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桥对吕诚的重视,可以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为了击杀吕诚,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不要说在暗器上淬毒,如果有可能,他甚至都想先让吕诚中毒。
“淬毒?少门主,这不太好吧?”庞小郎脸露难色,自己修为比吕诚高,用暗器已经是胜之不武,如果再在暗器上淬毒,就算真的击杀了吕诚,他都不好意思跟外人讲。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次比武,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只要你能击杀吕诚,那就是江阜治山的功臣,否则……”江天桥的潜台词很明显,如果庞小郎要是输了,那就是整个江阜治山输了。这样的结果,江阜治山不能接受,江天桥也不能接受。
“好吧。”庞小郎无奈的说,虽然这让他觉得胜之不武,可是江天桥之命不可违。虽然现在距离比武还有两个多月,但庞小郎还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一个月半之后,吕诚离开了洞府。江阜治山的洞府只能在里面打开,一旦闭关之人出来,就无法再关闭洞府了。虽然先天武者的真气能外放,可是江阜治山的洞府开启繁琐,哪怕就是武尊,也是无法在洞府外面关闭石门的。可是,吕诚要做到这一点,却轻而易举。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曹亮闭关的那个洞府的石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个黑影迅速出来。随后,洞府的石门又迅速关上。前后相差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不要说无人注意,哪怕就是有人在附近,也无从知晓。
此人自然是吕诚,马上就要到比武时间,吕诚自然得赶过去。如果他这个主角不出现的话。那就会留下口实。虽然江阜治山让庞小郎出战,但吕诚并不畏惧。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先天六级中期的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先天六级后期。但吕诚在比武之前,得去趟曲家岛。
虽然江阜治山上到处布置机关。但这些机关在吕诚面前毫无用处。为了不惊扰各个关卡的武者,吕诚直接让自己的身子抬高到五百丈之外的高空。在漆黑的夜晚,哪怕就是再强的武者,也想不到距离地面五百丈的高空中,竟然会有一个人。
虽然吕诚脚下的真气,在下山之时,会带动一些动静,可基本上不会引起怀疑。毕竟吕诚在五百丈的天空。他一脚跨出去,那就好几百丈。从山顶到山腰,几步就走下来了。而且,吕诚如果运起轻功,恐怕一步能跃得更远。
整个江阜治山上,只有那两名武圣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是很快,他们又缓缓的摇了摇头。显然,他们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也就没有在意。
吕诚下山之后,一路朝北,十数日之后。很快就到了曲家岛外围。
“曲前辈,晚辈吕诚求见。”吕诚站在岛外,用传音说道。虽然曲五新是武圣,可是吕诚的感应力能达以三万二千七百六十八丈,想要在曲家岛上找到曲五新,实在是轻而易举,简直不值一提。
可是曲五新却万分惊讶,吕诚来到曲家岛外他是知道的,他还正想将吕诚击退。可是没想到。吕诚竟然主动说话,而且还用传音。也就是说。吕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位置。
“你有何事?”曲五新沉声问。吕诚的名字他听曲必报说起过,此次吕诚与江阜治山比武之事。他也是知道的。一个小小的先天五级巅峰期武者,连强者都称不上,竟然能挑战整个江阜治山。虽然吕诚与曲家岛不是同盟,可现在吕诚的行为,其实已经站到了曲家岛的同一战线。
“此次晚辈与江阜治山比武之事,想必曲前辈已经知晓。”吕诚沉声说。
“不错,江顺天亲自写封送到了曲家岛,想与我一会。”曲五新缓缓的说,他心里很是疑惑,吕诚是江阜治山的死敌,可是竟然对江阜治山的情况了若指掌。吕诚与江阜治山的比武,还没开始,就已经棋差一着了。
“江顺天可不止想与曲前辈一会那么简单,而是想借机击杀前辈。”吕诚说,江守盛吩咐江天桥准备与自己比武之后,就去见了江顺天。曲家岛诞生了一名武圣,江阜治山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可以说,曲五新对江阜治山的危害,要远超过吕诚。
“一派胡言!”曲五新怒斥道。
“据我所知,我与江阜治山庞小郎比武之时,曲前辈将与江顺天在另外一条船上观战,而我比武之时,正是江阜治山袭击前辈之时。”吕诚说,这可是江守盛与江顺天商议的计划,想要消灭曲家岛,只要能击杀曲五新,曲家岛将不攻自破。
“吕诚,你自知赢不了江阜治山,就来曲家岛挑拨离间。我告诉你,曲家岛与江阜治山是死敌,但现在曲家岛还不想与江阜治山拼个鱼死网破。”曲五新一脸的讥讽,吕诚想让曲家岛与江阜治山拼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实在是再奸诈不过了。
“我只是孤身一人,如果离开北乾海东大陆,想必江阜治山想找到我,几乎就不可能。可曲家岛不一样,你们现在已经生活在北乾国,曲家岛也跑不了,如果江阜治山突然全面发起攻击,不知道曲家岛有几成胜算?”吕诚冷冷的说,他一说完转身就走了。
对他来说,江阜治山在北乾海东大陆一家独大,自然不是好事。如果有曲家岛与江阜治山分庭抗礼,自己这些独身武者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但如果曲家岛不思进取,想通过曲五新晋升武圣来与江阜治山保持和平,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曲五新感知到吕诚走后,却没有再修炼了,此时他心潮起伏。江顺天在信上说的很客气,说江阜治山想与曲家岛和平共处。以后,只要曲家岛在北乾国落脚,不向南发展的话,江阜治山对曲家岛不再过问。此次借吕诚与江阜治山比武之际,正是为了商讨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