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扯了扯那条妖绳,十分的结实!
就这样生生地被他拖着下去,若天手上的那一把匕首,掉落了,眼中有些不舍。
江段箭知道他舍不得匕首,后来一脚踢了过去,匕首就刺进他的大腿上,若天惨叫了一声。
锦冷本来想开口时,只听了他道,“没事!都是将死之妖!”
“好了,除了太子外,其他的人都退下吧。”
本来就想让顾含朝留下,但妖君看到他穿着一身的红衣,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锦冷嘛!
妖君就扶了扶额头,这个修士,还是回去朝府休息,此案的真相水已经落石出了。
那么妖君以后就没有理由再次派了妖将,前去境于天继续刺杀世所。
这时,他的心中有些觉得愧疚于世所,但道歉的事情,是绝对不会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
顾咚敛依然难以置信,原来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的若天,就是为了报仇。
想想后,心有余悸,后来顾咚敛就不敢轻易相信妖将会为了他出生入死。
若天的事情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远在魔殿中的昨非听到这个消息后,颇为惊讶!
之前,曾经在暗中准备刺杀顾咚敛的时候,是若天奋不顾身,杀了出来。
在生死绝续的关键中,在那一把冰冷至极的刀剑下,救走了顾咚敛。
当时,昨非还曾经羡慕他们这样深厚的君臣情分,现在想想,有些觉得可怕至极。
昨非的属下没有哪一个像若天那样,能够为了顾咚敛出生入死,在所不辞了。
这个时候,奉短不紧不慢道,“若天死了,的确可惜了。如此的忠心耿耿的妖将,怕是被有心之人害了他。”
其实奉短明白,像若天这样的妖将,早点除掉了,对自已会比较好,让他继续活了下来,就意味着以后,自已很有可能会被他杀了。
“殿下,不必惋惜!若天已经做了错事,妖族的太子肯定是不愿意惩罚他。可见他们的情分还是有的。”
顾咚敛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句,要了若天性命的话了。
换了昨非犯错,相信奉短立即会幸灾乐祸,然后希望魔君重重惩罚他,最后杀了他。
“只是世所···现在应该不用再被妖君派人刺杀他。”
奉短答非所问道,后来就顺手从桌面上拿起那一把扇子,左右摇了起来。这时,奉短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妖君曾经派了精兵猛将前去境于天,血洗这个门派了。后来,是那五个门派联手后,才让境于天的弟子幸存在这个修行界中。”
仿佛此事,就历历在目。
当时,昨非得知妖军攻打境于天的时候,他就出现在隐秘的角落之处。
看着门中血流成河的样子,还有那些尸体东倒西歪,场面十分的惨不忍睹,昨非像是无动于衷一样,毫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至于昨非到了境于天的目的,就是想坐收渔利!
后来,因为五个门派负隅顽抗,才没有让妖军顺利把境于天的弟子赶尽杀绝。
昨非衡量一下利弊,最后又舍不得带着自家的魔兵,回去了。
再跟他们对打起来,可能妖军和修士联手起来,对付魔军,如此得不偿失!
在残酷无情的战场上,没有倾囊相助的朋友和凶残狠心的敌人。
当他们意识到自已的危机过来了,肯定会先是联手,后来再慢慢算账了。
“我猜想世所一定不会带着自家的弟子,前去妖界中。毕竟势力单薄的弟子去攻打那个实力雄厚的妖军,胜算不大。”
世所不是不想攻打妖军,只是不能!现在境于天的名气有所提升,但实力依然还是不如以前了。
如果实力不如妖军,世所把他们带了过去妖族,只能是自取灭亡。
其实妖君也希望他过去,就可以用这个理由,跟境于天的弟子厮杀一场。
妖君最是喜欢看到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气势霸气。
“不知道太子如何了?”
“应该还沉溺在悲伤中,可能不久,那个锦冷应该会回去了。”
听说查明顾斜双之死的一事,她也有一分功劳在内,这点,奉短就欣赏!
锦冷回来朝府后,就听花似炼说了。落灯失踪了,就在前一个时辰。
而这个时候,临风依然还在睡觉中,至于那个寒意,怕是在府中练习剑术,没有察觉到落灯失踪了。
只有花似炼知道他失踪,但没有立即追了出去,只是在府中,等着他们的回来,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了。
锦冷严肃问道,“有没有留下线索?”这么大一件事情,临风都不知道,肯定是在休息了。
花似炼傲娇的眼神淡了下去,就拿出一片树叶。十分的枯黄,还沾了些许血腥的味道。
锦冷定睛一看,仿佛闻到其中的妖息,“树妖!”
记得树妖曾经被她的仇人抓了过去,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没有想到,最后她活了下来。
顾含朝整理一下红色的衣襟,低沉有力道,“走吧,我可以带着你们前去找她。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就在万妖之城中。”
树妖以前经常出现在那里,顾含朝以前看见过几次了。
那里是他的地盘,想要揪出树妖,极其容易。
锦暖瞬间回答道,“我也···”
“你留下,让他们不必跟过去。”
这个时候,锦冷眼尾的余光落在他的一个小动作上,有些嫌弃了。
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一根鱼竿,半新不旧的。像是江段箭离开鱼竿,怕是会活不下去。
锦暖不解问道,“我是医术不错的医师,你们受伤了,我可以帮你们医治。”锦冷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跟过去。
锦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了,就连那个红影最后都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在万妖之城的共门境中,落灯就被她捆绑起来了,挣扎不得!没有想到树妖最后活了下来,还绑架他了。
看来这个计谋,她谋划很久了。落灯并没有问她什么原因,只是静心坐在地面上,要杀要剐,随便了。
当时,他喝了房内的茶水后,就晕了过去。原来是树妖下的毒,只是为了绑架他。
落灯在想着,她究竟是为了图什么?
树妖用着手绢擦拭额头上汗珠,看着他镇定从容的样子,有些打趣道,“怎么了?害怕吗?”
其实看得出他并不怕,只是明知故问。
落灯沉默了,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