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黟县内,钟子期三人在客栈落了脚。
“云飞想不到你我师徒还会遇到劫匪,这次多亏了你师妹给的牌子,不然你我师徒二人怕是要沿街乞讨了。”钟子期端着茶杯故作深沉的说。
郑云飞知道师父这是在客栈呆的无聊了,故意找话,一脸黑线的说“师父太夸张了,师妹给的木牌确实为我们解决了钱财的问题,但是师父所说的沿街乞讨怕是不会的,毕竟钟文叔打猎的功夫了得。”
钟子期一噎,心中暗叹徒弟长大了不好骗了,看着茶碗里面漂浮的茶叶,缓缓开口“云飞,你可在信中跟他人提及你我师徒遇到劫匪一事。”
郑云飞敏感的察觉到师父的语气有些不对,反问道“师父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遇到劫杀一事吗,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说完郑云飞起身走到师父面前看着他。
钟子期没有躲避徒弟看来的目光,坦然的说“师父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只是为师在信中跟你师母不曾提到遇到劫杀一事,怕你师母担心。你师母本身就不赞成我游学之事,若是知道我遇到劫杀还瞒着她,怕是你师父以后出门游学就难了。”
钟子期说完起身背着双手站到窗前,不让徒弟看出他脸上的异样继续说“你也知道你师妹有多期待日后的游学,师父是不想你师妹的念想落空。”
郑云飞听着师父的话放下心中的疑虑说“师父放心,我不曾跟家中的人提起此事,就是师妹那里也是说,因为师父乱花银子才会动用了她给的木牌。”
听到徒弟说没有跟其他人说及此事钟子期的心放了下了,摊开一手冷汗的双手故作一副没有想到会被徒弟污蔑的神情说“好啊,你这是败坏为师在你师妹心中的形象啊。”
郑云飞忍住抽搐的嘴角,看着耍宝的师父有些好笑的说“师父不会觉得您在师妹心中的形象有多高大吧,师父是忘了自己对师妹做的事有多不靠谱了吗。”
钟子期当作没有听见徒弟的调侃,喃喃自语“钟文送个信,怎么这么慢呢,按理说应该回来了,不会是出事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要出门。
钟文跟要出门的老爷撞了个正着。
郑云飞无奈去搀扶被钟文叔撞到的师父,拍怕他身上沾到的灰尘“师父你这么大年纪了,行事不该小心着点,怎么还是如此莽撞。”
钟子期咳嗽两声,示意钟文关上房门,然后一脸正经的跟徒弟说“云飞,虽然我们此次遇到了劫匪,但是游学还是要继续的,县内应是安全的,你跟之前一样去打探粮食的价格,还有县内有没有异常之事。”
“是,云飞这就去办。”郑云飞说完转身出了门。
钟子期来到窗前看着他走出了门,才一脸严肃的转身对钟文说“给皇上的信寄出去了没有。”
“老爷放心。”钟文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询问“老爷,郑公子有没有对劫匪的身份起疑。若是他泄露了消息,不会坏了老爷跟皇上的事吗?”
钟子期用手不停的敲打的桌面,好一会才开口“我跟皇上说明此事的时候,并没有隐瞒云飞对此事已经起疑的事。我刚刚试探云飞的时候,他承认了没有跟其他人提起有劫匪的事。京中的事情,就由皇上处理。当务之急是要知道何人泄露了我们的身份,还有之前查到的商队。”
钟子期拿出皇帝给的令牌,递给钟文“你今日去买两个靠谱的下人过来,买完人之后你拿着令牌去找当地的知府让他调查何人追杀我们,自己在按照调查商队的事情。以半个月为期,不管时候到了有没有查到线索,你都要回到这里。明白了吗。”
“钟文明白。”钟文接过令牌,出门买人。
钟子期走到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听着从人们口中传出的欢声笑语,知道若是发生战争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他一定要保护好这番景色,抓到北国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