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朝有些嫌弃问道,就瞧着他装出来的怂样,假得不行了。
奉短是魔君之子,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被刺杀了多少次,面对刀刀剑剑的,哪有害怕的道理?
奉短字字清晰道,“尚且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但他们的确就是冲着我而来的。茶星在前些天,背上被砍了一刀,他现在能够保护自已,已然是负荷累累。所以就盼着你能够出手相救,这里又是你的万妖之城。”
说得他好像手无缚鸡之力一样,完全得靠着顾含朝的救援,才能够活了下来。
奉短是魔族的殿下,怎么会法力低微,还保护不了自已?
至于那个茶星,以前经常在沙场上打打杀杀,受了一点小伤小势,根本是不值一提的。
哪怕他受伤了,也一样会倾尽全力地保护奉短,这是他作为魔将的职责。
“大抵四百人左右。”
“不多,城中的守卫去了哪里?”
到了现在,还没有见到他们进来这个酒楼了。
而且这里的动静这么大,但城中的守卫,就像是若无其事一样,没有冒着生命危险进来楼中救驾。
仿佛顾含朝的生死,与他们无关。
茶星想了想,若是他的属下护主不力,都会被他重重地惩罚他们的。
若是奉短在外面,有三长两短的话,魔君会惩罚他们,最后能够活了下来的机会极少。
“你没有看到那个结界吗?”
锦冷一针见血道,它就像是把这个酒楼笼罩起来,非翌魔宗的弟子不能够进了。
所以那些妖兵没有察觉到城中,有任何的异动。否则,就会赶了过来保护顾含朝。
茶星冰冷的眸光落在窗外上,的确是有结界。
这个翌魔宗的宗主向来丧心病狂,就连布下结界。
都需要用那些弟子的血,作为引子,这样布下的结界,只有翌魔宗的弟子才能进出,否则就需要破了这个结界。
“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动手?”江段箭困惑问道,按照一般的刺杀来说,早就应该动手了。
但这次翌魔宗的弟子迟迟没有动手,像是在暗中密谋着更加可怕的计划。
“宗主,这次是铁了心,想要杀了你,才把翌魔宗的核心法宝拿了出来,仅仅只是为了对付你。”
“……”奉短觉得顾含朝现在没有讽刺他两句,就浑身不自在一样。
宗主一路追杀过来,其中死了不少的弟子在茶星的剑下。
顾含朝知道这个结界,宗主以前极少舍得布下。
因为损耗的灵力巨大,所以宗主不轻易把它拿了出来对付别人。
宗主拿着一把匕首进来了,看起来他的心情不错。
看到奉短的伤势不重后,眼神就暗淡下去了。原来在这一路上的刺杀,最后死得最多的还是他的弟子。
而奉短却能够好好地活着!
“殿下!”
“你还有脸面叫我!差点就被你派来的弟子所杀,九死一生。”
当时他们下手极狠,从来就没有打算让顾咚敛活了下来。
翌魔宗被魔君派了昨非带兵血洗过一次,杀了那么多的弟子,这些血账,宗主早就想报了。
不管在哪里,只要遇到奉短和昨非,都希望能在暗中刺杀他们了。
只有杀了他们后,才算是报仇的。
“殿下,你误会我了。”说得振振有词,像是他的肺腑之言一样,“我作为宗主向来信守承诺,既然答应昨非,要杀了你,就必然会倾尽全力的。只有这样,才能够显示我的诚意了。所以殿下,千万别怪罪我。”
“……”以前觉得观主厚颜无耻,现在倒是觉得这个宗主颠倒是非的本事不少。
锦冷知道以前昨非带兵攻打过翌魔宗,使得这些弟子死伤无数,后来,翌魔宗才慢慢恢复元气。
这些点点滴滴的事情,作为翌魔宗的弟子,又怎么会轻易把它抛诸脑后呢?
宗主说是受了昨非之意,前来杀了奉短,如果这次杀不了他,这样挑拨离间地说,也只是想让他们之间,相互残杀。
奉短摆了摆手,力辩道,“没有,昨非从来都不会这样做的。他一向忠心耿耿,不会对我下手。”
昨非想要动手,必然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然后借刀杀人,最后希望他能够独善其身!
直接派了宗主前来刺杀奉短,还招摇过市让别人知道,昨非必然会弃了这个愚蠢的做法。
如果魔君知道昨非杀了他的儿子,肯定会让他血债血还了。
宗主讽刺道,“什么时候,你们变得如此的和睦相处了?平时不都是明争暗斗吗?”
在他的印象中,奉短和昨非一直以来都在针锋相对,只是魔君知道此事后,依然装作不知情了。
只是奉短最近的态度变了,偶尔前去魔殿中,看望昨非。顺道可以关明正大地,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宗主极是讨厌这些虚情假意的做法,但他们最近一直都在上演着了。
迷离的眸光落在锦冷的身上,她居然还活着?
还有那个江段箭依然拿着一根鱼竿,在他的跟前晃来晃去,宗主就想一刀劈断它了。
身为一个道观的修士,就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已的仪态。
“哪有?我跟昨非一向和睦相处,又怎么会敌对?”在顾含朝的跟前,奉短还是觉得这样说了,会比较好了。魔族的事情,私下里解决就好。
“······”
宗主沉默后,才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他已经支撑不住了?”
站在靠窗的位置上,落灯就紧皱眉头了,从暗器的出现后,他就感觉到自已浑身不适,只是极力地强忍着。
锦冷扑了过去,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看着他的额头冒出些许的细汗,就知道他难受了。落灯一手扶住那根柱子,小声道,“没事!”
尽管他的声音极小,但宗主依然猜出他的话了,“你中了毒,只有妖龙的妖心之血可以解了。”
可能是受伤后,落灯又出现在坠双境中,蓦然被境内的毒气从伤口而入,现在才发作了。
锦冷看了他一眼,只见顾含朝肯定点了点头,只是暂时没有说了出来,毕竟等一下,就可能会开始一场厮杀了。
“你怎么还没有动手?”
“不急。”宗主的心情不错一样,端起那个淡青色的茶杯,后来就放了下来,觉得它裂开了,有纹路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