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东临泰晤士河,正门朝西,占地面积8英亩,主体建筑是前后三排长达287米的宫殿大楼没,两端和中间由7座横楼连接。宫殿西南角和东北角各有一个高塔。西南角的维多利亚塔高102米,长宽各22.9米,全部为石质结构,内部共分11层,因其防火性能强,所以被用来存放议会的重要的文件档案。塔顶的旗帜升起时,表示议会正在开会。塔楼下面有扇皇家大门只供英王召开会议时使用。
在东北角的方形尖塔,是一座96米高的钟楼,塔顶有一口闻名全球的大本钟。钟楼建于1856年,大钟重13吨半,直径7米,时针长2.75米,分针长4.27米,钟摆重305公斤。每走一小时,就会报时一次,洪亮的钟声通过英国广播公司的广播网传遍世界。大钟的监制人为本杰明·荷尔爵士,大本钟因此而得名。
可以说,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坐落在英国伦敦泰晤士河畔,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它是英国的议会大厦,国会的上、下议院就设在这里,是英国的国家名片。
然而令人讽刺的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地下,竟然是肆意破坏伦敦的极端混血种的藏身之所。
朦胧模糊的夜晚,阴柔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四周都是寂静的,偶有拉着长长的红色尾灯的车辆飞速驶过。忽然,一声尖锐的火警警报器如同凄厉的女人哭喊般打破了沉睡中的夜晚,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都冒起了浓厚的黑烟,这股黑烟越来越厚,越来越浓,好似从地狱之门里奔腾而出的恶魔之影,将整个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笼罩、包裹。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火警警报器自动响起,一声声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尖锐刺耳声划破夜空,很快的,火焰从防火性能最好的维多利亚塔冒出了头,用来存放议会重要文件的档案室,燃烧了!
鲜红的火焰,宛如一个巨人从档案室里爬了出来,攀爬上用石头修砌而成的维多利亚塔,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全部点燃!
失火了,而且火势在迅速蔓延,非常凶猛!凶猛得连泰晤士河畔,都好像被波及,烧着了一样!
通天的火光将泰晤士河畔照的透亮,一个个当值人员慌乱着,从黑色的浓烟和红色的烈火中仓皇逃窜了出来。
好在火势发生不久,就被一些恪守本职的当值人员发现了,他们拉响了火警警报,其余人才得以在惊慌失措中有足够的时间安全撤离。
当在教堂里的所有人都逃出来了之后,他们并没有四散离去,也没有驻足围观,因为在教堂的外围,一群身着警服的公职人员好似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们没有一丝客气,也没有任何解释,直接将逃出来的人全部拷走,而且一个个警察都如临大敌,警惕非常,好似这些人如果有一丝丝异常举动,便会拔枪射杀他。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火焰冲天,映照了伦敦的天空!
神父安德鲁出奇地安静,他坐在教堂的礼拜堂里,手中端握着水晶玻璃杯,杯中黄金的酒液在他的手中缓缓流动着。
“真是怀念的过去啊!”安德鲁眼神迷离地看着礼拜堂的彩绘玻璃,感慨了一句。
“这座礼拜堂,是为了祭奠牺牲于“不列颠之战”的皇家空军战士,为了永远铭记那些勇赴国难的英烈。”在礼拜堂的大门口,一个人影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苍老而干枯的声音传来,“在彩色玻璃上,绘画的是当年参战的68个空军中队的队徽,我有些好奇,你对着它们在怀念什么?”
“啪嗒、啪嗒...”
皮鞋踏地的清脆之声在小小的礼拜堂里回响,在黑暗与火光之中,人影走进了灯火通明的礼拜堂,他戴着黑色的英国圆帽,一身顺滑笔挺的西服在灯光下流动着微光,脚上的皮鞋锃光瓦亮,都能照映到他那刻满了岁月痕迹侵蚀的沟壑脸庞,赫然是圆桌会的骑士长,阿泰尔!
安德鲁好似早已察觉到阿泰尔的到来,安静如常地将水晶玻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舒缓了一口长长的浊气,说道:“都是些很久远的历史了,是1940年,还是1941年,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我隶属于英国皇家空军的第十三航空兵团,团下好像有13还是14个中队,一直到德国的海狮计划失败,和我同一批的空兵也所剩无几了。”
“没想到,你曾经竟然还为我们的国家效过力,那么,你又为什么会走上现在的道路呢?”阿泰尔认真地聆听着安德鲁的话语,好似两位耄耋之年的老者,在神圣的礼拜堂里促膝长谈。
“生命,是很脆弱的,不是吗?”安德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一颗子弹,便能要了人的性命,一把匕首,轻轻地在身体上割开一个口子,失血、窒息、破伤风、死亡等等便会接踵而至...人啊,太脆弱了。”
“这是你在那场世界大战里领悟到的吗?”
“阿泰尔先生,您贵为圆桌会的骑士长,自然是不会懂得我们这些底层人的生活的。”安德鲁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走廊中间的阿泰尔,“我们光是为了活着,就已经拼尽了全力,但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活着,要想好好的活着,只是拼尽全力,仍是远远不够的啊!”
“不像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出生便立足在世界的顶点,俯瞰着芸芸众生...什么保卫国家,什么英勇烈士,我们根本不在乎那些荣誉,我们只想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下去...可战争结束,我们连活着的权利,都受到了剥夺,这样的国家,你要让我怎样去深爱?”
阿泰尔沉默了,叹了一口气,看着彩色玻璃上绘画着的68个空中中队队徽,“死者祭奠,生者无名,但最后,这些人都会被忘记,这样的民族,很可悲。”
“说的有些多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题外话。”安德鲁沉声道,“阿泰尔大人,我知道您从来不会做没万全把握的事情,您突然出现在此,想必圆桌会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吧。”
阿泰尔回过神,笑了笑:“哪有什么天罗地网,不过是尽我所能罢了。”
“不得不承认,您确实是一位杰出的管理者,大不列颠的混血种世界,如若不是您的话,只怕早已经四分五裂了。”
“安德鲁先生,你们应该是等不到这个机会了。”阿泰尔认真说道,“希望这是我在退休之前,最后的一场战斗吧。”
安德鲁伸出一只手,猛地将身上的粗布神父袍撕碎,扔在了地上,露出一双健壮无比的双臂,“我也希望,这是我最后一场战斗,但不是退休之前,而是我们将大不列颠彻底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