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未时,一辆马车来到了京城城门之下。
马车内一只手撩开车帘,是钟子期回来了,他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城门转头对着徒弟说
“总算是回来了,也不知道你师母这几年过的如何?”
听到这话,郑云飞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
“师父,您不是跟师母的信不曾间断过,怎么会不知道师母过的如何,我看你们的信都写了几页。
说实话徒儿都有些羡慕师父师母你们的感情。”
面对徒儿郑云飞的打趣,钟子期欣然接受大笑着说
“你不懂。
信是信,这两年多不曾见到你师母,师父的心里想念的很。”
郑云飞无奈的摇着头看着师父,希望师母在看到师父胡子邋遢的时候不要太过震惊。
马车进了城后直奔钟府而去,钟文敲响了钟府的房门。
房门一看是钟文管事回来了,就知道马车中坐的定是老爷了,激动的大喊
“快,快去跟夫人说,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师父你怎么不下车,莫不是怕了?”
郑云飞看着师父突然从进了城门之后就有些坐立难安,猜测他是怕被师母骂,要知道他是见过师母生气的,怎么说呢很吓人就是了。
“你不懂,我那是近乡情切。”
行吧,师父就嘴硬吧,郑云飞笑着看着师父。
“人呢”
熟悉的声音传来,钟子期整理好了衣服,从容地下了马车。
“这两年辛苦夫人了。”
望着眼前对着她鞠躬说话之人,钟夫人眼角一抽,这是她那个当代大儒的夫君吗?
若不是声音,身形都是熟悉的样子,还有那张长满胡须的脸上隐约能看见夫君的眼睛,她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大汉。
“连翘,把夫君送进耳房洗漱,这些碍眼的胡须都给我刮了。”
一听这话,钟子期大喊
“夫人,这是我的挚爱,怎么能刮了?”
钟夫人抬手打断了钟子期的话
“连翘,黄芩,还不动手,钟文你也来帮忙。”
“是,夫人”
卫宜春匆匆赶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母亲贴身伺候之人,带着一个胡子邋遢的人进了后院。
这是谁,不会是公爹吧,若是没有看错那双眼睛就是公爹的,跟夫君的一模一样,这两年多公爹是经历了何事,怎么如此不修边幅了。
卫宜春心有余悸的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了母亲正在跟郑家少爷说话。
“云飞,师娘今日就不留你了,郑家估计都等你等急了劳烦你先生送夫君回来。
这两年让你受累了,你师父这人没少麻烦你吧。”
“师娘这是什么话,徒儿照顾师父本来就是应该的。
这两年是师父照顾徒儿良多,师父费心费力的教导于我,是云飞让师父受累了。”
郑云飞一听这话哪里能坐的住,下了马车对着师娘郑重地鞠了一躬。
“回去吧,你爹娘都该等急了。”
钟夫人扶起郑云飞,慈爱的拍着他的手。
“如此,云飞就先回去了,等师父休整两日,云飞在过来叨扰。”
郑云飞走了之后,钟府的大门重新关上,钟夫人看着匆匆来迟的媳妇卫宜春。
“娘,爹人呢?
是儿媳来迟了。“
钟夫人拉起儿媳卫宜春的手
”你爹,我让连翘跟黄芩把人带进后院了,你来的时候应该碰到了才对?
怎么没有认出你爹,也是就是我都差点没有认出你爹来,何况是你。“
很好,确定那就是公爹,卫宜春听了这话小心翼翼地询问
“娘,爹这两年在外吃了很多苦吧。”
钟夫人一声冷笑,她还不了解他
“吃苦?
你怕是想多了,我看他这是几年没见,胆子大了。”
娘这是生气了吧,卫宜春不敢问,只能跟着母亲慢慢走,好在母亲让她回去准备晚膳。
姬玉旻刚走出书院就看到了钟家地仆从来找师兄了,难道是师父到了,她激动地小跑着来到师兄地身边。
“钟师兄,是不是师父回来了?
是不是?”
“是,是,是。
你跑这么急做什么,是爹回来了,等爹休整两日就该校考你功课了,我看到时候你就该掉金豆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