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师妹的调笑,郑云飞本来冷着的脸就跟泄了气一般,无奈的笑着说
“师妹,我跟你说正经事了,你怎么笑话起来我了。”
姬玉旻调皮的眨眨眼睛,弯腰从下往上看着师兄说
“我哪里笑话师兄,我说的都是真话,大约是师兄太过俊美,亦或者是师兄的才学过人,书院里很多人真的是这么想的。”
闻言郑云飞脸色一红,他其实更想要知道师妹的想法,看着那双从未比变过的眼睛,他又何须问出口。
“那些人如何想跟我无关,你还没说她是不是去找你了?若是她欺负你定要跟我说,师兄定会替你出去。”
“师兄你放心,我还能让人欺负了去,若是被欺负了我定会来找师兄当然还有师父。”
姬玉旻说完这话笑着看着师兄,二人相视一笑分别走到座位上开始看书,郑云飞把有些冷却的茶水倒进他的杯中,把温热的茶水倒进另一个茶杯。
“爹,是不是把师弟师妹的事情给定下来?”
钟怀旭提醒着他爹,钟子期听了儿子的摇着头带着儿子走出了院落,父子二人散步一般的走在宅院内。
走到石榴树下的时候,钟子期才开口说
“你师弟师妹的事情恐怕有变,这个变故大约他们二人心知肚明,谁都不曾捅破这一层窗户罢了。
你爹我已经做不了主了。”
怎会如此,钟怀旭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会才喃喃的说
“为何,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看他们二人相处的样子分明是郎情妾意,怎么就有变故了。”
钟子期拍着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自古婚事结的是两姓之好,你师弟的大哥你觉得如何,是个能撑得起郑家的人吗?
若是他能,那么这桩婚事就有商量的余地,若是不能自然没有半丝可能,你师弟的才学报复你应该知道,他身上肩负的是郑家未来的担子。
如此他岂能只顾着他自己,再有就是你师弟家走的是文人的路子,他将来若是想走远岂能娶你师妹。”
钟子期说完这话后,钟怀旭呆呆地看着他爹,好半天不曾说话,直到小厮来说,五公主跟郑家少爷要走了。
姬玉旻看着师父跟师兄回来,师兄的样子怎么有些奇怪,不由得问道
“师父,师兄这是挨了你的训斥吗?怎么这个样子?”
钟子期拿着手中的扇子点了姬玉旻的额头,回答说
“你说的什么话,你师兄又不是你怎么会挨我的训斥。
倒是你,刚刚云飞说你跟学堂里的人起来争执不说,怎么还跟蒋将军的女儿闹别扭了?”
姬玉旻一愣无奈的说
“才不是我跟她闹别扭,是她一个人在闹别扭,她不帮着我就算了,还跟其他人一起指责我,这是什么道理。
她本就是我亲近的人,替别人说话我又怎么能不伤心,既然她不想同我好了,我自然也不会同她好。”
郑云飞看着师妹的额头被师父的扇子戳得都有些红了,立马就指挥西竹说
“西竹,把消肿得药膏拿来,师父你不能轻点,手劲那么大,师妹得额头都红了,看着就疼。”
钟子期拿着扇子的手一僵,他怎么就手劲大了,抬眼一看跟徒弟说的一样,小徒弟的皮肤怎么回事,他就轻轻的一戳就红了。
“师父我也没有使力气,怎么就红了。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我在跟你师妹说话呢,什么叫她闹别扭,不是你让她下不来台吗?
不过她说的那话也确实失了妥当,说到底还是因为宁家姑娘的缘故。”
姬玉旻轻摇着头说
“不是宁家的姑娘的缘故,是她对我有了心结,应该说她对我跟韩依依有了心结。
我不是不知她心中所想之事,只是人生在世又哪里是那么随心所欲的,她看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就断定了别人的生活。
我觉得她变了,她觉得我变了,其实人哪里又有不变的,她若是想不通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