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短开始沉默不语!
顾含朝伸手替着他整理一下淡金色的衣襟,动作极其温柔。
就怕弄坏他的衣裳一样,“我一直纠结着如何处置他们才好,但你来了,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他们?”
尽管奉短极力地控制住自已的表情,但他的脸色依然难看些许。
打量着那两个低头的魔将,简直丢人现眼,办事不力。
奉短把心中的怒火控了下去,冷声道,“既然是你的事情,我又有什么权利替你处置他们?”
这次顾含朝把他们带了出来,肯定就是想让他难堪一分。
奉短留意到她,依然毕恭毕敬地站着,似乎并没有打算替他们求情两分。
也是!这个并不是修士的事情,锦冷能够以何种的理由替他们求情?
那两个魔将愈发的难受,平时在妖牢中被揍得面目全非,倒是没有什么丢人。
如今,就连累奉短,身为魔将,不但不能够保护奉短,还让他有失颜面。
蓦然一个魔将顺手夺了顾含朝的佩剑,直接抵在锦冷的bo子上。
她都隐约能够感受到一股剑气涌了过来,只要魔将再使劲一抹,就可以见到鲜血了。
锦冷动弹不得,就连开口都成了难题。
求助的眸光落在奉短的身上,只见他的脸色阴沉至极,简直让他左右为难。
“杀了。”
奉短轻声道,眼中的怒火逐渐明显。
那个魔将点了点头,准备用着佩剑往着她的bo子一抹时,又听到奉短拼命喊道,“住手!”
锦冷明显感觉到那把佩剑的锋芒扑了过来,幸好他喊了一声,否则她就会凶多吉少。
要挟她的那个魔将,手背的刀疤不少,可见他经常上阵杀敌。
顾含朝温柔道,“只要你放了她,就可以安全离开朝府。”
魔将蓦然翻了白眼,权当没有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了。
他是魔将,像顾含朝亲口说的那些话,他以前经常这样说,但最后依然没有让别人活了下来。
魔将冷声道,“四殿下,你最好就闭嘴,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如今让奉短颜面尽失,他心中有愧。手中握紧那把佩剑,若不是因为奉短喊了住手,早就将眼前这个修士,一剑抹了下去。
锦冷默不作声!
奉短扶了扶额头,觉得这个魔将就是愚蠢至极,就算想挟持人质,也应该挑选别离。
像锦冷这样微不足道的修士,挟持了,就等于没用的。
奉短轻声劝道,“把佩剑放下,明白吗?我要是你···”自刎谢罪,还会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后来的话没有说了出来,就怕顾含朝笑话了。
锦冷明显地感觉到那一把佩剑,慢慢地离开了。
这个时候,就被顾含朝拉了过来。顺势,他就把自已的佩剑拿了回来。
“既然你放了锦冷,那就跟奉短回去吧。”
若是他们杀了锦冷,必然不会放过他们。目前锦冷平安无事,此事就此作罢了。
奉短字字清晰道,“多谢···”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一起自毁元神,死了。
这一个举动,落在奉短的眼中,并没有感到悲伤,更多的是,觉得他们愚蠢。
顾含朝都已经放了他们一条生路,自已却选择以死谢罪。
就算心中有愧,也不应该自杀!
顾含朝有些惋惜道,“可惜奉短一片好心了,带着他们下去,厚葬。”
锦冷知道他现在又装出一副痛失爱将的表情。
如果真心为了他们好,就不会让别离把他们带了出来,还让奉短有失颜面。他的手下,竟然是这样的不击一堪。
“······”
“奉短!你过来这里,难得有心了,我想在府中设宴,好好款待于你。”
顾含朝眯了眯眼睛,就像是想把他内心的想法看了出来。
奉短走在灯笼之下,烛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披上一层薄薄的红纱。
显得俊气些许,“恐怕不行了,黑蛇就想趁你们设宴,或者集聚时,就会对落灯下手。他最近在寻找各种毒粉,能够催动落灯的身上原有的毒气发作。你身边这么多的眼线,难道不会知道此事?”
奉短所说此事,顾含朝的眼线就跟他回禀过了,只是他心中有数,就没有跟锦冷说了,免得她担心。
“我觉得不可能的,黑蛇的目标,就是四殿下,非杀他不可。落灯跟他无冤无仇···”
后来就没有说了下去,最近落灯就是靠着顾含朝的妖心之血逼毒,再怎么说,算是落灯的救命恩人。
“你再重复一遍。”
顾含朝问道,只见她欲言又止,感觉有愧于他。
沉默一会儿后,她就直接补了一句,“黑蛇怕是想声东击西,他明面上就是想针对落灯,实际上,却把重心的目标转移到妖君的身上,想要杀了他。”
说得头头是道!
但奉短还是坚持自已的想法,那是他根据可靠的消息,才推测黑蛇下一步的计划。
这个黑蛇有些本领,所以顾含朝才会对付不了他。
“四殿下,你觉得?”
“锦冷说得没错,只要是她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
之前,黑蛇就对我的父君痛下杀手,所以黑蛇最近只想针对他。然后,再进一步对付我了。
“······”我只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一定会代表我的推测就是正确的。
奉短目光冷冽,后来表情陡然一变,“这个随你了,不必送我,告辞。”
此话一落后,他就渐渐远离这里,觉得顾含朝如今就是在敷衍他了,没个正经的样子。
“别走。”
顾含朝挥了挥手,只见锦冷的脚步更加快了。
觉得奉短的选择是正确的,至少没有留在这里,继续听他胡说八道。
后来在长廊下,锦冷的脚步愈发的慢了。
原本想离开朝府,但又会被他盘问去了哪里。
落灯暂时在这里养伤,而寒意跟临风则是在闭关修炼。所以偶尔只有锦暖,才会跟她促膝谈心。
也不知道锦双目前在哪里了?尽管不能再喊了他为爷爷。
但这些年以来,一直都是他照顾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了。
他还替了顾含朝挡下一剑!
锦冷有些担心他,但此时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宁愿相信这是梦,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冷!”
“我在。”锦冷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他过来了,怎么会是妖君?
后来,就微微行了礼。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是妖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