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世俗如此（四更）
府医出声，恭敬的看着陆灵道：“就是这位大夫，她老师治好易夫人的大夫。”
“哪儿呢？”冯二老爷视线第三度自陆灵身上扫过，略过陆灵在陆灵身旁四处瞧，甚至怀疑：“难道那人会隐身不成？”
府医额头滑下三根黑线：“就是这位。”
府医只好冒失了些，用手指着陆灵道。
“孙老大夫，请您不要开玩笑，”冯二老爷一见府医指向陆灵，下意识的便否定了。
也不是他不信府医，而是压根不信一个女子，能有多厉害的医术呢？就会会医术，应也只是会一些皮毛上面的罢了。
“我像是那种开玩笑的？！”府医跟着皱眉反问，拉下脸来。
冯二老爷想到府医现在是在城主府内主治，这次能请来，也是难得，于是收敛了几分，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就觉得一个女子，最多也只是会些皮毛医术罢了，再者……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会去学医呢？”
冯二老爷说出的是这世道对女子的看法。
府医听完黑脸：“医者，哪分男女？！达者为师。”
其实府医一开始，也是不觉得一个女子真能学好医什么的，不过此时，府医再听冯二老爷对女子学医那瞧不上的论调也有些恼了。
冯二老爷错愕的看向府医，有点不可思议。
陆灵就在一旁看戏。
府医有些不敢看陆灵，可不，陆灵刚开始接触医术时，他不也是冯二老爷的反应吗？
后来被打脸，那叫一个“啪啪”响。
不过现在好了，有一个与他一样等着被打脸的。
“孙老大夫真爱开玩笑，我看，易夫人的病便是孙老大夫治好的，只是孙老大夫有所顾忌，这才不宣之于口，”冯二老爷当即夸奖，依旧决定忽略掉陆灵。
虽然冯二老爷表现出对女子的瞧不起，却也没有真对陆灵说什么过分的话，做过分的事情。
“哼，人不可冒相，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名言，冯二老爷，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应该带我们去给老太爷瞧病了，”府医催促。
冯二老爷摇头，也不想得罪府医，于是在前面领路。
府医侧是对着陆灵做出恭敬的手势，示意陆灵走在他前面。
冯二老爷只当没瞧见府医的行为。
在他们子离开不久，之前就瞧见这一情况的冯府下人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知孙老大夫怎么想的，竟然带着一个女子过来，说是厉害的大夫，唉……”
说这话的，是一名丫环，她自己也是一名女子。
后厢房，冯老太爷居住的院子——
“病人不能门房紧闭，”陆灵还未踏进去，便先自袖子里拿出一个口罩带上，围帽下加一个口罩，连她脸部大概映出去的轮廓也掩藏了个严严实实。
“还不快打开门窗透风？”府医一听，急忙催促。
府医眼中有疑惑，却没问。
冯二老爷只觉得府医带来的女子有些儿戏，却也没说什么，让下人把床幔放下来挡风，这才将门窗等都打开来。
府医早前就给冯老太爷诊过脉的，这会儿他将冯老太爷的手摆好，等着陆灵给重新诊一次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