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弗衣被关进柴房后,昏暗的柴房内除了杂物什么都没有,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她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柳雪衣说五公主遇袭了而且生死不知,她为什么会用那样的语气说,是爹派人对五公主动手了吗?
爹又为什么要让人对五公主动手,她是梁国的公主啊,还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柳弗衣在六月的天突然觉得有些冷,想到今日五公主听到她的话之后的神情,她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如今事实摆在她面前,她就是不愿意想又能如何。
叛国,她的爹是叛国贼,她是叛国贼的女儿,想到这里柳弗衣狠狠的咬住了手臂哭出了声。
丑时刚过不久一夜没有睡得她就听到了吵闹声,这个时候柳弗衣已经哭的麻木了,人呆呆地坐在柴房地地上。
永安侯世子推开柴房地门看到的就是狼狈不堪,神色呆滞的柳弗衣,他轻轻的一挥手,在他后面的人就绑住了柳弗衣。
等柳弗衣被带到正厅的时候,发现家里的人一个也不少,不少了一个,少了她娘。
“柳夫人呢?”
永安侯转头问着儿子,永安侯世子摇着头说
“服毒自尽了,这是她生前留下的东西。”
听到这话的柳弗衣呆滞的眼里突然有了反应,娘亲死了,她的娘亲死了,服毒自尽。
她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被堵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只能抬眼看向周围。
入眼的是脸色灰败的父亲,还有蓬头垢面的花姨娘,柳雪衣,原来他们也有今日。
柳弗衣的眼里突然浮现出笑意,是啊谁都跑不了,柳家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柳弗衣的样子有些癫狂,不过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永安侯抄过多少次家了,这样的人每一次都会出现几个,并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柳夫人这两本册子上记载的东西跟留下的那一封信让他有些震撼,两本册子上记载的是她发现了柳世明的异常之后,跟他有来往的人一个不落的都记载在了册子上。
信上的内容只有寥寥的几句话,大抵的意思是她的女儿对于柳世明的一切都不知情,希望当今圣上能看在她留下的两本册子上饶她女儿一命。
永安侯叹了一口气,这事他做不了主,能做主的就只有当今陛下。
“把柳弗衣单独关押。”
姬玉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了,一睁眼就看见了母妃还有一脸好奇的看着她的弟弟。
这个景色让姬玉旻醒来就很是开心
“母妃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今日把弟弟也给带来了,让儿臣来抱抱。”
李妃把儿子递给女儿,笑着说
“来了没有一会,是你弟弟一直在哭闹,看到母妃出门了就开始哭闹,也许是察觉到是来看望你的缘故就把他给带上了,免得他哭个不停。”
六皇子乖乖的躺在姬玉旻的怀里,这个样子乖巧的很,若不是她也见识过弟弟哭闹起来的样子,还以为母妃是在骗人。
“恩,不热了,看来弟弟昨日起热大约是哭闹的原因,对了母妃柳家怎么样了,是不是他们动的手,柳大人真的是叛国贼吗?”
姬玉旻一边逗弄着弟弟一边问母妃。
“柳家的人已经全部被关押了,你师父进宫了大约是担心你。”
李妃不想让女儿过多的关心柳家的事情,就说起了钟子期进宫的事情。
“师父进宫了,儿臣是不是该去见见师父。”
姬玉旻倒不是怕师父担心她,父皇一定会把她的情况跟师父说,是担心师兄,也不知道师兄听到了她遇袭的消息之后是不是方寸大乱了。
“想都别想,在没有找出幕后之人是谁的情况下,你就给本宫老实在这里呆着,不说大明宫了,就是你的寝室都别想出。”
李妃的话也是皇帝的意思,目的自然是为了迷惑敌人,这可苦了姬玉旻了,她本来就是好动的性子,哪里愿意在房间里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