不要了,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现在大敌当前,你们居然还要对太荒殿出手,什么狗屁风灵族,还不如消失!”
各种不屑的声音顿时响彻而起,气得风灵族的人面红耳赤。
他们可没料到,动了一个太荒殿,居然会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其实如果是平常的话,这么多势力的人碍于面子还真不好出手,他们这次偷袭太荒殿,倒是给了众人很好的理由,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即便这里不是他们的所有力量,但是一旦被灭掉,风灵族的实力势必会大幅度缩水。
神风院凌天阁绝对会更严重,绝对会一蹶不振,搞不好直接会从大陆上除名。
他们现在都十分后悔,可以已经迟了。
战斗继续进行,惨烈程度丝毫不比之前低。
因为莫闲身死,来的人都相当的愤怒,快速收割着对方的生命。
尹千彤一人一剑,犹如鬼魅一般将一个个风灵族的强者给击杀。
海伦娜手持一柄巨大的剑,剑虽然并不是很锋利,但凡是被接触到的人瞬间就粉身碎骨。
孔菱莫芊蓉分别催动倚天镇魂剑和阴阳夺魄轮,根本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同时,不知道多少眼睛不断的在战场上搜寻着,他们心里都存有一丝侥幸。
或许,莫闲还没有死。
如此一段时间之后,大战接近了尾声,风灵族神风院凌天阁的所有人都被解决。
整个太荒殿都已经被鲜血染红,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莫闲……”尹千彤四下寻找着,拼命将废墟移开,为了避免伤到莫闲,她根本不敢用元力,只能用血肉之躯,双手很快就鲜血淋漓。
海伦娜也是如此,一手握着吊坠,另外一只手不断的在废墟之中烦躁着。
众人找遍了所有地方,几乎将太荒殿给掘地三尺,最终却只是找到了已经龟裂的暗魔鬼啸枪。
暗魔鬼啸枪笔直的刺入地底,其中的所有灵气都已经消散,不在是一柄无坚不摧的武器,仿佛轻易就会毁掉。
周围还残留着莫闲的气息,正在慢慢变淡。
紧接着,他们又找到了莫闲几乎已经毁掉的纳戒。
一缕缕微弱的光芒浮现,那是莫闲留下的残魂碎片。
众人伸出手,想要接住这些灵魂碎片,但是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消散。
种种迹象都说明,莫闲是真的陨落了。
一时间,太荒殿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
“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海伦娜紧握着吊坠,双眼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尹千彤面色无比苍白,陡然一剑劈了出去。
凌厉的剑芒居然直接将空间一分为何,留下了一道漆黑深邃的空间裂痕,一直蔓延到了极远出的地方,仿佛将太初域给一分为二了。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们,但是此时也能看出,她们和莫闲恐怕关系恐怕不一般。
许久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开始整理战场,莫闲虽然不在了,但是活着的人毕竟还要继续。
三天之后,一个简单的坟冢出现在了太荒殿附近一处孤山的峰顶之上。
坟冢没有墓碑,只是有一柄龟裂的长枪迎风而立。
无数人站在坟冢之前,为这个坟墓的主人默哀着,就连天空都十分的阴沉而压抑。
不知道多久之后,终于有人回过神来,上前对着坟冢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众人陆陆续续的上前行礼,然后转身离开,谁都没有开口,一切就这么无声的进行着。
当最后一个人行礼之后,整个山峰便是陷入了孤寂之中,只留下那个孤独简单的坟冢。
死的人已经死了,无法改变,但是活着的人,却依然要继续前行。
“他不喜欢太复杂,或许这样的方式最适合他吧!”
“这是他之前很喜欢的一个地方,说是死后能够埋在这里就心满意足了。”
“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没了!”
无数人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一切都能重来那该有多好。
可惜最可怕的就是时间,没有从新来过的机会。
太荒殿很快就开始了重建,在众人的努力之下,一片狼藉的太荒殿快速的恢复原貌,可是有些东西却再也回不去了。
一个月后,崭新的太荒殿重新出现在了大陆之上。
寒灵儿站在广场前方,她已经成了新任殿主,将继续带领太荒殿走向辉煌。
下方是无数的太荒殿成员,不过相较之前,数量锐减,让人有些不胜唏嘘。
一个月之前的那场大战,太荒殿虽然得以保存,但已经伤到了根基。
寒灵儿平静的说着,并没有什么激情澎湃的演讲,也没有热血沸腾的动员。
她只是说着一些很普通的话,说着太荒殿那并不算长的历史。
众人皆是安静的听着,能留下来的,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在血与火的考验之中留下来的。
说完之后,寒灵儿已经是泪眼婆娑。
太荒殿走到今天有多困难是有目共睹的,最穷的时候甚至连一块蕴灵石都拿不出来了。
不过当一切都渐渐好起来的时候,有些人却就那么无声的消失了。
悲伤仿佛会传染一般,很快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
那座孤坟之前,殑枫随意坐在地上,身前放着两个酒碗,周围已经堆满了空酒坛子,劣制酒辛辣的气味在空气之中久久不善。
“说好了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过抱歉了,我好像做不到。不过你放心,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殑枫喝完了最后一碗酒之后,转身离去。
不久之后,另外一人来了,正是云君,他也带了很多酒,劣酒。
看见地上那些空酒坛,他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殑枫离开的方向之后,默默坐了下来,一碗接一碗的喝酒。
他也说了一些和殑枫差不多的话,然后转身离去。
一阵微风吹过,那柄龟裂的长枪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就归于平静。 这座孤坟,或许就是他存在的最后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