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太过真实。
好一会后,岳舞才从死亡的恐惧中平缓下来,收起椅子,缓缓走出山洞。
还特意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修为,看上去依然像是合道境中期左右。
点名已经结束。
管事见他一身疲劳的样子,笑说:“花家那位确实不错,累死也值。”
丫的,想什么呢?
这么一造谣,那花烟的名声估计就没了······
算了,人家本就是个野合高手,应该没什么好名声可言,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传的满城风雨。
岳舞也懒得解释,盯着矿洞门口看,看看是不是有矿工跑出来说事。
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说什么,倒是被一群龌龊的男人围着嘻嘻哈哈调笑,想让他分享一下花烟的滋味。
太北城里有数的美人哦!
多少人想揩点油,貌似都没有成功,结果这回送货上门了,真是心痒痒······
可惜不是给自己送的货。
岳舞不答,鄙视这些家伙一眼,不仅仅只有那六个要跟他拜把子的主,还有其他不少人都凑过来,一个个····
倒是花言峰飞掠过来了,这些人连忙散开,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张兄,出事了。”
岳舞四下看看,三个圣人之死引起注意了吗?
“不是我们这的事,据说神魔战场又开战了,魔族突袭了我们的要塞。”
神魔战场的事虽然是大事,但太过遥远了,不到仙人境根本帮不上忙。这样的事知道也没屁用,空着急而已。
“哦哦····”
岳舞随口说,“吓我一跳。”
“神魔战场已经快三千年没有开战了,这回魔族来势汹汹,不容小觑。”
岳舞问:“你不会是想去战场吧?”
花言峰说:“至少仙人以上才能去,不到仙人境界,想去也没门。在下意思是说,得抓紧时间修炼了,不定还能赶上这场大战,到时你我都能建功立业,留名青史。”
虽说那样的战场必然残酷无比,他过于想当然了,以为去了就能杀敌无数。但有这样的心思还是值得称道,至少愿意为人族出力,抗击外敌。
比那些只会窝里横的强多了。
岳舞说:“淡定淡定,天塌了自有高个子顶着,咱们无须过多操心。”
花言峰说:“仙府已经发下征兵令,百年一次的征兵提前了。”
征兵?
这倒是个好消息,虽然不知道苍穹宗还有几个仙人留在家里,最少得走掉一个。
“哦哦····”
花言峰又说:“而且,这一次征兵人数比较多,每个大门派最少要出两个仙人。有两个仙人的还好说,只有一个仙人的门派可就着急了。
仙府那边扬言,谁家出不了两个仙人,就摘掉大门派的资格,重新增补大门派。
这不就出事了?
神魔战场出事,能连累到我们这边也出事,有些格局要改变了。”
还真是直接受到了牵连。
和平时期,一百年一个。
战争时期,一百年两个不奇怪。
如果战局不利,伤亡惨重,之后还会接连不断的征兵,厚土界的格局就会大变。
和平时期,一百年能提供一个兵员,是荣耀。
战争时期,还愿不愿意去,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再坐在大门派的位置上吃蛋糕,就能吃噎着,如坐针毡。
宗门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仙人,会源源不断的被征走,甚至统统回不来。
而那些小门派反而没有这样的压力,他们没吃蛋糕,凭什么要提供仙人?
也可以说,没吃过蛋糕,家里没仙人。
还有两个仙人的还好说,如果宗门里只有一个仙人了,怎么办?
原本等到下一个一百年可能还会再有一个,如今不够数了,连吃蛋糕的资格都没有了,宗门从此就会走向没落。
而那些小宗门又有了上位的机会。
但用两个仙人换这个机会,又未必会有人愿意。
神魔战场开战,厚土界将会跟着纷乱起来。
岳舞忙问:“咱们家····会不会被赶下来?”
直接问咱家有几个仙人,就太直接了。
花言峰笑说:“放心,咱们家还有三位仙人,去了两位还有一位,稳的很。”
也就是说,回头苍穹宗只有一位仙人坐镇山顶了。
“还好。”
“隔壁神来宗肯定不行了,他们家早就撑不住了,本就一个都难以提供,如今要出两个,肯定不用想,直接卷铺盖走人的货,哈哈!”
一百年出一个仙人,并不是说该宗门每一百年内就会出一个仙人,有时候没有,一千年戍守期满刚回来的,又得去了。
宗门实在没落到凑不出人了,那就没办法了。
神来宗也是这一千多年来,硬是被苍穹宗排挤死的,招不到好弟子。或者是好不容易招到了好弟子,莫名其妙的被人弄死弄废,吓得别人不敢来他们家,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咱们····跟神来宗有仇?”
“据说,他们想念以前的邻居万尸宗,哈哈····就被我们玩死了。”
无耻之辈,自然精通暗算,卑鄙手段信手拈来,神来宗玩不过苍穹宗,也不奇怪。
这样说的话,万尸宗也得记得这么个好邻居。
闲聊间,老宗主来电话了,在他耳边说:“岳五,仙府发来征兵令,要求本宗出两个仙人去神魔战场,怎么办?
老朽来了这么久,从来没见到过本宗任何一位仙人,也压根联系不上他们。”
太无耻了!
那个无耻的女仙君,还真记挂着万尸宗的仙人,有事了就想起他们。毕竟万尸宗的战斗力确实不错,上了战场也比别人的存活率要高。
别说联系不上仙人了,就算联系得上,也坚决不去。
岳舞当即回复他:“照实说,就说没有。”
老宗主说道:“说了,他们就是不信,还各种威胁,把我们门外的宗门牌匾也砸了。”
岳舞的火气蹭蹭直冒,强行压着怒火,说:“随便他们。”
花言峰见岳舞嘴唇开合,显然是在跟人打电话,说:“张兄,你不会····真跟我姑姑勾搭上了吧?她昨晚貌似真不在家。”
“啊?”
“听他们说,你昨晚出去勾搭良家妇女了,说的貌似就是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