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汪府,马车迅速被人接手,汪卫民回到家后,对吕诚依然很客气,让人将吕诚安排在客房。
“吕诚,你暂且住下来,我过几日再来找你。”汪卫民拉着吕诚的手,叮嘱着说。如果不是吕诚,恐怕他和阳天已经死在固济兴荒原上了。
“好。”吕诚点了点头,这是他来的第一座城池,自然想在此处多了解一下宇虎星球的情况。城中的居民,虽然与他的相貌差别不大,可是他们的语言,却跟莫克部落差不多。
汪府是固兴城中最大的宅子了,里面到处都是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吕诚被安排在偏房的客房中,或许是因为汪卫民打了招呼,他住的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而且,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厮和丫环。
吕诚正打算将他们唤来,详细了解一下固兴城的情况。可是他感应到,有位穿着高级武士服的护卫正朝着自己而来。此人行走的速度非常快,一路上的下人见到他都会躬身行礼,可见此人在汪府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你就是救了少主人的吕诚?”来人站在院子门口上下打量吕诚,一脸怀疑的问。他刚才去看过阳天的伤势,可以说非常重。就算是自己出手,也未必能救治得了。但很奇怪,阳天的伤势却得到了及时治疗。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或者是一个阴谋。
“不错。”吕诚自然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云,但他没有多解释。吕诚行事,只是凭性而为。既然救了汪卫民,他就没想过要回报。
“我叫纪强,是汪府的护卫副统领,也是阳天的师弟。你说你是从固济兴荒原来的?”纪强说。吕诚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尘土,就像常年足不出户似的。如果吕诚真的是从固济兴荒原出来的,那他肯定是在撒谎。
“不错。”吕诚说。他有能力阻止周围的尘土靠近,何乐而不为呢。
“你能详细说说当时的经过么?”纪强此时已经暗暗提起了内劲。吕诚的修为他看不出来,但他相信,吕诚肯定在撒谎。
“很简单,我在固济兴荒原发现了他们,拉着他们到了前面的小镇上。”吕诚说。
“少主人此次进固济兴荒原打猎被袭,与你无关吧?”纪强越说越觉得吕诚可疑,吕诚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笑话。此事你可以去问他们,与有何干!”吕诚气极而笑。汪卫民和阳天又没死,这件事他们会不知情?
“你不回答就是心里有鬼。”纪强突然身子动了,挡在了吕诚面前,一伸手就要去抓吕诚。在他看来,吕诚的修为不高,在自己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但纪强眼前一花,吕诚突然消失在他面前。纪强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自己虽然在固兴城不算顶尖高手,可是在汪府,却是属于前列的。况且。就算是在固兴城内,他也是能排得上号的。
“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吕诚冷着手走进了院子。
纪强还不服输,正准备跟着吕诚走进院子。可是院子的大门突然无声的关了一扇,把他吓了一大跳。吕诚此时已经离院门有一丈多远,又是背对着院门,这让纪强对吕诚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原本纪强已经举起了手掌,可是看到吕诚稳健的脚步,他的手掌又轻轻放了下来。
纪强随后去了后院,现在汪卫民的院子他无法进去,他只能去找阳天。阳天是他的师兄,也是汪府的护卫副统领。专职负责保护汪卫民。
“师兄,你说袭击你们的人都蒙着脸。我怎么觉得救你的吕诚,是居心叵测呢。”纪强说。吕诚身上太干净了,根本就不像是从固济兴荒原出来的。倒像是特意去救他们,然后顺便进入汪府。他原本想去打探吕诚的情况,可是太过急切,连吕诚的院子都没能进去。
“休得胡说!”阳天脸上露出不悦之情,他相信吕诚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也没必要救自己,只要再过几天,自己和汪卫民就会死去。
“那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纪强问。
“我不知道。”阳天望着屋顶,缓缓的摇了摇头。此次汪卫民去固济兴荒原打猎,知道的人不少。而在固兴城内,与汪家为敌的势力有好几家,谁都有可能袭击。
“师兄,以你的眼力,难道看不出对方的路数?”纪强有些不相信的问。
“当时黑灯瞎火的,我只顾保护少主人,哪还有心思去看对方是谁?”阳天说,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是被突然袭击的。刚开始,满天的箭雨,还有无数的暗器,他们虽然有数十人,可是在第一波攻击中,就损失大半。被袭击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带着汪卫民离开,没有与那些人缠斗,否则的话,现在也回不来了。
“幸好有师兄,否则少主人这次就危险了。”纪强说。
“你先去忙吧,我想运功疗伤。”阳天说,幸好吕诚帮他疏通了经脉,否则的话,他现在恐怕还昏迷不醒。
纪强走后,阳天却没有运功,这次在固济兴荒原上被袭击,实在有诸多疑点。他是汪卫民的贴身护卫,此次汪卫民受伤,他自然难辞其咎。可是,他并不认为是意外。固济兴荒原上确实有马匪,可是马匪只针对商队。他们有数十名护卫,而且又是为狩猎而来,马匪根本就不应该袭击他们。除非,是为某种目的,比如说针对汪卫民。
作为汪府的少主人,汪卫民将会成为汪府以后的接班人。与汪府有矛盾的势力,奈何不了汪府,自然会将矛头对准汪卫民。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出高价,请马匪出手灭掉汪卫民。可那样的话,他们就会面临汪府残酷无情的报复。
而此时在汪府的后院,汪卫民的房间也来了一位老者,他脸色冷峻,望着床上的汪卫民,眼中很是怜惜,但更多的是愤怒。他正是汪卫民的父亲汪子奇,也是汪府的家主。
“卫民,到底是怎么回事?”汪子奇沉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