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结社
结社这个事情在中国古来有之,孔子就说过:“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这代表着除了君子以外的人是会结成党派的。
到了后期之后在政治上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到了现在,不结党,不营私,不加入某个政党就无法在整个中华联邦立足。
在以前,黎星刻是看不起这群人的,他是一位带着莫名其妙天真的理想主义者。
但是他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能够认清现实并且快速地改变自己,这是聪明人的典型特征,普通的愚人最喜欢的就是喜欢将自己的无能归结于命运的不公,期望改变却害怕去行动实施。
但是黎星刻不是这种愚人,所以在凯拉尔提醒他了之后,他立刻就反映了过来。
“香菱,洪古,我需要你们的帮助。”黎星刻的房间之中,一位长髯大汉和一位扎着四个小辫子的修长少女坐在圆桌旁,背部笔挺的看着将他们召集过来的黎星刻。
黎星刻曾经是军队中人,犯了大错之后被贬,后经过宦官看中,招募到宫里去做侍卫,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样的人是绝不会止步于一个侍卫的,只要有机会和职位的话,黎星刻一定会复出并且更进一步。
但是不少人不齿他投靠大宦官的为人,真正能够算作他的同伴和同志的,也就只有眼前两人而已。
拥有这一脸美髯的洪古是朱禁城禁军,knightmare部队,钢骷髅的指挥官,以前曾经逮捕过黎星刻,但是就算如此他内心对于黎星刻也是充满了敬意的。
他相信黎星刻是人中之龙,现在只不过是龙游浅滩,未来一遇到风云就立刻扶摇直上的男人。
而那位扎着四个辫子的女人叫做周香菱,是黎星刻以前的副官,对黎星刻忠心耿耿,极为爱慕黎星刻,对这个国家也是抱着和黎星刻一样的态度和想法。
这两个人是黎星刻绝对可以信任的两个人,也正是因为他们可以信任,黎星刻想到结社,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人。
“帝国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请你们帮助我。”他很直接,开成公布的说道。
“你要做什么?”两人并不激动,反而直接对黎星刻问道。
显然,黎星刻不论做什么两人都是鼎力支持的,绝不会有任何二话。
说实话他们也已经忍够了那些宦官,门阀,学派,现在的确是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
他们虽然只不过是军事方面的指挥官,但是实际上手里还是有一只非常可靠的力量的。
他们如果真的要做些什么,那真的是尊王讨『奸』了。
不过这样会完全的破坏政治上的平和,他们真的要做的话,就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了。
“这里,是陛下的签名。”黎星刻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绢帛来,这张绢帛最多只能做为手帕使用。
但是如果上面签字的人的名字就足以吓死大部分人了。
上面赫然写着几分稚嫩的字体。
“蒋丽华”
没错,光是凭借这一个签名,就足以让这绢帛变得价值连城。
“没有写任何东西的原因,你们都知道吧。”黎星刻严肃的看着两人,开口问道。
洪古和周香菱不是蠢货,他们站了起来,对着那绢帛敬了个礼。
如果说之前他们只不过是殉道士而已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就是光明正大的带着一张衣带诏,拥有了合理合法『性』。
他们不是独自作战,在朱禁城之中的天子也和他们在并肩作战,他们背后就是天子,他们决不能失败。
仿佛一瞬间他们就拥有了无穷的勇气,整个人也变得焕然一新,完全不一样起来。
没错,这就是大义,大义这个东西,平时好像并不存在,但是却存在于人们的心中,在平时或许非常的无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能够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来。
凯拉尔只不过是拿到了蒋丽华的一个签名的手绢而已,但是对于这些赤诚之人来说,就是无与伦比的鼓舞,就算让他们现在去刺杀那群军阀,门阀,太监们,他们也绝对没有任何的二话,这就是大义的力量。
在这个皇权的年代,除了eu之外,其他大国都是因为皇权才得以延续,事实上在被布尼塔利亚帝国征服之前,十一区也是君主立宪制度。
在此之前,日本可是有一个【天皇】在的。
所以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君权都没有任何的质疑,像是中华帝国这样延续了好几百年的国度君权更是至高无上。
至高无上的君权就代表着威信和大义,而被“保护”在深宫之中的天子其实只是缺乏一个和这些爱国之士交流的机会而已。
凯拉尔之所以拉拢黎星刻就是为了实施计划的第一步——首先让天子解放出来,让她不再做牌坊和牌子,而是变成一个真正的领袖。
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首先将整个朱禁城夺在手里。
而朱禁城其实并不需要太费劲就可以被握在手里,那些看上去很强大的宦官们其实并没有直接掌控住禁卫军。
禁卫军看上去是御马监的太监掌控,但是实际上被其他的势力渗透的千疮百孔的,这个绝不是被太监们掌控在手里的东西。
太监们并不意外和奇怪,这甚至是他们权利和利益交易之后的结果。
但是对于这个国家来说,这种权利的交易绝对不是好事,这对于国防产生了极大的漏洞。
凯拉尔正是在利用这些漏洞。
这个关键人物毫无疑问,就是黎星刻。
这还多亏了黎星刻是对国家忠心耿耿的麒麟儿,若是换成布尼塔利亚帝国的间谍和eu的间谍的话,这个皇帝是否能够活着长大都是不确定的事情。
但是一旦黎星刻被他招募到麾下的话,那么整个朱禁城对他来说就是如同虚设一般的东西了。
这些八虎们明明沉浸权利的斗争一辈子,却也仍然不明白保障权利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不要怪凯拉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