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舞从来都不相信狗哥,这回更是逮了个正着。
想要弄死狗哥确实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咔”
的一声轻响,这是脖子折断的声音。
蒙面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连审问都还没有审问,你就把我弄死了?
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一个元婴小人猛的从他头顶冒了出来,依然一副错愕的表情,想跑也已经晚了。
他的元婴不是没有舍弃肉身逃跑的机会,但舍弃肉身还是有那么些不舍,毕竟还没到绝境,等他审问自己的时候还可以讨价还价一番。
结果,堂堂一个元婴随随便便就杀掉了,太那个啥了吧?!
你把天阶也当蝼蚁就不对了!
元婴一冒出来就被岳舞一把抓住,蒙面人的尸体被他一把丢进了一个行军包。
死的装行军包,活的装宠物袋。
随手又把这个元婴丢进了一个宠物袋,至于里面会有什么,看运气。
也许正好这个宠物袋里住着可爱的狸狸呢。
顿时,宠物袋里传来那元婴凄厉的惨叫声:“岳五你不得好····”
短短的一句诅咒,没了。
狗哥的狗窝里再度恢复了平静,好像蒙面人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狗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苦苦哀求:“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是被逼的啊!”
“下不为例。”
岳舞还真懒得对狗哥这样的人动手,脏了自己的手。
他压根不配死在自己手里。
再次回到胡锦言商号,三镖头已经走了。
胡锦言微微松了口气,说道:“以后我们商号的货物就由齐天镖局押运了,就算他依然对我有所怀疑,也不会轻易撕破脸皮,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岳舞淡淡点头:“你自己小心就好。”
胡锦言点头:“那人是个老江湖,你在我这里不宜久留,免得引起他的怀疑。”
好像有些道理。
岳舞转身出来,结果看到三镖头就在外面观察着什么。
果然是个老狐狸啊!
自己跟他们一比,明显嫩了。
如果岳舞在里面呆的时间过久,就显得他和胡锦言私交深厚,从而怀疑他们是打默契球给他看,再怀疑到他们心怀鬼胎,再怀疑到做贼心虚什么的····
总之,怀疑的种子就种下了,以后重点就查他们了。
“三镖头你在这呢,害得我进去找你了。”
岳舞哈哈一笑,迎着三镖头走了过去,一副到处找他的样。
三镖头显然也没想到岳舞进去出来的速度这么快,真的只是看一下他还在不在而已,笑说:“我不就在这等你一起回去嘛,你还有事吗?”
“没了,回鸿胪寺看看就回家,有个小妾貌似肚子有动静了,得多多关怀关怀。”
“哈哈!老弟,你这官做的有点不思上进嘛。”
三镖头很有些看不透岳舞,又说,“你老弟也算年少有为的人了,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就算什么也不想干也应该到处出出风头才是。你倒好,每天准时上班下班,跟个老年人一样,不应该嘛。”
岳舞笑说:“金钱、权势、美女,我也算是全都有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知足了。我这个人没太大野心,就喜欢过安逸的日子,妻妾孩子热被窝,足矣。”
三镖头说:“你还年轻,应该趁着年轻去获得更多,将来才能过上更安逸更享受的好日子,不应该早早就贪图享受,浪费了大好光阴。来我们齐国吧,凭老弟你的才干,一定会得到更多的金钱美女和权势,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岳舞摇头:“官当大了需要操心的事就多,我这人懒,不想操太多心。”
“你只是懒,并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对不对?”
“哈哈,这话中听,我喜欢。”
“老哥我说的是实话,可不是恭维你。我们齐国求贤若渴,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一定会得到重用,不像你们梁国任人唯亲,就算你有能力也一直被人排斥。”
这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齐国政通人和,底层人有希望往上爬,就不会拆国家的台。太平军都没法在齐国生根发芽就是很好的证明,只要有能力确实能在齐国有更好的发展。
但岳舞不敢说自己就是个有能力的人,非要让他治国平天下或者行军打仗全都不会。
插科打诨一下也许行,真让他干就得抓瞎。
“抬举了,实话实说,在下真没什么能力。”
但实话实说听在三镖头耳朵里就是谦虚,过分的谦虚!
或者是婉言谢绝。
让他越发不肯甘休,喋喋不休的说着他们齐国有多好,如何如何重视人才。
哥们要是个人才真的心动了。
可惜,哥们不是人才。
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两人一路闲聊着回到了鸿胪寺,然后岳舞就听到了一件关于自己的消息,愣了一愣。
送公主去齐国和亲的大臣也已经在今天的早朝上定下来了,就是他,鸿胪寺卿岳五。
虽然岳舞也想去齐国看看,但得在合适的时间悄悄的去才好,偷偷摸摸的干一票。
这么大张旗鼓的去齐国不是作死吗?
他的仇人们肯定会在路上等着他,岂不是拿他放火山烤?!
他顿时大怒:“是哪个混蛋出的馊主意?”
王盛臣忙说:“右都御史。”
又是这个混蛋?!
不收拾他真是皮痒了。
王盛臣又说:“鸿胪寺卿出使齐国,做和亲大臣确实是比较合适的人选。官位太低的去显得对齐国不尊重,官位太高的去也不太合适,你去刚刚好。所以,就这么定了。”
谁让你偷懒不上朝呢?
你要是不想去,当场就可以反驳,现在已成定局,推也推不了。
岳舞一阵头大,问:“什么时候?”
“下个月中旬。”
“还有谁?”
“以你为主,你想带谁就带谁。”
“带你吗?你行吗?”
岳舞好生恼火,“以本官为主,也就是说出了什么事本官就要负责,对吧?”
王盛臣点头:“肯定的。”
“公主要是出了事,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王盛臣沉默。
你呗。
“你不知道吗?本官是文官。”
你是文官吗?
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