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不通又能如何,她昨日跟母亲聊了许久,母亲的意思她懂,是说她不该太较真了才是。
可是那就是她,她就是这样的人,哪里就能不较真了,活到这么大的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就因为如此她才会忧思成疾,今日才没能去学校,这些话她就是跟韩依依说了她也未必懂。
韩依依说完没有听到蒋帆的回答,看到了蒋帆眉宇之间解不开的轻愁,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说
“你一个未及第的姑娘老是这副表情做什么?
你这个样子别人看见你了还以为有人欺负了你,难不成是我的话让你如此?”
“哪里是你的话,我只是觉得这个世道跟我想的不一样罢了。”
蒋帆说这话的时候说不出的苦闷,转过头看着窗户,因为生病了母亲只允许她把窗户开一条缝隙。
她觉得如今她就只能透过缝隙呼吸到外面的气息,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韩依依看着蒋帆的眼神,以为是她想开窗户,直接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就打开了,晚霞带着夕阳映入蒋帆的眼帘。
她愣愣的看着这副景色,原来只要打开窗户就能看见这么美的景色,那她为何不打开呢?
是因为母亲的话?不,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为何呢?
是她觉得就算打开窗户也无济于事,是她自行给窗户外面的景色早早的下了定义。
“依依,谢谢你今日能来看我,我感觉好多了,过几日大约就能去书院上课了。
你帮我跟五公主道个歉,当然了等我回去上课,我会亲自跟她表达歉意,让你说不过是想让她知道罢了。“
蒋帆的话让韩依依有些听不懂的,不过她觉得这样很好,而且现在的蒋帆好像比之前的精神不少。
“五公主未必就是生你的气了,不过是理念不合争论了几句,怎么就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情谊了。
今日我来看你,她也是赞成的,我能感觉的到她在担心你。
蒋帆,我觉得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不过如今的你我亦是欢喜的。”
韩依依说完这话就告辞了,留下了蒋帆一个人脑海中循环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啊,她都有些不记得当初那个肆意的蒋帆了。
姬玉旻回到宫中的时候就听到了消息说云妃早产了,她要是没有记错如今才七个多月吧,怎么就早产了。
“绿文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后宫中有人动手了?”
姬玉旻心中第一个怀疑的人是沈妃,其他的人没有害人的必要,至于为什么不怀疑皇后。
皇后从来没有出手害过父皇的子嗣,这也是父皇忍让皇后的原因之一。
绿文想了想说
“听说是云妃娘娘自己摔倒的,具体什么情况还真的没有人知道,唯一知情的人大约是正在生产的云妃娘娘了。”
哦,这样啊,若是这样那么十有八九就是有人出手害人了,不知道得到消息的父皇有没有大发雷霆。
“既然说云母妃是自己摔得,想必那人必是做好了不被父皇抓到把柄得准备,我们就当如此就好。
我记得私库里还有跟人参给云母妃送去,万一用的到不是吗?”
“主子就是心善,奴婢这就把它找出来给云妃娘娘送去。”
她哪里是心善了,不过是不忍心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得女子就这么没了罢了,若是换个位置她不一定能做到跟她一样。
所有人现在好像都只记得她是父皇得云妃,又有谁记得她也是北国得公主,曾经还是最受宠得公主。
“别贫嘴了,快些送去才是正经。”
姬玉旻挥着手让绿文下去了,接着就开始了篆刻,给师兄得礼物,如今已经开始动手制作了。
篆刻一事讲解得是耐心,姬玉旻刻了一刻钟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凉放下了手中得青田石。
那日太子哥哥说的母后没有心思查阅她抄写得经书,难道说的就是今日云妃早产之事。
若真的是这件事情,那出手得人真的是沈妃吗?
还是说是太子哥哥,亦或者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