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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节后,各镇遵照朝廷诏令移镇,符彦卿等符家人也离京回了兖州准备移镇青州事宜。

不久,郭威欲在高行周移镇后空缺下来的魏州天雄军就镇的所请也有了结果——四月望日朝会,皇帝正式下诏授郭威为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仍兼枢密使之职,并设禁军北面行营,督率河北诸将防备契丹。随后任命郭荣为贵州刺史、天雄衙内都指挥使,随郭威出镇魏州。

虽然当朝的杨邠、史弘肇等人都是自家盟友,但出任节度使的同时兼内朝枢密使,即等于在内外朝中已经无人能够再从制度上制约郭威在河北的军事行动,而郭威所要兵甲钱谷,却可通过枢密院文书方式直接命令诸镇供给。如此任命自藩镇之制诞生以来,都尚未有过先例,对郭威而言似乎过于大方了。但至少从结果上看,郭威已然跃升为顾命大臣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郭家府邸也随即成为东京公卿们的热门去处,每日假借送别郭威赴镇名义登门拜访者不计其数。郭信却不想成为人们眼中的焦点,他仍觉得低调避开人们的视线才更方便做事,遂每天早早就去军营巡事,不待在家里,让郭威和兄弟郭侗去承受迎来送往的风头。

这天郭信也在天色甫白的时候就坐马车从后门出里坊,赶车的是郭朴。今天他没有骑马,且让郭朴也戴上宽檐草帽,是因为要去圆仁和尚先前提到的那间废宅。郭信已经让王世良先行去看过,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去,人们毕竟对亲眼见过的事物更加放心。

主仆二人先到了相国寺,在相国寺前的大院停下车马,又在寺中走了一圈,见到圆仁和尚后寒暄两句,按照提前商量好的法子,由圆仁带他们走僧人的偏路出相国寺后山门。后山门外,已停了另一辆马车,赶车的则是等候多时的王世良。

辞别了圆仁,郭信二人遂上了王世良的马车,这时街面上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三人乘车避开州桥等主要道路,马车行了许久才到圆仁所说门外有三株垂柳的废宅。

郭信不在门外下车,直接令马车由正门驶入废宅。如此一来,郭信的脸上一次在人前出现便是在进入相国寺之前。其实他们今日大可不必这么麻烦,郭信不认为会有人将自己监视得太紧——否则照他在东京城中的谨慎早就有所发现了。之所以搞得如此周道细致,实则更像是一次预演。

郭信步入庭中,确实发觉庭院中遍地荒草,前面的屋殿廊舍也明显破败,身处其间能闻到木头腐败的那种特别的气味。

王世良一边引路一边向他介绍:“此处宅院前后有三进之深,且两侧有偏院,井水、厨院都在其后,住下十数口之家也仍有余地。”

郭信点点头:“可探明周边是何人所居?”

王世良道:“左右宅院同样废弃无人,圆仁所说已为符家所购应该属实。近侧的其他宅院屋舍居住者多是青宣市做买卖行当的商贾家,平日生计忙碌,多是昼出夜伏……惟有坊北有宅院是前左飞龙使、当初在关中的西面行营兵马都监,现濮州刺史李彦从宅,因其在郡中,故宅中只有几个老仆看守。”

“哦?”郭信倒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他熟悉的名字,随即想起了当初李彦从在宝鸡寨因中蜀军伏击而受重伤的模样,只是后面军务太多,他就再未关注过此人,不过从王世良口中听到濮州刺史,便推测李彦从应该是养好伤后因功升赏刺史了。

三人边说边往里走,推开木门进入正殿,门内顿时扬起一片灰尘。

王世良被扬尘激得咳了一声,随后总结道:“此宅地处僻静,确实能避人耳目,关键出门就是汴水,东边不远就是宋州门,不论修养或是避祸都十分合适。”

郭信点点头,对王世良的说法表示赞同。和尚圆仁如今已经深受母亲张氏信任,只要朝中有风吹草动,请圆仁假借理由让张氏来此清修并非难事,自己再找机会说服剩下的家人安置于此避祸也好办得多。

郭信带着王世良和郭朴在宅中细细逛了一圈,随即确定各处屋舍并不需要大兴修葺,只需要扫除干净就能勉强住人。

三人找了一间敞着门还算干净的屋子休息,郭信遂似随口提起:“世良还住在明德门边上?令堂身体还好?”

