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这样,却没有她们的欢乐。”
艾玛冷冷说了一句,往外走去。
“她们是一个外婆,一个妈妈,两个女儿,我们是一个外婆,一个妈妈,一个阿姨,一个女儿!”
邦尼纠正的叫道:“别拿她们和我们比!”
这个动静已经吸引了对面的注视。
“看什么?”
邦尼竖起了中指:“继续笑你们的,继续抖你们的,继续看你的!”
“咳咳。”
坐在轮椅上的消瘦中年人眼见邦尼走后,气氛有些尴尬,正常来说他应该离开,但他实在舍不得这个病房的好风景,于是轻咳一声,无视尴尬,绞尽脑汁继续逗这祖孙四个肉弹。
那边。
“卢克,需要我报警吗?”
小胖子乔治从病房闪出后,就找到了卢克,询问道。
“不用了。”
卢克摇头:“报警没用,这就是她们的日常,而且你没听说吗,她前夫被她揍得更惨,报警抓谁还不知道呢。”
“她不是开玩笑?”
小胖子乔治一呆。
“一点水分都没有。”
卢克看着他,认真道。
“嘶。”
小胖子乔治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往病房方向看了看:“那我们更需要报警了,你妹妹……那个叫艾玛的小女孩怎么能生活在这种环境的呢?”
“唉。”
卢克叹气道:“如果有可能,我早就行动了,但是艾玛对她妈妈还是有感情的,根本不愿意我给她安排更好的环境。
只要她不受虐待,我根本不敢插手。
因为她还在生我气。
不然真强制收养,她离家出走,在外面混迹,或者被收养到孤儿院,那绝对比现在更糟糕。”
“她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小胖子乔治也明白街头和孤儿院‘为黑道、白驼山等输送人才’的几率有多大,换了一个话题。
“父亲这边没有。”
卢克想了想说道:“母亲那边,除了她妈妈这个酒鬼毒鬼,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听说也是酒鬼毒鬼赌鬼,年纪轻轻就有了一个5岁的女儿。
听说艾玛这个小外甥女现在看起来还不错,经常照顾醉酒嗨晕了的妈妈。”
“……”
小胖子乔治无言以对。
这都是什么极品家庭啊。
“gay佬。”
这时,阿历克斯·克莱夫走过,看见卢克两人站在那里说话,先对小胖子乔治嘲讽了一句,然后看向卢克:“小心他把媚毒传给你。”
“那不是我传的!”
小胖子乔治立刻满脸涨红。
“最起码人家能传,缺蛋勇士克莱夫先生,你能吗?”
卢克立刻怼了回去:“你也就顶多被传的料。”
缺蛋勇士狠狠的瞪了卢克一眼,走开了。
“怎么回事?”
卢克本想拍拍小胖子乔治安慰一下,但手动了动,最后到底没有伸过去。
知道没事是一回事。
但多少有些心理不适。
能不接触还是别接触好了。
“医院里不知道怎么搞的传染了媚毒,不少人中招。”
小胖子乔治尴尬的解释:“我发誓不是我传的,我也是被护士……”
“很多人中招?”
卢克若有所思:“但是现在都在传是你传的?”
“嗯。”
小胖子乔治愤愤道:“早知道就不该让阿历克斯帮我打针治疗,现在所有护士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啊你。”
卢克无语的摇了摇头:“你还没有发现问题吗?”
“什么?”
小胖子乔治一怔。
“我都告诉过你,想靠自己的努力从实力地位出发赢得尊重是很难的。”
卢克分析道:“这一点,上次缺蛋勇士污蔑你是007我以为你已经明白过来了。
这一次那么多人中招,偏偏你被人揪出来说是传染源。
缺蛋勇士嘴里嘲讽不断,搞得尽人皆知。
难道你还没反应过来吗?”
“你是说其实阿历克斯才是传染源?”
小胖子乔治瞪大了眼睛叫道。
“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也八九不离十。”
卢克点头:“以他的人品,这么积极的污蔑你,多半就是因为他干过,或者这次就是他干的。”
Emmm。
说道这里,他总感觉这个阿历克斯的做派异常熟悉。
只是想不起来前世看过谁也喜欢这么干。
“阿历克斯和医院里很多人睡过,一定是他!”
小胖子乔治大喜,要和卢克拥抱。
“赶紧去查证吧。”
卢克后退了一步:“早治疗早好,以后注意一点。”
“好。”
小胖子乔治尴尬的止步,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卢克又和急诊里的熟人聊了聊,去了趟化验室看热闹,果见一个个穿着白衣的医护工作者正在那排队,等着做媚毒测试。
“贵圈真乱啊,这个世界真乱。”
卢克看着拐弯不知道尽头的队伍,心中无限感慨。
理论上,这几乎都是同道之人啊。
美剧世界连本该最讲究卫生的医护工作者都乱成这样,卢克对待像妮基这类热情主动到爆炸的敬而远之,绝对不是假清高。
看了眼热闹,他就走了。
虽然玛姬也在医院,但他完全不担心她,更不用担心自己。
走过一间病房,就见之前送过来的消瘦中年人菲尔,他妻子过来接他回家了。
只是扭到了腰,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去修养完全可以。
“你看上去脸色挺好的。”
妻子克莱尔摸着丈夫的脸笑道。
“是的……除了消防员那件事。”
菲尔依旧抓着这个不放。
昨晚他打过吗啡止痛后,就靠着计谋骗的妻子亲口承认了。
“你还记得?”
妻子克莱尔果然更愧疚了:“都是我的错,我一个家庭主妇,每天邋里邋遢的,身上全是面粉和花生酱,我也想偶尔散发点魅力。”
“对卢克?”
菲尔调笑道。
“停!”
妻子克莱尔一听,立刻挥手打断,一脸难受:“别再说把这个名字和昨晚那件事情扯在一起!”
“ok,给我一点时间调整。”
菲尔上了轮椅,嘴上依旧不忘叨叨:“记忆犹新啊。”
这是他的计策,拖得越久,说的越多,妻子内疚感越强,未来能兑现的好处就越大。
“菲尔,你不是打算不辞而别吧?这是你老公吗?他一上午都在玩魔术牌逗我们开心。”
走过旁边的病房时,一个美式肉弹走了出来,然后两个三个四个。
“是吗?”
妻子克莱尔一看,什么愧疚都没有了,拖着嗓音假笑道。
菲尔慌得一批,感受到森森的寒意从背后传来,瞥见卢克站在不远处,立刻指着他大叫:“卢克!消防员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