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兄这个位置可轻可重,可以轻如鸿毛,也可以重如泰山,到底几斤几两得看岳舞本身有多重。
飞虎门门主亲传弟子只是个身份,具体能到哪个地步也得看他自己能爬到哪个位置,想要得到多少尊重,全看个人有多重。
二师兄能掌控全局,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早早突破了天阶,云惊雷则是卡在地阶,层次就被拉开了,自然成不了对手。
岳舞则不同,他本身实力足够,只要他有七师兄这个身份在,在飞虎城就没人敢动他。
洪长老如果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让岳舞打死了可能也是白死。
而云惊雷只有被他收拾的份,收拾了也就收拾了,还能美其名曰指点指点他。
结果决定事件的性质。
这位洪长老正好是领教过岳舞厉害的人,而且人老成精,绝对不想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利索的甩手走了。
徐剑一脸的莫名其妙,让你帮个忙,不帮就不帮呗,拿我名字说事干嘛?
搞的你名字很正经似的,一个老头子叫洪可捱。
名字这个东西通常自己无法决定,人多了字不够用,长辈随随便便就给取了,就算想改都改不了。尤其是地方方言的发言不同,换到通用语时就让人很无语。
飞虎城的人去不了狗城后,在飞虎城这边也弄了个狗肉一条街,生意相当的不错。
那位飞虎城狗王段公子尤其是其中的翘楚,不仅仅是他的身份特殊,也确实是他对狗很有研究,不管是斗狗还是吃狗肉,都玩出了一个高度。
说到身份,虽然三个人年龄差距不是很大,辈份就差大了。
岳舞和云惊雷是飞虎城城主的弟子,算是儿辈,这位段公子则是差了十来辈了。
在这个人的寿命能无限拉长的世界,非要扯辈分毫无意义。
就算岳舞很少人认识,但云惊雷是飞虎城的名人,他在这一坐,段公子很快就来了。
“三师兄好久没有光顾小店了,难得来一趟,今天一定要放开了吃,算是····”
算是送行。
段公子默默的叹了口气,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杀自己人,不是个味。
云惊雷没听出其中的内涵,以为他要免费,笑说:“不收钱不行,这是三师兄请客,不收钱这是打三师兄的脸。对了,这位是你七师兄。”
辈分什么的算不清,就以飞虎门的规矩来好了。
“哦?幸会七师兄。”
段公子才注意到岳舞,惊讶的打量了一眼,笑说,“听闻七师兄是个绝世天才,今日幸得一会,甚是荣幸。”
岳舞笑了笑,也懒得废话,一边吃狗肉一边随口问:“你认识二丫吗?”
段公子脸色微微一变,警惕的盯着他,说:“叫二丫的人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个?”
岳舞笑说:“就是我们都认识的那个。”
段公子沉默了好一会,缓缓说道:“明白了,七师兄随意,这一顿算我请七师兄,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客气了。”
岳舞看着他匆匆离去,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到哪都陷入风波中呢?
这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呢!
云惊雷笑说:“你们还有共同认识的人?稀罕了。你们俩应该从来没有碰过面的嘛,听名字还是个小丫头,长得很好看吗?”
岳舞也不理他,一边吃喝起来一边说:“吃完了你就跟我走,有人问就说送送我,应该不会有人拦了。”
怎么说他也是太平军的神子,就算不被承认,也不好和他们大打出手。
所以,能安静的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二丫的面子应该足够他安然离开。
这位段公子听了岳舞的话后,根本没有闲着,急急忙忙跑到了城主府。
如今城主府中一大群人正在议事,气氛很有些紧张。
正好赶上二师兄说道:“云惊雷貌似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怕会成为隐患,应当及早除去,免留后患。他们云家有异动的话,咱们也当有所行动。”
飞虎城云家算得上个大家族,但云惊雷并不是嫡系子弟,在云家的地位并不高,只是因为他当年修炼资质极佳成为了飞虎门亲传弟子,才有了不小的份量。
所以,云惊雷的死活到底会不会刺激到云家也不好说,但防备是必须的。
飞虎门门主微微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弟子,他是不忍心下手的,但云惊雷的出身决定了他的命运,跟他们的道不同,热心于镇压太平军的叛乱。
“能不杀就不杀,软禁就可以了。”
二师兄忙又说:“师父,如今只怕是不杀也得杀了,老七回来了。”
“嗯?”
飞虎门门主一时想不起来谁是老七,转而才恍然,“你是说岳五来了?”
二师兄点头:“他刚刚进城,也不来拜见师父,就找了云惊雷。显然是没把师父放在眼里,这个时候不能多生变故,应当把他一并杀掉。”
飞虎门门主瞪了他一眼,我的徒弟你一个个都要杀掉是不是?
二师兄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不是自己人都要弄死,要不是飞虎门门主顾念情谊,雷暴和郎离肯定都不能活着离开飞虎城,好不容易又收一个,你又要杀掉?
“老祖,孩儿有事禀报。”
段公子连忙走上去,凑到飞虎门门主耳边说道,“孩儿见到那位七师兄了,他似乎对我们的事心知肚明,而且提到了二丫。”
他是怕老祖宗做出过激的行动,真把岳舞给杀了,回头难以跟二丫交代。
但他压根没从飞虎门门主脸上看到任何意外的表情,淡淡然的点头:“知道了。”
段公子忙又补上一句:“这个人····真不能杀。”
人家都提到二丫了,肯定是跟太平军有关系的人,甚至就是自己人,只是不在一条线上而已。
胡乱给杀了肯定没法交代。
飞虎门门主忽然诡异的笑了笑,笑容颇为得意,仿佛做了一件特别值得骄傲的事。
“你说,老祖我为什么要收他为徒呢?”
段公子是他后辈里比较聪明的一个,很得他喜爱,平时就喜欢考他,此时闻言一怔,说:“孩儿始终没想明白其中的应由,这种时候大张旗鼓的把一个不想干的人拉进来并没有道理。”
“道理肯定是有的,但现在不能说。”
他越发得意了几分,又说,“交好他,迟早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