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
奥萝拉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张黑色金属卡,这是一张美国运通的百夫长黑金卡,是美国运通于1999年在英国推出的“百夫长系列签帐卡”的黑金最高级别版本,由于其卡面主体色调为黑色,所以又被称为“黑卡”,百夫长黑金卡是世界公认的“卡片之王”,该卡定位于顶级群体,无额度上限。
服务员微微一愣,百夫长系列黑卡,身为高端餐饮服务员的他也略有耳闻,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位美丽的年轻少女居然会掏出了这样一张只在电视新闻里见到过的银行卡。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张钛合金材质制作的黑色银行卡,正反仔细地看了看,触手可及的是光滑厚实的质感,但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心说这不会是某家玩具厂制造出来的仿制卡吧!
不过服务员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马上恢复了职业素养,他拿着这张黑色金属卡,礼貌地向奥萝拉和王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拿着这张卡回来,恭敬地双手递给奥萝拉,那模样,好似在觐见微服私访的女王。
“谢谢。”奥萝拉收回银行卡,点头道谢。
服务员忙不迭地说道:“尊贵的女士,您点的食物将会在三十分钟之内出餐,请耐心等待,同时,我们还有音乐演奏服务,或许再给二位的桌上来一些玫瑰花点缀...”
奥萝拉不等服务员的话说完,摆了一下手,淡然道:“什么服务都不需要。”
“好的。”服务员果断点头,鞠躬退下。
王恪看着服务员谦卑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好奇道:“你那张银行卡是怎么回事,好像挺贵重的样子?”
“再贵重也只是一张银行卡而已,能付钱就行了。”奥萝拉缓缓道。
王恪见奥萝拉不想聊银行卡的话题,便换了个问题问道:“你说的来接我们的人,是伊丽莎白安排的吗?”
“是的。”奥萝拉点头,“按道理这个时间应该到了...或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没事,一边吃一边等呗,反正夜还长。”王恪看了眼窗外,伦敦的天空也是漆黑一片,只是在那片漆黑之中,又好似有一片片迷迷蒙蒙的雾气在四处游荡着,让天空显得低矮,黑夜好似梦幻。
餐点如期而至,没有一丝拖沓,餐厅用了最新鲜的食材,最可口的酒液招待这位客人。
这顿晚餐吃的宾主尽欢,餐厅主厨还特地过来询问王恪和奥萝拉吃得尽不尽兴,环境如何云云,最后留下了王恪的电话,并且说如果下次来机场一定要首先光顾本餐厅。
奥萝拉什么食物都点了两份,但除了惠灵顿牛排,其他的食物她都只是浅尝了几口,然后全部被王恪一扫而空,收入腹中,连同那两瓶老艾尔啤酒,散发着浓烈的大麦清香,一边吃炸鱼排和薯条,一边喝着爽口的啤酒,别提有多么舒坦。
不到半个小时,王恪将桌上的食物全部消灭干净,他摸了摸有点鼓起来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躺在松软的椅子上,舒服得一动也不想动。
正在这时,从王恪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抱歉,我来迟了。”
王恪瞳孔放大,猛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脸上刻满了岁月故事的脸庞映入了他的眼帘。
王恪眯起双眼,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位突然出现的西装革履的老人,心道虽然自己因为吃饱喝足以后有些有些大意,但也还没有大意到有人出现在他的身后都不知道的...如果这个老人是敌人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王恪的眼角微微搐动,哪怕是正面相见,他也感觉眼前的这名老人好似并不存在一样,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十分违和的感觉,明明真实的存在眼前,却又感觉眼前空无一物。
真是奇怪!
难道是老人施展了某种言灵?就像CC1000次列车的列车员言灵·鬼魂一样?
老人的眼眶深凹,深蓝的双眼深邃得像两条漆黑的隧道,“奥萝拉,这位想必就是你们学院里鼎鼎大名的S级留学生王恪吧。”
奥萝拉点点头,恭敬道:“是的,阿泰尔先生。没想到来接我们的人会是您。”
“呵呵,你们从芝加哥远道而来,我们自然是不好怠慢的。”阿泰尔干笑了几声,“走吧,我带你们去住处。”
一辆泛着奢雅气韵的白色宾利停靠在餐厅门口,王恪坐在后车位,奥萝拉坐在副驾驶,名为阿泰尔的老人娴熟地操控着方向盘,引擎在黑夜中轰鸣,白色的宾利在泛着无数如蛇尾般的红光的道路上穿行。
“阿泰尔先生,丽莎有什么安排吗?”车里,奥萝拉问道。
“我们已经安排人手在寻找你们学院失踪的赛巴斯专员了,但是很可惜,暂时还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阿泰尔低沉着嗓音,“我们最近也很忙,约顿海姆的混血种们隐匿在伦敦的街头巷尾,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大事,一些本土的帮派组织也按捺不住了,纷纷来到了伦敦,将伦敦这个浑水池越搅越乱。”
约顿海姆?
王恪眉眼一挑,心中隐隐有些预感,‘寻找失踪的赛巴斯专员’任务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过阿泰尔说的事情,似乎也与他无关。
大不列颠的混血种社会,由他们本土的混血种组织解决,而他来伦敦的目的,除了昂热校长单派的学院任务外,只有一个,那就是会见梅林九世,学习炼金术。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奥萝拉问道。
“呵呵,你代表的是卡塞尔学院,完成你们的任务就可以了。”
“......这样的话,只是一个接送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劳烦您亲自前来。”
“当然不只是接送。”阿泰尔说道,“你的这位王恪同学,来伦敦是为了见到梅林九世,那个老家伙,对其他人一概不见,也只有我还剩一点薄面了。”
“原来是这样。”奥萝拉恍然大悟道。
王恪眨了眨眼睛,提到我了,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好像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那个...谢谢您。”王恪弱弱道。
“呵呵,不客气。”阿泰尔干笑着,“我也是卖丽莎一个面子,你谢谢她就行了。”
“好的...总之,不管如何,都要谢谢您的帮助。”王恪郑重其事道,“我和伊丽莎白说过的,无论她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都会尽全力地去帮忙。”
阿泰尔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王恪,意味深长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一直听丽莎说卡塞尔学院的S级实力非比寻常,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
王恪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这阿泰尔的话是几个意思?
“到地方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些天你们就住在这里吧。”阿泰尔说道。
王恪从车窗前看去,那是一座恢弘的古堡,他们的面前,竖着一道双开式的巨大铁门,铁门左右延生开铁栅栏,一排长长的栅栏顶端都带着电网,里面仿佛是严密的军事堡垒。
王恪下车,从栅栏外向里看,里面是宽大的草坪,几颗绿树栽种在草坪上,草坪下有一颗带着泥土的足球,一条长长的石子路从铁门通向古堡。
“欧洲中世纪的古堡,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王恪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