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武装直升机轰隆隆的飞到院子上空,不待降落五族族长便纵身从数十米的高空一跃而下,此时龙虎门帮众已经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擒,而皇甫鸣则紧盯着皇甫振中、眼中满是癫狂的笑意。
皇甫振中一个闪身瞬间从十米开外的地方出现在皇甫鸣的面前,看了一眼躺在猛子身下不知生死的辰风、老爷子彻底暴怒了,连续两掌印在皇甫鸣胸前将其击飞出去,随后纵跃跟上双拳连续击打,一声声闷响传递到众人耳中,等到皇甫鸣落地时身体已经不成人形了,可还是依稀能从脸上看出一丝癫狂的神色。
“少爷,少爷!”黑子的连续呼喊并没有得到辰风的回应,推了推猛子、却发现猛子已经失去了生机,皇甫轼发力想要挪开猛子,但尸身却纹丝不动。
猛子跪在地上双手支撑在辰风头部两侧,而十指已经深深的抓紧了地里,这位憨厚的保镖到死也坚守着自己的责任,用宽厚的身体为辰风构筑起坚实的防御。
“小风,小风!”皇甫振中猛然掀开猛子的尸体,也顾不上被鲜血打湿的衣襟、一把将辰风横抱起来。
“诸葛皇天,你在哪,你在哪!”孙儿命悬一线,老人惊慌的抱着辰风纵跃到墙上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跑去。
诸葛皇天满眼哀伤的走到皇甫振中身前,诸葛家族历练的族人在此一役全部丧生无一生还。探了探鼻息诸葛皇天赶忙将手搭在辰风颈部的动脉上,片刻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无力回天啊~”
“你tm胡说什么!老子的孙子怎么可能会死,你再看看,再看看!”皇甫振中焦急的看着诸葛皇天,眼中流露出恳求的神色。
“全身三分之一的血液和生气都已经流失,就算救回来也只是活死人一个!”诸葛皇天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璧放在辰风的心口:“和氏璧只能护心不死。”
此时的欧阳维父子站在欧阳天的尸身前,炎黄的上将军老泪纵横的看着全无生机的欧阳天,暴怒的吼道:“是谁,谁杀了我孙子!”
“小天是自杀的~”高飞排众而出走到欧阳维父子身前。简略的将欧阳天和莫语的事情说了一遍。
“身为军人,没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却屈辱的死在自己的枪下。”欧阳维愤恨的捶胸顿足,同时歉意的看着众位族长。
“怪我。怪我啊!是我不该提出历练,我没有调查清楚四山的黑道势力,都怪我,不然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迟来的悔恨,欧阳天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神秘箭叔和他的队伍已经消失了,而毒刺带着战刀也不知去向。
这番历练成就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谁又能评论对错、计较得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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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炎黄军区医院的加护病房内,辰风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线。胸口的和氏璧微微闪烁着光芒,脉搏传感器的滴滴声晃荡在病房内。
众女或坐或卧围绕着病床,木颖和赵蕊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姐妹则细心的帮辰风擦拭着身体。
轻抚着小腹木颖微微叹息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诸葛家还没想到办法吗?”
水舞赶忙走了过来劝阻木颖:“别唉声叹气的。对胎儿不好。”话虽如此,可他自己何尝不是一脸愁容,在场的众女又何尝不是。
烟雨匕静静的躺在辰风的枕边,从辰风来到病房那天,只要有人碰到烟雨匕便会被割伤。同样的还有陨千丝,依旧绑在辰风的脚踝处,不论众人用尽办法都不能从辰风脚上取下。
此时的皇甫族。皇甫振中正坐在禁地里翻阅古老的典籍,皇甫都坤不知何时出现在皇甫振中的身后轻声叹息道:“我族以武起家,对医学方面知之甚少。”
皇甫振中合上古籍恭敬的起身行礼:“祖父,不知您可有办法救救我孙儿。”
“我又何尝不想救那可怜的孩子,力有不逮啊!”皇甫都坤从怀里掏出刻有自己名字的皇甫族玉牌递给皇甫振中:“拿上这个去诸葛家,让他们族长带你去族地找诸葛玄。当年他还欠我一个人情。”
皇甫振中欣喜的接过玉牌双膝跪地叩拜道:“多谢祖父,多谢祖父!”
“起来吧,速去速回~”皇甫振中走后都坤喃喃自语的说道:“希望诸葛的老家伙能救上那孩子一命吧!”
皇甫振中一出禁地便让阿狗开着车直奔诸葛家族而去。
“老诸葛,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皇甫振中说出了要进诸葛家族禁地翻阅典籍的要求,可诸葛皇天怎么也不同意。“禁地之事不要再提。连我都不能随便入内。”
“这个,对!”皇甫振中赶忙从怀里掏出了都坤的玉牌:“我祖父说了,要我那这个找诸葛玄前辈,说是一定会应允的。”
诸葛皇天也是一愣,拿着玉牌翻看一下惊愕的说道:“都坤前辈的玉牌?找叔祖父?你等等,我先去禀报一声。”
诸葛皇天拿着玉牌匆匆离去,留下一脸焦急渡步的皇甫振中在屋内。
帮个小时像是过了半个世纪,诸葛皇天从门外进来后并没有搭理皇甫振中,而是躬身站在门口迎接:“叔祖父,您里面请。”
一身朴素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从门外缓步而进,仅仅跨出一步便出现在皇甫振中的面前,老者浅笑一声说道:“时间逝水,不知觉你都已经白发苍苍了~~”
老者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皇甫振中恭敬的弯身:“见过叔祖父。”
“走吧,都坤所说之事我允了,且去看看这双缺命格天煞之主。”皇甫振中并未料到诸葛玄会亲自出关前去,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多谢叔祖父!”
“不必谢我,当年若不是都坤,我早已不在人世!”人不见却闻声,不知什么时候诸葛玄的身影已经从屋内消失,但其声音却萦绕耳旁挥之不去。
诸葛皇天陪着诸葛玄共乘皇甫振中开来的车,路上简略的讲述了此次历练之事。
“时过境迁,没想到我诸葛家族现在沦落至此。”诸葛玄回忆的说道:“当年五族之内,我诸葛之名远比其余四族对外敌的威慑高。以玄黄之术傍身,奇门遁甲伤敌,无人能出其右。今日却被人笑做不会武学的废物,一次历练竟然全军覆没。炎黄古术博大精深,光是奇门遁甲阵法玄学,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从诸葛玄身上就可以看出,光是这缩地成寸的奇门遁甲术便可让现在的诸葛家受用无穷。诸葛皇天也是叹息一声,自己身
俗世之中,随着国事政事日益繁琐,随着科技科学的日为一族之上都未能达这位叔祖父百分之一,何况是族众呢。
益发达,不少人对这古老炎黄的玄学已经失去了兴趣。有车船为何要浪费时间学着缩地成寸、奇门遁甲?有枪炮为何要学这炎黄古武兵刃功法!并不是没有人才,是没有了学习的兴趣。
“叔祖父,是我领导无方,才导致族内人才凋零。”诸葛皇天请罪说道。
诸葛玄摇了摇头抚着白须:“可能是命数如此,科技终究要取代古老,就像朝代轮换、生命轮回一般。孰知对错,孰能看清。罢了~~”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车便停在了军区医院的一栋特殊楼房前。并没有其他住院楼层的人来人往,门口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便让周边的人望而却步。