王世良抱拳道:“多烦主公关照,家母身体尚好,因卑下最近准备娶妻,准备在汴河边另寻一套宽敞的宅子。”

郭信闻言摇头:“何必?如今多事之秋,恐还不是购置屋舍娶妻安家的时机。不过明德门外民居混杂,若有祸事,恐怕顾之不及。世良不如就先请令堂居于此处妥善照料。”

随后郭信深深看了王世良一眼,王世良如今已卸去军职,所依靠的只有郭信一人而已,从任何利益角度出发王世良都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

但郭信仍向他叮嘱道:“我已预料我家将有祸事发生,届时必生兵祸,不然不至于准备到如此地步。此间将是关系我等生死之地。”

王世良当即半跪行礼:“卑下愿为主公死士。”

“不至于此,我不愿身边任何人受害死去。”

离开废宅,郭信又碾转在相国寺外换上自家的马车,遂准备回家。因今天不用当值,郭威已在府上设下晚宴,作为外任临行前的家宴,大哥郭荣和妹夫张永德也将赴宴。

回到里坊时天色已近黄昏,郭信赶忙先换好衣服,随后去见郭威。

书房里的郭威身穿深衣,脸上的神色却很高兴,对郭信道:“下午枢密院收到旨意,官家特令二郎为东路行营步军都指挥使,随郭琼领禁军赴海州守备唐国来犯。此乃官家殊恩,若有战机,二郎在疆场务为朝廷讨平之。”

郭信闻言却很惊讶,这个时候前后调郭威和自己出京,怎么可能会是好事!

郭信当即忍不住提醒:“孩儿与阿父领兵在外,荣哥也将离开宫阙,官家究竟是恩赏还是提防,恐怕尚不可知!素闻官家近侧都是小人,先前我们在大内时,太后也曾提起宫中常有人言传我家恶言,阿父还是多加防范为好。”

“二郎所虑很深,我已知晓。”郭威抚着长须不置可否,“不过眼下正事仍是南北军务,不论如何我已脱离朝争,先看几位相公在朝中如何变化就是……”

郭信还想说什么,然而这时仆役进来禀报,称郭荣等人已至府上,父子二人遂不再多言,一齐去前厅开宴。

郭家的宴席没有丝竹弦乐,也没有歌舞侑酒,与郭信在史弘肇、宋偓等重臣家中参与的宴席相比堪称寡淡,但一家人在一处的气氛却绝不冷清。尤其是今日张永德还带来了妻子、郭信的妹妹郭氏。

郭氏在郭信的记忆中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象,盖因以前的日子太苦,妹子又出嫁得早。郭信眼里的郭氏已经相当陌生,如今再仔细打量,已为人妻的郭氏面目看上去并不惊艳,但遗传了郭家人身材的基因,身姿挺拔而目光清亮,至少在郭信眼中仍是很漂亮的女子。

不过郭氏太久未曾回娘家了,与大伙言谈之间多有局促羞意,与郭信更没什么多余的话可讲,两人的目光偶尔碰在一处,也只是微笑换盏,完全不像兄妹。

不多时,郭威便在席间向大家提前宣布了郭信将领兵出征的命令,以及朝廷升郭侗为尚书礼部司侍郎的最新任命。

大家纷纷祝酒,所有的酒杯都举向郭威,杯中潋滟的酒波中,仿佛浮现着荣华富贵的影子,人们从近期一连串的任命中看到了自己的利益。

尤其是大哥郭荣,今天简直醉得不得了,眼眶中放射出奕奕的光芒,向着众人横扫一眼:“父亲如今官拜节度,更都河北军务,观今之天下,何复有人能够相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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