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冷关心问道,“怎么了?”
锦段摇了摇头,表示自已没事。风期的步伐有些沉重,一步步地走了近来。
锦段的眉头紧皱,眼眸深处下,隐藏着难以发现的惶恐不安。
到底是因为自已受伤未能够痊愈,还是因为风期要过来了。
忐忑不安的情绪愈发的明显,锦段的手在袖子中,小心翼翼地搓着,怕被别人发现他这个小动作。
“锦···”看着眼前这个两鬓上都有着白发的人,风期很难相信。
这个人就是跟他的师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以前见过锦段没有多少次。
“掌门何事?”
见到他像是失魂落魄的样子,锦段就问了一句,但还是尽量地躲开他的眸光。
“没什么,之前,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师弟?”
“他怎么了?”
锦段的语气有些沉重,却依然没有把眼神分给他半分。
他腹中的伤口似乎隐隐作痛,这一剑,幸好没有刺得很深了。
“杳无音信。”
锦双以前,很喜欢在寒双十重进进出出,极少到了外面去。
只是有时候,锦双用心去学医时,风期就不解了。
对他的了解,锦双应该不是发自内心喜欢医术,只是他为什么会学医?
后来风期问他的原因,锦双说是可以救死扶伤。
所以风期就没有多问!学医,终究还是好的。
这个时候,一个威风凛凛的妖将抓住一个小妖,说是在万妖之城中,他大肆在辱骂顾含朝,还口口声声说了黑蛇的各种好处。
本来那个妖将杀了他,就可以一了百了的。
但最近黑蛇屡次惹事,妖将就直接把他带了过来,兴许,他会知道黑蛇不为人知的事情。
小妖跟锦段擦肩而过时,觉得他的眼神极其可怕。
一下子就惶恐不安起来,仿佛他即将被杀了,那一种不安和绝望的眼神就出现了。
本想挣脱妖绳的束缚,但被妖将押住了,就逃不了。
“为什么如此的惊慌?”
风期嫌弃道,比他自已还要惶恐两分。
这个时候,才想起他现在鼻青脸肿的情形,有一种痛意涌上心头,后来用着手抚摸一下他红肿的脸颊上。
疼!
都怪那个黑蛇,下手极其重,打得他鼻青脸肿。
风期走近桌面上,借着酒杯里面的酒水一照,简直惨不忍睹,打得连他自已都认不出了。
“锦双。”
小妖万分惶恐,浑身都颤抖起来,整个身子都倾斜在那个妖将的方向。
后来随手一扔,就把他摔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个小妖的身子像是蜷缩在一起,极其可怜。
但这一幕落在风期的眼中,觉得这个小妖贪生怕死,“什么锦双?就你也敢喊了我的师弟名字…眼前这个人是锦段,不是锦双。瞧着你唯唯诺诺的样子,终究是难成大事。”
小妖慌忙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就想扯着锦冷的衣裳,却被躲过了。
后来指着他的方向道,“你要相信我,他的确是锦双,杀人如麻。我曾经见过他,杀人的时候,眼神极其阴狠,却丝毫不顾别人的死活。”
字字句句中,语气诚恳,都是在指责他杀人!
锦段沉默了,又听到那个风期呵斥道,“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我自小跟锦双一起长大,至于他的一言一行,又怎么会逃得过我的法眼?根据我多年的相处,此人,并非是锦双。不过,他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也难怪你会认错人。”
但小妖依然不信,顺手就抓住顾含朝的手,使出浑身的力气,“他就是锦双,错不了的。四殿下,你要相信我。”
顾含朝极力地挣脱,还是不行,后来一巴掌打了过去,有些恼怒问道,“这个小妖,犯了什么罪过?”
妖将冷声回答道,“他在万妖之城中,用尽所有的词汇,说你的不好。还说了黑蛇,本来天生就是能够称霸一方的妖。”
小妖听了后,立即跪了下来,方才因为过于惶恐不安,才忘记自已被抓了过来的原因。
“你这么喜欢黑蛇?是为了什么呢?我哪里做得不好?”
顾含朝极为温柔道,就像是打算跟他促膝谈心了。但往往这样温柔的语气中,夹着两分难以发现的杀意。
小妖沉默了,当时以为不会被城中的妖将听见,才在那里大放厥词。
后来,被抓住了。又想顾含朝对他网开一面,就不敢当面指责他的不对之处。
“四殿下,我错了!愿意将功补过。”目前而言,只有活了下来,才是小妖最想要做的事情。
顾含朝徘徊两步,似乎有些忍痛割爱之意,“这样,你把黑蛇抓住了,如何?”
“好。”
只要有了这个理由,小妖就觉得自已能够活了下去。
眼中升起些许的喜悦,就算离开朝府后,抓不住黑蛇,也不用现在就死在顾含朝的剑下。
顾含朝亲自给他解了妖绳,还帮他整理一下衣襟,最后,还赠给他一把名贵的佩剑,派人把他送了出去。
风期不解问道,“他都骂过你,你不应该打了他一顿,才会放了他离开吗?”
换了自已,肯定会揍了他一顿,才会善罢甘休。
别离摇了摇头,十分赞同他的说法,“放心了,小妖离开朝府,自然是活不下去的。”
毕竟小妖为了活命,都说了愿意将功折罪,还要抓住黑蛇。
以黑蛇的性子,肯定不会放了他活了下来。
这个,就是顾含朝为什么,会放了他离开朝府。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把小妖杀了。
风期恍然大悟了,眸光落在侧面上,却发现锦段打算离开时,蓦然喊了一声,“锦段!别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锦段很想离开这里,可能就怕跟他寒暄问暖了。
这时,锦段不情不愿地转身过来,“我身体不适,就想回去休息。”
“不用了,你前些天睡了不少,再睡的话,人都废了。”
风期瞧着他受了伤,现在能够出来,肯定是休息足够了。
风期认为,修士嘛,没有那样的矫情。
锦段欲言又止!本想开口时,蓦然被一个男子搂住他了,“锦段呀!风期说得没错,就在这里坐坐。我查到一个线索,想必你最想知道了。”
此话一落后,顾咚敛就松了手。目光温柔,掠过他的身上时,深有感触,可能就是锦段的白发不少,有些许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